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忽然来,千树万树犁花开。银装素裹的大地,自是分外妖娆。虽然分外美丽,但福居却无心观赏,他踏着一尺来厚的积雪,一步步向前走着,身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足迹,八、九里的路程,心急如焚的他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那里,情况不用介绍,大家都己明了。那福居当看到自己原先所住的地方己是锅破碗碎、狼狈不堪,且空荡荡无一人时,心里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徘徊沉思了一阵子后,随机便起身往回洛城奔去了。
回洛城,座落在孟津东,距黄河南岸不太远的与河阳城隔岸对望的那个地方,由于隋朝在那里建了个大粮仓,而使那里闻名于世、成为了一个重镇,回洛城的粮仓虽然己历经了几百年,但粮仓仍在施用着,仍在发辉着它应有的作用。
福居到达时己是下午五点多钟点的时候了,虽然天还没黑,但由于天气寒冷,街面上自是冷冷清清、人影稀少,自没有平日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热闹之景向,面对着人生地不熟的回洛城他犹豫沉思了片刻,随机便抬步走进了一个饭馆内,等吃的空间,借机向店家问明了空洛城的布置情况,晚饭吃罢后,便不慌不忙向官兵的住地走去了。
冬天的夜、黑的快、自是说黑就黑,眨眼的功夫一个黑夜便又降临了下来,福居沉默不语地行走着,大街上除四、五条恶狗大奔跑寻食撕叫外,仍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福居六、七个拐弯抹角到达了粮仓大门口后,当眼见门卫室里空荡荡无人值班时,自不管它为啥没人,立刻便闪身冲了进去,并快步向里面走去。
夜,越来越暗,天,越来越冷,福居不费吹灰之力从大门进到粮仓院内后,当一阵找寻到了守备黄玉德的住处时,看到房里灯火通明、且乱哄哄喧闹不休时,他为了探明情况随机便偷偷摸摸了过去,用手点破窗纸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观去,但只见右羽林统军朱汉宝、粮仓守备黄玉德、以及法圆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正边吃边大谈而特谈着如何捉拿自己之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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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此番带队亲来坐镇指挥、真辛苦了,还请一定多喝几杯啊!”
“黄大人太客气了,捉拿钦犯,为朝廷效力,为国分忧,乃义不容辞份内之事,说不上辛苦的。黄大人,说真的,我们都以为福居早跑远了,想不到他就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同,可真够胆大的,这次你们发现了他的行踪,可说首功一件,等咱们拿住了福居,你们放心,我一定为你们请功,让你们升授富贵城池,去享荣华的。”
黄玉德大喜,急忙便当面拜谢道;“多谢朱大人提携了,下官如能官运亨通,定当结草衔环背鞍之报的。”
“好说,好说,黄大人,你们抓的那几个人犯他们招了没有?”朱汉宝万没想到一句客气,他便如此让真,急忙便岔开了话头。
“还没招,不过,朱大人,今天中午派出去四处抓捕回来的人讲,福居在小庄现身了,而且还放出了话,要来取你我项上人头呐!”黄玉德为了能早日升官发财,自是尽忠尽职非常用心。
“他真那样讲的嘛?”朱汉宝认真地问道;
“真的,这是他特意让他们告诉我的,”
“如此讲的话,那太好了,我正愁无处寻找他呐,有此一句话,我就省去了许多麻烦了,黄大人,牢房那里你都安排好啦?”
“放心吧,朱大人,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借给他个胆他也不敢来,我想他不过说说大话吓吓人而已,决不会傻得冒烟、自寻死路的。”
“黄大人,我和这小子打交道多次啦,你有所不知,他乃言行一致、言出必行之人,他即然有此话,我想他是决不会说说而已的,一定会付出行动的,你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而掉以轻心。”
“朱大人,您放心好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己把牢狱里洪大鸣那一伙犯人统统给提了出来,关到我的粮仓里啦,而牢房则是咱们自己的人,只要他福居敢去劫狱救人,管保他有去无回的。”
“好,来,预祝咱们抓捕成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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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居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情况后,也不在理会他们下面谈些啥,随机便起身离开窗台往库房的粮仓里寻找搭救洪大鸣他们去。
漆黑的冬夜,不仅静寂无声,而且寒冷彻骨。福居摸走了一阵子,当眼瞅众兵丁怕冷皆在房内刬拳喝酒闲聊,外面即无岗哨、又无巡逻队时,心情顿时便放宽了下来,看来,一定是他们自认为这里龙潭虎穴,无人敢狮子头上蹭痒、老虎口里拔牙,才如此的,不然他们决不会这样的,即如此我又何必呐,福居想到此,刹时也不在偷偷摸摸,而大着胆子大摇大摆四处寻找起来。“谁呀,口令?”正当他一个粮仓一个粮仓往前查对寻找之时,一句问话在他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他不觉吃了一惊,当看到乃两个兵丁在库门前晃荡跺脚时,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随机便镇静自若地一摇三晃地向其走了过去;“我,老李在这里吗?”
“那个老李啊?他不在这里。”
“这个老李喝点酒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找都找不到,真是气人,唉,我说你们两位不进屋喝酒,站在那里干啥?这么寒冷的天,不怕冻僵啊!”福居絮絮叨叨、装作喝醉酒的样子摇晃便向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