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日子就只能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夫君是个正人君子,行事怎可与那等淫奔之徒相较,你我于这夫妻之礼上还是谨守本分、顾些德行才好。”
薛媌将脸上的眼泪大致擦了擦,转过身离萧缜身子远了些,开始正儿八经地与其就今晚这行径进行规劝,其实在她心里,她更想对萧大人做出振聋发聩的怒斥,你这可越发趋向于道貌岸然了,咱别弄那些个太过见不得人的招式行不?有损于你朝廷命官的威严。
萧缜当然明白此时一脸正气的薛媌在想些什么,她就是觉着自己方才是在逼良为娼,若再要过火一些,她估摸着都会痛哭流涕地搬出些纲常礼义来劝阻,虽说自己用强也能得逞但总是少了些趣味不是?这事儿还是两相情愿最愉悦,可她这脑袋怎么就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不就是用她的小手摸摸罢了,有那么下流?
薛媌面对萧缜无奈的眼光是毫不妥协,那委屈的目光明摆着在向他控诉,‘你不想做正人君子也就罢了,非要逼着人家做yín_wádàng_fù才行?告诉你,那种讨男人欢心的下贱手段我学不来,我只任你随意摆布成不?。’
萧缜将落在两人身旁的丝被扯起,盖到了薛媌的身上,她这会儿只顾着和自己讲大道理早忘了被人家一览无遗,反正自己这会儿也尽兴了,就先顺她的意点头吧。
薛媌最终是将一颗心放了下来,萧缜却郁闷的开始胡思乱想,怎么自己夫人对欢爱之事就这么不上心呢?看人家陆怀瑾,多好的艳福,宁心瑜虽说未委身于他可也差不太多了,听他那醉后吐真言,以往年少时该得到的甜头都没落下,更是私下里起誓发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处,只为了洞房花烛夜更郑重其事才未到最后一步,由此他才守身如玉的不近女色,可这话要说给薛媌听她也未必肯信,反会认定自己是小人之心,非要把人家的情有独钟想得如此不堪。
“这正事儿还未与媌儿说完呢,明儿个好好与宁心瑜聊些,她可还存着别扭的心思,怕以后拖累陆怀瑾呢。”萧缜想到了陆怀瑾自然记起了自己眼下还要玉成二人的好事,他再有几日就要入京应考,而这边的宁心瑜则少不得让薛媌费些唇舌规劝一番道理
一听这正事儿薛媌自然就不能怠慢,不过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位宁姑娘这般的行事,还真不愧她这姓氏,才知道她姓宁,是有点儿左性,陆怀瑾哪里配不起她了,就这么的多番刁难?
萧缜象是明了薛媌心中所想般,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他二人之事尽数说与其听,薛媌还真未料到,宁心瑜当真算得上一位奇女子了,不单是有些自己的见识,还肯为他人着想,舍得自己受苦也要情郎了人头地,有个这样让人敬服的妹妹确是不辱家风,估摸着回京后秉了婆婆大人她也会喜欢,她素来是个重情之人,自然会对宁心瑜这等行事多加怜惜。原来陆怀瑾能成就今日之才少不得以往宁家母女相助之功,因他二人自小为邻,陆怀瑾早早无了父母,十来岁上便仰仗宁家母女生活,宁母只一个寡妇,带着两人生活已很艰难,哪还有余钱供其继续读书,倒是宁心瑜小小年纪便抛头露面于歌舞场,最后还为全陆怀瑾进京科举之行将自身卖入怡园,谁想陆怀瑾高中之后她寡母未享半天福便撒手西去,因此上手中清寒的陆怀瑾更无心在京消磨,早早便回了陵州,想与其早结连理也好尽心照顾,谁想怡园的赎身银两不是他一个官学教员仓促间出得起的,唯有多等时日,攒够了银两才成,而宁心瑜这厢在怡园两年渐觉自己于情郎是个拖累,就算真得偿所愿双宿双飞也会让他于人后受尽指点,莫不如就成全他另寻淑女,以后若真能为官也颜面无损。
“你给了人家多少银两才成事?”薛媌这才知道原来萧缜还背着自己动用了大笔府中的银钱,虽说自己理家算计就是为了他行事无所顾忌,可总该先和自已言语一声吧,这真要是有什么正项等着银子用却无处寻可怎好?
“五百两。”萧缜的目光开始望向帐顶,不敢于薛媌对视,虽说她并非得理不让人的性情可总是自己心虚。“这么个标致的妹妹也得千儿八百的。”薛媌的腔调带了一点儿阴阳怪气,可惜萧缜未加细听,还当成正经话呢。
“可不是,怡园那边真是如你所说,若是平常人来赎定是不肯放出去的,更别说少于一千两银子了。”
“你这个父母官脸面可不得值五百两。”薛媌心里这个气啊,她是气萧缜为何不就给足一千两好了,免得以后落下话柄,好似欠了他沈家一个大人情般。
萧缜终于听出薛媌这话有些不是味儿了,他小心地偏过头,“媌儿可是觉得有不妥?”
薛媌将心中所想与萧缜一一道来,听得他由衷地赞道:“媌儿所虑极是,当初本就想给足他一千两,谁知沈家却执意不收,但为夫也自有打算,不过就是将他家所贩的顶级茶品进于宫中,谋一个机会与他也就互不相欠了。”
薛媌这才点了点头,“不是我多想,只怕人家背后说是非就不好听了,为官一任声名自是最重的。”
“有媌儿这般贤良的夫人提点,为夫又岂会行差踏错。”萧缜这发自肺腑的话倒让薛媌觉得受之有愧,明明他自己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