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想了想,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指向男人身后,大喝一声,“看那里!”
男人反射性回头的一刹那乔菀用力关上了酒店的房门。
她曾是法医,从不轻易相信任何陌生人的话,是她一直要求自己尽力做到的事。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尔虞我诈之后,也该学聪明了。
那些疑问,她要亲自问简言。如果简言一直没回来,她再考虑要不要主动送上门。关门后,又在第一时间交代了春花,不论是谁敲门都不准开。
时间过去十分钟,门外竟一点动静都没有,乔菀从猫眼里望出去,发现男人不在了。
可正因为这样,她心里更急。
于柏徽既然知道了她们的落脚地,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人离开,除非,春花身上真的被埋了某种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于柏徽胜券在握,不怕她不找上门?
但愿,事情不是这样!
房间空荡荡的,乔菀走来走去,透明的玻璃上印着一个焦躁的女人身影。
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简言认识的长官求助,刚拿起话筒,房门再次被敲响。
一道熟悉的声音滑过,“小菀,开门。”
简言!
她几乎是飞奔过去的,打开门的一瞬间发现简言安然无恙,想也没想地紧紧抱住了他。
精腰上的力道太强劲,不由让他一愣,简言挑起眉梢,“你怎么了?”手掌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脸,漆黑的双眸中满满皆是宠溺。
乔菀缓缓松开男人的腰,敛眸摇摇头,轻轻浅浅的回了句,“没!”
再抬头,她忍不住又问,“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简言压下自己的情绪,沉稳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去见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乔菀总觉得简言的眸光很闪烁,一点也不坚定。
见她心急如焚的样子,简言沉重的心情倒是被很好的缓和,毕竟有人在意的感觉对他来说有多么珍贵。看似什么都有的商人,却并不熟悉被人关心的味道。
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暖的笑容沾染进女人的眸底。他浅浅笑着,“放心,不是女人。”
门外昏黄的光影散在简言后背,墨色的头发被照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好好的出现在了跟前,什么事都没遭遇。对乔菀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心里有一刹那闪过之前看到视频是伪造的想法,但是还是不安的追问下去,“是我认识的人?”
简言一听,脸色明显难看很多,俊逸的轮廓布满了惊愕。突如其来的连番追问搅乱了他的思绪。
稍稍避开了些直面而来的眼光,目光落在她肩头,抬手,不安地绾着她散落肩头的发,玩笑般的抱怨道,“乔小姐,你今天问题好多。”
乔菀没料到简言竟然故意不作答,柳眉紧紧拧住,嗓音里更多添了一分急切,“我能不追问吗?给你打电话怎么就挂了,我很担心。”
他笔直地立在她面前,四两拨千斤地回过去,“信号不好。”简单的四个字让乔菀的大脑一时间处于空白的位置。
良久后才想到了话题,“春花没事了。你不是交代我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吗?自己却先挂了电话,连问候都没有一句。”
他笑得不动声色,“意外而已,今天有点忙所以才忘了,下不为例!”
乔菀凝着他,就像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看不穿他的心,他的情绪和一切。
“简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简言微微打量了下她的情绪,不由纳闷起来,但是嘴上还是很快接上了她的话,“没有的事!女人就爱胡思乱想。”
乔菀从他的眼光中发现了他的疑虑,立马勾了勾唇,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泰国?既然大家都没事,可以早点离开了吗?”
当见到她的笑容,简言的心才放下,嘴角掠过上扬的弧度,意外说了句,“等几天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累了,我进去洗个澡,你先睡。”
简言明明说过等休息好了就离开,现在却.....
再加上,方才每每问到重点的时候,他的神色一点都有点异常。
乔菀的一颗心彻底沉了,那种无声的崩溃萦绕在她周围,她断定春花出事了。
走到门边,从口袋里掏出于柏徽递给她的纸条停留了很久。对简言说了声去下春花房里玩玩,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
紧紧捏在手里的纸条被汗液浸湿,她走到吧台上拨通了于柏徽的电话,不久后很快听见了那重好听的声音,“哪位?”
她抿了抿唇,艰难的回了句,“是我,乔菀。”
电话那头有一刹那的停顿,声音里的疑惑从电话线里传来,略带冰凉,“你?”
乔菀深深吸了口,直截了当,“我现在过来。”
沉默的时间比刚才还要长些,良久后才扔出了话,“幸好车子一直在楼下等着,你下去吧,在门口会看见刚才找你的人。”于柏徽话不多说,很快挂断了电话,唇角染上似有如无的笑,脸缓缓下移,浸透在浴室的浴缸里。百度嫂索@半(.浮)生—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水泡在温水里泛了好久,于柏徽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兴奋的将胳膊肘往腰上一收,绽开笑容,狠狠说了句,“yes.”
和简言的一番交谈里,他已经怀疑配方里最后一味成分的信息很可能真的不在简言手里,但他还不确定。
之前在春花身上注|射病毒其实也算是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