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石舜华:“所以你更没理由阻止了啊。你是你阿玛的儿子,你阿玛也是他阿玛的儿子。”
“我,我不讨厌他了。”小孩想了一会儿才决定下来。
石舜华好笑:“真是为难你了。”
“不讨厌谁?”太子看到小儿子很是认真的样子,“跟谁闹别扭了?”
石舜华:“和你阿玛。”随即把小孩刚才说的话讲给太子听,然后又递给他一张纸,“汗阿玛说,以后都不带弘晅出去。要是再忍不住带他出去,弘晅叫他做什么他做什么。”
“这小子还给记下了。”太子好笑,“你可真是个小心眼。弘晏、弘曜,带弟弟妹妹出去玩会儿,我和你额娘商量点事。”说着话把腻歪在石舜华怀里的小孩抱下来。
石舜华看着太子阿鼓和阿阮全赶出去,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孤先前听到个流言,本来以为是假的,后来派人去查,才确定确有其事。”太子道,“罗马的教化王颁布几个规定,所有在大清的天主教徒一律不得拜祭孔子,甚至在旁边观看拜祭典礼都不行。
“还有一条是大清的天主教徒不得祭拜自己的祖先,扫墓上坟也不行。孤把这事说给汗阿玛听,汗阿玛不信,要派人去罗马问个清楚。俄人那边的事还没弄清楚,汗阿玛非要派人出海,孤说得口干舌燥都没劝下来。”
石舜华:“爷其实心里已有主意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太子很意外。
石舜华:“爷并不是很着急啊。”
“罗马的教化王远在罗马,而且又不是罗马的皇。”太子道,“咱们大清信那个天主教的人就算祭拜孔子,祭拜自己的祖先,他也不知道。即便有一日罗马的教化王来了,把他丢在海里,罗马的国王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真没必要派人过去问个清楚。”
石舜华问:“如果汗阿玛执意派人过去呢?”
“孤是这么想的,南海那边岛屿众多,叫他们在那边呆个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载的再回来。”太子道。
石舜华颇为意外:“回来怎么说?”
“罗马的教化王对他们很是无理,险些没能回来。”太子道,“汗阿玛若是不信,大不了再找几个人教会他们洋文。”
石舜华不禁扶额:“爷,您这是阳奉阴违,一旦被查出来就是欺君之罪。”
“孤身上已经背一条欺君之罪。”太子指着石舜华的脸,“虱多不痒,不差这一条。”
石舜华:“随便你。”
“孤还没说完。”太子道,“你庄子上那么多洋人,肯定也有天主教徒,孤担心回去之后就不再回来。所以就想把他们当成大清的子民,给他们田地,让他们把这里当成家,西洋那边就像你们女人的娘家。”
石舜华摇头:“这么大的事别跟妾身商议,汗阿玛那边如果同意了,妾身没有任何意见。洋人回去把西洋的东西带回来,获益的是金玉满堂四家商号。”
“不不不,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归你管了。”太子提醒道。
石舜华点头:“那些洋人知道该跟谁交好,妾身不担心他们以后会找别人。”
“既然这样孤就向汗阿玛禀报。”太子说着话,见石舜华再次点头,便去乾清宫。
五月底,康熙派往罗马的官员抵达天津卫,从天津卫坐船前往罗马。然而,船只到南海最南端的小岛上停下来。
几位官员和几个同行的洋人十分诧异,便问船员怎么不走了。话音落下没多久,没得到答案的几人就看到岛上多出一群人,。
前往罗马的官员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怎么一会儿事。而他们也没疑惑太久,船员就跟他们说,大清不禁止崇奉儒家的人信奉天主教,罗马归化王却不准天主教徒崇奉儒家,还不准祭祖,实在是心胸狭隘,他们此去罗马极有可能回不来。
太子殿下不想他们白白丢掉性命,便让他们在岛上过三五年再回去。随后又跟他们说,岛上这些人是在海上捕鱼的八旗子弟,都是京城人士。
康熙指派去罗马的官员的确不想去罗马,上面有太子担着,岛上还都是自己人,几人便同意住下。可是和他们同去罗马的几个洋人不乐意,非闹着要去。
船员劝说无果就打算给太子去信,询问太子该怎么办。然而,第二天早上,几个洋人全部消失了。
几名官员怕洋人出海去京城告密,一看人不见了,立马命船员开船去追。在海上讨生活的八旗子弟不得不说,那几个洋人被他们扔海里喂鱼了。
此话一出,几个官员一阵后怕,而送他们过来的船员更是吓得不轻,本来还想着偷偷回家看看,顿时不敢再说一句,主动把船交出来。
这群八旗子弟见状,笑了笑:“你们想去罗马也行,我们不拦着你。”
“不不不,我们不去。”船员和几名官员都知道太子是为他们好。不知好歹的下场就会和那几个给他们指路的洋人一样,还不想死的一众人老老实实呆在岛上,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