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散布在于柏徽的头顶,他坐在院子里,深邃的眼睛凝着游泳池里的女人,稍稍眯了眯。
酒杯,在手指间晃动着。
高档红酒在透明的水晶杯壁上留下一层淡淡的金色,他生平第一次思念一个女人,最好笑的是,她还是对手的妻子。
一丝轻蔑的笑缓缓滑出于柏徽的喉间,身材惹火的女人从游泳池里爬上来,水顺着健康发亮的肤色缓缓滑下。
她魅惑的笑着,圆实的丰臀扭捏在步子里,靠近于柏徽的那瞬立马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于柏徽没有情绪的一把捏住她的手臂,扯进自己怀里,冰凉的唇贴上女人热情如火的温度,一路探索。
女人很配合的发出阵阵娇嗔,手掌在健硕的胸膛上不断的挑拨。大方的揭下自己的比基尼,将光滑的上半身贴在他身上,就如同缠绕的蛇。
在这种节骨眼,于柏徽的脑海中竟该死的想到了乔菀的眼神,突然将女人推倒在地,冷冷地说了句,“捡起你的衣服,马上滚!”
朦胧的月光融化在惊愕的眼神里,在这个府邸,于柏徽就是神,他虽然养了很多女人,可是即便是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也得不到半丝的温情。
这就是他最让女人痴狂的地方,想得到的心却得不到,想得到的欲|望也就会更加强烈。
美丽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悲悯,她轻轻唤了声,“主人!”她惊慌无措,甚至不晓得自己哪里惹得他不高兴。
尖锐的眼光直直摄向她,他轻轻抿了口红酒,有力的重复了一遍,“快滚。”
女人嘟起小嘴,再也没吭声,从他面前捡起了自己的衣物仓惶的离开。
星辰的光亮染进了眼前的水面,散着点点晶莹,跳跃进于柏徽的眼底。
自认看过的女人,玩过的女人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可像乔菀这样轻而易举便走进心里的,却是第一个。
兴许是因为她太倔强,倔强的如同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才会产生一时的错觉。
至少,从简言带走她的一刻开始,于柏徽就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水晶杯突然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暴怒的青筋在脖间凸起,锐利的眼光落在散落的玻璃碎片上。
有些东西越是给自己找理由,到最后越是说服不了自己。其实,在他心底深处,似乎已经确定自己意外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身后,管家有些紧张的道了句,“先生,一位叫简言的先生来了。”
怒气缓缓消散在心口,于柏徽嘴上的笑纹浅浅爬上了眼梢,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好!我知道了,让他过来。”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很迅速的做了点手脚,放在不显眼的位置。
几分钟后,于柏徽听到了脚步停下的声音。他转身,直勾勾地盯着简言的眼睛,问候了句,“别来无恙?今天吹得是什么风?”
简言穿着一身低调的深蓝色西服,笔直地立在他面前,开口便是一句,“你对春花做了?”
如他所料,埋下的潜在因素终于发挥起作用了。于柏徽一步步走到简言跟前,选了个距离不到十公分的角度停下,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丝嘲讽,淡淡回了句,“你是说这个?所以说,我一直相信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就算那天你做足功课,还是输!”最后一个字落下,于柏徽的手已经依附在简言的肩头,用力的拍了拍。
简言深刻的浓眉结构微微一蹙,嗓音更沉,“输赢对我不重要,把溶液拿出来。”语落的一瞬,他摊开了手。
于柏徽稍稍一愣,轻笑出来,“我为什么要给你?好天真。”他实在想象不到简言这个人竟然也会一出口就这么无知,难道是和乔菀在一起久了,被她影响的太深。呵!
简言的眸色愈发幽深,一字一句道,“你要的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上,就算你再多牺牲一个人,结果也是一样,何必多染上一份血债?”
于柏徽闻言,唇角的笑纹点点加深,他不紧不慢道,“血债?债这个字也要有人来讨才会变成债。”
简言不想再这个问题上浪费唇舌,慢悠悠地问了句,“要怎样才能拿出溶液?如果你要的是我的命,尽管来拿。只要能让你停下脚步,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于柏徽摇头,“你的命一点也不值钱,太高估你自己,要不是你知道最后一味成分是什么,你觉得你凭!什!么!能站在我面前?”
简言死死凝着他,一丝微酸蔓进心尖,“别忘记我们的身份。你已经走上歧途了,不要越走越远!”
强大的心脏被他的话狠狠戳了个口子,于柏徽的身子轻轻一晃,心凉地扯了扯唇角,“身份?身份给我了什么?为了这身份,我亲眼看见别人把姑姑推进山崖,还要对那个人俯首称臣。”
简言深深闭上了眼,沉重道,“对不起。但那时的情况,没有别的选择。”
“她是我的亲人,你一句对不起能挽回?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我的苦又能对谁说?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现在的生活,这绝不是你口中的身份带给我的。如果我能早一点被诱惑,说不定我姑姑就不会死。”于柏徽的目光太灼亮,似乎有一团火在他的瞳仁里跳跃,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从那个该死的任务里跳出来。
简言听了这一席话,更觉惊愕,“从接受任务的那天开始,你,我,就是在进行一场置生死于度外的游戏,就算你不想继续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