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更别说还要爬长云山。虽然长云山不高,也就五百多米,但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是有些吃力。
新月山庄出门就是公车站,十五分钟一班流水线,很方便的。童霏璇对陈潇扬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你留下来陪朋友吧。”毕竟相见不容易。
“逞什么强啊。”陈潇扬不以为然,“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我找条绳子把你绑回去?”
→_→对“绑”字阴影深重的童霏璇不得已妥协了。
前往停车场的路上要穿过一条园林式长廊,架于自然湖泊之上,青砖粉墙,棕门灰石,色彩清雅柔和。阳光金灿灿洒在湖面上,锦鲤扑腾跳跃泛起波纹,生机盎然。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古诗词从身后婉婉飘来,童霏璇正前方长廊转折处,还真有棵绿色芭蕉应景。声音飘逸自不用说,江岸嘛,何况用古诗词装逼的人也只剩他了。
说时迟那时快,江岸一把搂住陈潇扬的脖子,眉飞色舞地说:“潇扬,小霏璇,你们俩都不在,本公子一个人和那帮老爷们待着有毛意思,不如本公子跟你们走,你们去哪本公子去哪,我们携手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童霏璇说:“江公子,说好的夜宿新月山庄呢?你跟我们走,人家姑娘等急了怎么办。”
“小霏璇,本公子认识的妹子中,数你最懂事体贴。”江岸夸赞道,又加了一句,“还很单纯。”
童霏璇:“……”听着不像在夸她啊。
陈潇扬可不像童霏璇还有闲情逸致和江岸磨磨唧唧,直接了当地说:“从哪来回哪去,嚎Х⒀锕獯螅不要给我们计算机系丢脸。”
江岸边走边叹息,伸手拂过白墙故作忧郁,而后慷慨激昂:“你们以为当网管很容易吗?不,不是的,你们都错了!”
童霏璇陈潇扬:这家伙戏精上身么。
“本公子天天夜班,不是搞卫生就是帮别人泡方便面。设备坏了我要修,网速慢了我要提,特么的还有猥琐大妈对本公子动手动脚,我们计算机系的,难道活该被践踏吗?”江岸大倒苦水,心肝脾肺肾都是苦涩的。
“辞职吧。”陈潇扬说。
“你愿意带着本公子混?”江岸转悲为喜,期待地问。
陈潇扬点头,“正好我们公司缺个搞卫生的。”
“……”陈潇扬,我去你大爷的!
一路上,江岸都叫嚣着要掐死陈潇扬,陈潇扬保持缄默自动屏蔽,至于童霏璇,吃着瓜顿时心情舒畅。论身边有逗比存在的重要性。
行至停车场,江岸那辆骚气的依旧显眼,他双手叉腰,站在车门边自豪地说:“看本公子的新座驾,靓不靓。”
陈潇扬一脸无语,对童霏璇说:“我把车开过来,你陪他玩会,辛苦了。”
童霏璇“噢”了声,忽然觉得,她和陈潇扬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只是这样的情况着实少见。
见陈潇扬远去,江岸神秘兮兮地凑到童霏璇面前,说:“小霏璇,我向你打听个事。”
江岸欲言又止,童霏璇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那个室友苗七七最近怎么样。”江岸豁出去了。
“七七啊,她好得很,在岚大后街开了家奶茶店,你有空可以过去捧场,她肯定很开心。”童霏璇脑海中浮现苗七七娴熟调制饮品的模样,忽然也有些想她了。
苗七七是个对感情、对男人都看得很透的女人,一般男人往她面前一站,从举手投足就能将对方性格猜到几分,从未失误过。
“老娘之所以单身,是因为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我遇到的男人,各个眼高手低,好像全世界都得绕着他们转。”苗七七如是说。
事实上单身也分很多种。像童霏璇这样不主动出击、按部就班的属于保守型,像苗七七这玩遍各大交友网站、碰到任何男人都能加好友聊几句的属于开放型。人或许都会羡慕自己没有的特质,比如童霏璇很羡慕苗七七的恣意洒脱,苗七七偶尔也会觉得童霏璇这样保守点很不错。
至于江岸……
他和苗七七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是如何产生的交集?
童霏璇搜索记忆库,想起大三那年她过生日请吃饭,把陈潇扬和他的室友们都喊上了,期间玩真心话大冒险,江岸背着苗七七大唱《青藏高原》,没错,就是那次。
“江岸,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七七了?”童霏璇呈现八卦专用震惊脸,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江岸一脸不屑:“苗七七那么恐怖的女人,本公子看上她?”
童霏璇没吱声,江岸遂自问自答:“还不如削发为僧,孤独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 削发为僧,孤独终老,江同学你可以的!
——槭语暄/2017.11.21
第10章
江岸说得信誓旦旦,震耳欲聋的声音顺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