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过她翻脸的速度,盛远时好笑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上来,我好好和你说。”
她头也不回,径自快走,“你有真话吗?我不理你。”
盛远时来了兴致,故意逗她,“你也知道有很多人追我,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偶尔破个戒偷个腥,没那么罪无可恕吧?”
司徒南停下来,用力砸了下车门,大声地骂:“卑陋龌龊,无耻下流、臭不要脸。”
盛远时发现她词汇量特别丰富,他一脚刹车停住,手伸出车窗外扣住她手腕,语带笑意地地纠正:“臭不要脸不是成语。”
“不知羞耻,恬不知耻,不以为耻,荒淫无耻!”她骂着骂着竟然就哭了,还是那种撕心裂肺式的哭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于这种急剧的情绪变化,盛远时有些手足无措。
“哎哎哎,”他马上下车,不顾她的挣扎,把人牢牢控在怀里,以无可奈何的口吻妥协,“这么不识逗呢,听不出来我开玩笑的?”见她不听,他大声地发毒誓,“如果我真的吻过那么多人,让我上航线就摔飞机行吗?”
司徒南抬起眼泪汪汪的小脸朝他喊:“你骗人死就死了,干嘛拉上一飞机无辜的旅客?”
什么情况啊这是?盛远时用力掐了她脸蛋一下,“见好就收得了。”
司徒南嫌弃似地打开他的手,“就算没糟蹋过太多人,也绝对是有经验的,第一次谁会那么驾轻就熟?你已经不纯洁了,配不上我真诚的追求,我决定不要你了。”
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盛远时只好对自己的吻技加以解释,“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司徒南说着推开他,上车打火。
盛远时不放心地问:“自己行吗?”
司徒南理都不理他,开车走人。
生平第一次,盛远时被一个前一秒还主动吻他的女孩子扔在了深夜寂静的大街上。
有点哭笑不得,又担心她的安全。
幸好没过多久,司徒南打来电话,“别扭晚点再闹,你先来救我一下。”
盛远时的第一反应是她遇到了交通意外,立即让出租车司机调头。
结果竟然是,她被查酒驾的交警扣住了。
盛远时赶到现场时,恰好听见她说:“警察叔叔,我真的没喝酒,就是新手上道,不会走直线,不至于还有罪吧?”
警察放人时还在说:“要不是酒精检测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真以为她喝了一斤二锅头。”
盛远时看着冲上马路牙子上的车,也是心有余悸。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说:“有时间我陪你练车,在此之前,先不要上道。”
司徒南负气地说:“愿意陪我练车的男人多得是,我可不是非你不可。”
盛远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只是沉默着提速,把车开得像飞机。
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南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根据司徒独家导航,盛远时把车开到城南的一个别墅区,临别时她还在强调,“我还没有原谅你。”
如果说他做错了事,应该是吻了她。毕竟接吻这件事,是会上瘾的。至于其它,盛远时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他看着司徒南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只剩苦笑的份儿。
打车回到酒店,盛远时洗了澡,上网做完飞行准备,就上床休息了。
上航线前,保证一定小时数的休息时间,是对飞行员的一项严格要求。而他在经历了一个长途飞行后,又陪司徒南直到晚上,算下来已经连轴转了二十几个小时,确实该休息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不受控制地回放和司徒南在一起的画面,她甜美的笑容,任性的小脾气,身上特有的味道,以及柔软的唇,都让盛远时无法入眠。
就这样直到天际微明,才疲惫睡去。再醒过来时,盛远时第一时间看手机,没有司徒南的任何信息和电话。午餐后,他赶往机场,准备执行航班。
司徒南的电话终于打来,接通后她急切地说:“先别登机啊,我马上到。”
细微的笑意挂上唇角,盛远时自己都没察觉,“我在国际出发厅等你。”接着又不放心地问:“没开车吧?”
“我倒是想开,就怕一不小心开到交警队去,赶不及来见你。”她跑来时气喘吁吁的,“不是明天才走嘛,怎么一言不合,说飞就飞呢?”
盛远时没急于解释什么,只逗她说:“不是不和我好了吗,还来干嘛?”
“得意什么啊。”司徒南抬手打了他一下,“我向求证过了,在我之前,你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所以我决定相信你一次。”
所以也是通知她,他们的飞行计划有所调整。
盛远时笑得纵容,“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这是什么逻辑?”
“你现在也是外人。”司徒南才不要浪费时间和他说这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