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起来才会有意思。
所以,裴赛文一出现在夏晴多的视线里,她立马给出了一个看见了传染病人一样的反应。
她往后趔趄了一下。
把脸转向了一旁,满脸的嫌弃。
裴赛文被这赤裸裸的嫌弃刺激到了,他咬牙切齿,举起了手自己喊“卡”。
他和导演说:“这不对呀!”
夏晴多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反应,反问:“怎么不对了?女主的性格有一点内向,她不是真正的自闭症,但一见男人就结巴的毛病,属于恐男症。她竟然恐怖男人,那一看见男性出现,肯定会下意识退避三舍。我不觉得我的处理有问题,如果我一见你就扑了上去,那还符合剧本的人设吗?”
都已经被调戏过了,别说争锋相对了,就是拿高跟鞋砸头,她也能干的出来。
不过是为了工作,先忍他两毛钱的。
赵导点头表示认同:“赛文,我觉得晴多的处理是对的。来,咱们再来一条。”
裴赛文莫名有点烦躁,不是他不够专业。而是她刚刚的那一眼嫌弃,真的太气人,根本不像是表演,而是她最真实的反应。
裴赛文松了松领结,重新站回了机位前。
赵导喊了句“开始。”
倒没有重新开始,而是断在了哪里就从哪里接起。
裴赛文从兜里拿出了车钥匙,摁响了警报。
夏晴多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裴赛文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撞坏了别人的车就要跑吗?”
戏里的女主角从小到大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
夏晴多在一秒钟之内,脸红到了脖子根,她甩开了他的手,想要说话。可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好拿着手里的纸和笔,很激动地扬给他看。
裴赛文拿余光瞟了一下,又喊了句“卡”,“导演,她在纸上写1234567呀。你要是给近景的话会不会穿帮?”
裴赛文就是这个毛病,事儿多。
赵导和他合作过三次,习以为常。
“我不给近景,”他干脆地说。
“那多不真实啊。”裴赛文又喊:“你得给个近景,至少前面的号码要是近景的,后面可以模糊处理。”
一旁的制片人毛大光倒是来了个主意,低声道:“拍近景吧。到时候,可以带一波话题,就说这个号码被打爆了之类的。”
名导也得为营销低头。
赵导点了点头,问:“写谁的手机号码?”
毛大光想了想:“这个镜头回头补拍一下,我一会儿让人买个新号!”
赵导便冲着摄像机前的两人说:“近景一会儿补拍,咱们先拍其他的。”
裴赛文咧嘴,转回头,他低声吩咐:“把你手机号码写纸上!”
夏晴多眼皮子往上一挑,没有半点反应。
他嗒了下嘴,还想说点什么。
这时,赵导挥了挥手:“。”
夏晴多把写着数字的小纸片又递到了裴赛文的手上。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真不会说话?”
夏晴多有一个明显的迟疑,这才点了点头。
“既然你是来度假区的客人,那就算了。只不过,小姐,请你下次走路的时候一定看路。”
说完了台词,裴赛文把纸片往地上一扔,拉开了车门,摔门上车。
夏晴多紧皱着眉头,捡起了纸片,去敲车窗。
“怎么了?”裴赛文的冷感是靠不耐烦表现的。
两人像是比赛。
夏晴多比他还要不耐烦,但一脸的坚持,又把纸片递了过去。
裴赛文不耐烦地道:“我这车有保险。”
这台词也是醉了。
夏晴多继续表现着死脑筋的坚持。
裴赛文眉峰一拧,发动了汽车。
不过汽车只是转了下轮子。
这一次的卡,终于是赵导喊的。
赵导看了一遍回放,又跟毛大光说:“还行,还算默契,接着往下拍吧,一些特写镜头回头再补拍。”
从四点半开始,夏晴多一共和裴赛文对了三场戏。
夏晴多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骚浪贱可不只是普通的骚浪贱。
还是个麻烦型的。
平均每场戏他比导演喊的卡都多。
晚上七点,赵导宣布收工。
夏晴多心平气和地故意嘲讽:“裴老师,我觉得,你更适合当导演。”
裴赛文愣了一下。
夏晴多踩着小细跟儿的高跟鞋,噔噔噔的从他面前飘过。
裴赛文与夏晴多没什么过节。
可,同是男明星,与窦燃的过节,怎么说呢?很复杂。
裴赛文现在处于一二线之间。
想要真正地站稳一线男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