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不管不理。妈妈对她的做法很是满意,觉得自己的女儿乖巧懂事。除了上学和周末的舞蹈课之外,敏娜几乎不出家门,就连爸妈偶尔提出要去家属院里看看爷爷奶奶,敏娜都不愿同去。
小学很快就毕业了,敏娜以入学考试全校第三的成绩,进了市里最好的实验中学。
假期里,没有了作业,反而有些无聊。妈妈平时不让敏娜看电视,假期里倒是管得并不严厉。偶尔跑到爸爸的书房去翻出几本书看,依旧是不出家门,也不知道自己出去了能去哪里?能做什么?
爸爸的书柜里有一本相册,闲来无事,敏娜就随手抽出。里面有好多自己小时候的相片,百天的,满月的,一张一张都标记着时间。
翻了几页,突然一张相片闯入敏娜的视线。那是小时候彭爷爷带着她们三个一起去北戴河的留影。敏娜穿着熊猫盼盼的小裙子,雨达是短衣短裤,而站在最后的,笑得最开心的,是穿着一身海军服的钟皓文。她把两只手搭在敏娜和雨达的肩上,在两人头中间探过头,歪着嘴,一副恶作剧得逞了的神情。
不知道现在她们都怎么样了……敏娜悄悄地想着,合上相册,拿起自己要找的书,走出了书房。
也许,她们早已把自己忘记……
钟家,钟师长怒气冲冲地坐在客厅里。
皓文倚着门站着,嘴角上扬,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说!你不上学,你到底想干什么?”钟师长大声地吼着,使劲地拍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得发出声响。
皓文不说话,还是背着手站在那里。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依旧扬着头。
“说,毕业考试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考试?”钟师长强压住怒火,阴沉着脸问道。
“睡觉,吃饭,打游戏!”皓文淡淡地说着,好像自己完全没错一样。
“你个畜生!”钟师长拍案而起,就要过拉住。
“你不考试……你怎么毕业?”钟师长的声音在颤抖,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家的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好像被恶魔附身了一般,她不是在毁别人,而是在断送她自己的前程。
“你总会有办法让我毕业的!”钟皓文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当我是谁啊?你在b市的这七年,给我和你老子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钟师长愤怒了,他没想到皓文对他的苦心完全不理会,“打架,斗殴,你敢拿着刀子站到讲台上跟你的老师叫板。最后,你还给我惹上社会上的人。你知道学校要开除你,我费了多大的事才给你改成了留校查看,只让你留级了一年,你还要怎么闹?你现在才13岁,你就敢这么干,等你再大点?还有你不敢干的事情吗?难道你非要杀人放火把自己闹进监狱里才算完吗?”钟师长捏着拳头,气得脸有些发青。
“监狱?”皓文抬起头,看着钟师长,冷冷地笑了笑,“我爸打了我妈多少次?我妈住了多少次医院?他最后差点把我妈一刀砍死,那件沾血的衣服,我现在还留着。我想问问,他为什么没进监狱?我打架,你有办法解决。不管我闯了多大祸,你都有办法解决,那我还怕什么?”
“你混账!”钟师长拿起桌上的茶杯向皓文扔去,正好打在皓文的身上。杯子里的热茶洒了皓文一身。
“孩子啊!”皓文奶奶见状,赶紧跑到皓文跟前,“烫到了没有?那傻啊,那是开水!你怎么不躲啊?”说完就要拉起皓文的胳膊看。
皓文挣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爷爷跟前。
“我忘不了我妈受的罪,那么热的天,我妈捂着一件长袖的衬衫,她怕别人看见她胳膊上的伤痕。姥姥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从来不说爸爸一句坏话。凭什么?我妈走的时候,头上还带着伤,可我爸呢?他可以再找一个女人,再生一个孩子过日子。我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皓文的质问让钟师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皓文奶奶则呆呆的看着孙女,眼角滑落出一滴泪。
“爷,我求你打死我吧。反正,爸爸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没有我,你们还有一个孙女,你打吧,我爸有一个家,我妈也会有一个家,就我是我多余的,你们都别要我了!”
说完,皓文低下了头。
漠拒
不管心里对这个孩子有多大的恨意,听见了这番话也发作不了了。钟师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进书房里。
“小文啊!”皓文奶奶上前拉了皓文一把,被皓文挣开。
“奶,我好想我妈!”
说完,皓文转身打开门,飞奔而去。
虽然一次次赌咒发誓不再管皓文,但钟骏业始终无法对这个孩子真正做到置之不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况且,钟骏业知道,皓文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
站在窗前抽着烟,他不禁想起了皓文小的时候,骑在自己脖子上,开心地叫着“爸爸”。皓文把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叫喊着自己长大了,要像爸爸一样做个警察。也想起了为了查案,他半个月没回家。刚走到院门口,皓文就远远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而现在的钟皓文,她的眼里再没有了对父亲的崇拜和依恋,而是让钟骏业有时都胆战心惊的恨意。
钟皓文在b市打架伤人,自己赶到的时候,她也受了伤躺在医院里。雪白的床单,鲜红的血迹,还有那孩子空洞的眼神。在钟皓文沾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