。”
“奴婢说的心事,不是指您为政局和国事操劳。”姝鬟顿了顿,面色一整才把话说完:“而是您在这里,总让奴婢觉得,您其实跟您说的慧生小姐一样……”4cf30苛没记听古旧om】
我心头一震,打断了姝鬟的话,一颗心突突地剧跳:“我现在的心事,只有一样,那就是:仑河的战报,已经十几天没有回传了!即使今年中昆气候反常,樊江一带反而比北方先下雪,路况不好,也该有战报传回来了!”
姝鬟抿了抿嘴,垂下头去,隔了一会儿,才听见她轻轻地说:“郎君,奴婢真盼着您能安下心来,把这相府视为‘家’!不要只把它当成一个临时的住所,让人觉得您随时都有可能放开这一切离开。”
“姝鬟!你!”
我有种心底最隐晦的阴私被人窥破的尴尬,只觉得脸皮一阵阵发热发紧。
书房里一片寂静,良久,雪风从窗外吹进来,我打了个冷战,醒过神来苦笑:“姝鬟,这念头我从来没有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姝鬟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复杂得竟让我一时无法分辩:“郎君,你或许没有刻意想过,但不代表如果‘有事发生’,您不会一走了之!一个人是不是把他的住处当成‘家’,把他所处的环境当成归宿,只要身边的人用心,就能感觉出来……”
窗外顺风飘来一声鹰隼的鸣叫,我听在耳里,心思一转:“好像是雷羽!”
姝鬟没料到我突然转移话题,怔了怔才说:“雷羽现在正在随军服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说话间,那鹰隼的鸣叫清晰了许多,竟真的向相府这边靠近了。姝鬟讶然道:“这样的风雪天,除了雷羽,也不会有旁的鹰隼靠近安都了……郎君稍等,我去找姝妙。”
“快去快去!”
我没想到自己信口一说,还真的变成了可能。雷羽是经过元族秘法特训出来用于侦查的雄鹰,嘉凛行军打战少不得它。照理说它现在应该正在军中,突然出现在安都,难道战事有什么变故?
庖簧尖锐的哨响,推开房门,却是姝妙正在吹哨收鹰,也不知她几时放下了斗鸡,饫戳恕
“信呢?”
我向姝妙走去,不料那鹰认人,见我上前居然厉唳一声,张翅扬爪作势欲扑,真有几分择人而噬的凶恶。我陡然想起这鹰除了嘉凛和姝妙,没有人能够亲近,贸然靠上前去没准儿要被它抓伤,赶紧停步。
姝妙收住雄鹰的恶势,取出一只铜管仔细端详着,喃喃的道:“怪事,居然让雷羽长途送信,难道战事有变?”
我心里着急,被姝妙一挑,恨得牙痒痒:“姝妙,快把信给我!”
姝妙这才把铜管抛过来,嘻嘻一笑:“雷羽除了主公也没有谁能放,它能来安都,主公自然也平安,你慌什么啊!”
我无暇理会姝妙的调侃,展开信笺看到“平安”二字,才松了口气:“连日大雪,消息不通,恐你忧思过甚,故放雷羽北上。你且静坐安都,安心等待,林城近日必有捷报上传。”
当日嘉凛攻破樊江,入了这山脉围拱的平原,拿下盘口。但在这里还有一座林城正建在两山对峙的制高点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嘉凛取得樊江盘口及其中腹的沃野以后,立即整编军队,不愿大损人手强攻夺城,所以对林城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
他现在来信说要近日定会有林城的捷报传回来,想必是已经有了破城之策。我揣想一番,奈何自己没有什么军事头脑,实在猜不出这种易守难攻的城池能有什么妙法攻破,就不想了。
再往下看,生活细节之外,却有几句:“夜来一梦,恍然间似见干戈止歇,天下太平,我与你同游天下,逍遥无极。醒后辗转反侧,再难成眠,险犯兵家大忌。情缠误事,阿随阿随,你不可以不想我,可也不能太想我。”
这后几句本是情书,但看起来却让我啼笑皆非,恼也不是怒也不是,气不得也笑不得。呆了一呆,看到姝妙一脸诡异的看着我,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一拍:“呆着干什么!去替我把卢管家找来,初雪节庆,咱们府里也该合时些,准备过节宴客。”
第七十五章
三省的矛盾被这宴会一掺和,果然缓和了许多。中书省面对自己权力被尚书省和门下省压制,迅速萎缩的情况,终于开始尝试以立法形式来维护自身利益。
虽然他们根本还没有立法意识,采用手段的原因也出自权术勾斗,但他们好歹开始有了立法性质的实质行动。他们现在也是试探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