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叫:“天赐,不可冲动!”
管鬼祖毫无阻拦的出了城,把我的喊叫当成了耳边风,看也不看我一眼,身影起落飞跃,向阳关亭扑了过去:“宫时略,你这就想走?”
“哎--哎--”
双姝不明所以,我却是知道宫时略与当阳生之间的恩怨的,管鬼祖定是听到宫时略获赦出城的消息,心有不甘,才会追出来。
“公子,要不,让奴婢出手拦住他们?”
要是双姝姐妹插手,让她们知道了当阳生的身份,又不知会生出什么麻烦来。
“这是私人恩怨,我插手还有话可说,你们出手却算什么?我去劝劝,你们给我在这里接着看风景,爱放毒蛛也成,只是人不能靠近,使他们尴尬。”
我疾步下城楼,向阳关亭奔去。
远远的便见管鬼祖已经挥剑和宫时略斗在了一处,管鬼祖的剑法与当阳生果然同出一辙,只是缺少了当阳生的杀气和凌厉,招式虽然相同,威力却不及当阳生的十分之一。
宫时略手里拿的剑想来就是刚才管鬼祖带来的,显得非常不称手。
管鬼祖一气抢攻,连环三招,逼得宫时略连连后退,但他虽落下风而不乱阵脚,挥剑对应,招架防守之际也还得上一两剑。
五招一过,管鬼祖的剑势更凶,宫时略也变了脸色,突然松开右手,任剑落地。
他手里无剑,顿时门户洞开,管鬼祖的剑便攻了进去。
眼看管鬼祖剑势所至,就要将宫时略的头斩下。我大惊失色,幸而此时旁边飞来一只食盒,管鬼祖一剑把那食盒击穿,剑招就用老了。
“天赐,手下留情--”
“管先生有话好说--”
“你是当阳生的同门?”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管鬼祖却一个也没回答,剑指宫时略,喝道:“把剑拿起再斗!我要杀你,还不需你着意相让!”
宫时略脸色虽然不变,眼里却有愧色,也不去拿剑,嘿嘿一笑:“我有负于当阳生和六道门,你若想要我的命,递剑就是,我无颜拿剑相抗。”
我终于跑到阳关亭,听到宫时略这火上浇油的话,吃吓不小,赶紧扑过去拉住管鬼祖的手,叫道:“天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如果是宫时略与管鬼祖有直接恩怨,我相信不管是什么事,管鬼祖都会卖我几分情面,可现在管鬼祖之怒,起因却在当阳生和六道门上,我一时也无词可劝,只能拉住管鬼祖。
倒是晁视先我一步出声:“管先生,留大人前日才发布禁止民间私斗的政令,你身为他的至亲好友,理当尽力助他推行。你现在持剑逞凶,意图杀人,触犯政令刑律就不说了,却将留大人置于何地?”
管鬼祖转头看着我,眼里戾气大盛:“阿随,你是在逼我吗?”
我心里一寒,却不敢放手,只能摇头:“天赐,我视你为生平挚友,若要你为我做什么事,我一定正面恳求,岂敢相欺?”
“朋友相交,就该如此。你这样待我,很好。”管鬼祖目光逼视着宫时略,竟像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你知不知道这无耻小人做了什么事?他不止骗我师兄跟他一起来安都,还派人去我师兄的居所,把他的师门令符盗出……”
我虽然不知道六道门的规矩,但听到这“师门令符”四字,也猜得出事情大概小不了。
“六道门每个弟子都有一面师门令符。学成后若想脱离师门,涉足政局,就奉上金帛,开山堂将令符缴还,从此与六道门再无任何瓜葛,远避师长学友,以免给六道门带来是非。这姓宫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骗得本来不许我二师兄出师的武道长老收下了金帛令符……”
管鬼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是气怒攻心:“安都解禁,我才得到六道门传讯天下,告知武道当阳生已经出师的消息……姓宫的,你算计我二师兄一次两次也罢了,为什么却要害得他有家归不得?”
宫时略脸色苍白,苦笑一声:“我当时出此下策,是因为有当阳生相助,安都之行定能成功,而事情若成,天下震动,就会真的连累六道门……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罢了,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天赐,你冷静些,且不说你不能杀一个毫不抵抗的人,就是宫时略和当阳兄之间的事,那也该由当阳兄自己来做了断,你这样……”
“让开……”
有股酥麻之意从肋下很快的传遍我的全身,拉管鬼祖的手不由自主的脱落。
“你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