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氏闻知女儿已死,自忍不住便悲痛地哽咽着大声哭泣起来。
张守信自也是非常悲伤,但深知事已至此,决非福居一人所能改变的,且人死不能复生,在哭也于事无补,为了不让悲伤冲淡眼前之喜悦,刹时,急忙走了过去上前劝阻道:“老伴,你哭什么,这事咱们都说过多少回了,再说你哭还能把女儿哭回来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了,快让女婿他们进房,他们行了几千里路,都累坏了,快安排休息地方吧,怎么越老越糊涂呐。”
张周氏闻言,自也觉太失礼,急忙拭去了眼泪,将福居从地上扶起,连忙便将二人让进了堂屋内,安排二人先坐下喝茶休息后,夫妻二人合计了一下,张守信随机便出外寻找外孙张必成去,而张周氏自己则随着便到原女儿所住的西屋内收拾清理杂物,为二人张罗起住宿的地方来。
福居见之,自不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在堂屋少坐了片刻,二人随机便也加入了清理中去,三人一阵忙碌将一切布置好后,福居、宝珍二人随机便搬住了进去。
那张周氏安排二人的住处后,随机便下厨预备晚饭去。
朱宝珍自不会干坐等吃,见之后,也随机洗手下厨帮忙去。
且说福居刚把床铺布置好整理停当,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猛然闻知儿子从外面回来时,自是高兴,急忙起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张守信一见福居,立刻便院中,为父子俩引见来,“必成,他就是你日思夜想、天天念叨的父亲,快叫爹爹吧。”
福居当一眼看到来人正是来时路上向自己介绍住址之人时,心情自是非常激动,面对着儿子一米多高的身体,眉清目秀的面容,心里自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来,一股热泪立刻便从心里涌了上来,他强忍着才没让他从眼睛里落了下来,欢笑道:“你好呀,必成。”
已十多岁的福必成从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爹爹这个人,更没有喊叫过爹爹这个称呼,现在面对着这忽然从天而降之事,一时间,心里头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愣怔了好久,也没有喊出爹爹这两个字来,而在张守信的“叫叫叫”多次催促下,才木讷地回应道:“你好。”
福居自也知自己这十多年来,没和他接触亲近过,你让刹那间就认可,喊叫自己爹爹,那是决对不可能的,必须有个过程才行的。面对其不接受,不认可,他即不怪罪,也不放弃,更不气馁,而是采取迂回策略,用交朋友的方式靠拢了过去,一时间,和气请求道:“必成,咱们交个朋友好不?”
张必成虽然也是个贪玩好动,喜欢结朋交友,但心理上一时间无法接受,面对着福居的请求,还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大着胆子道:“好啊,”
福居眼见其紧张状态已慢慢放松下来,刹时,又进一步嘱咐道:“必成,那你在出去玩,可一定要叫上我呀?”
好玩好动的张必成一说到玩,绷紧的神经顿时便松动了下来,刹时,轻松道“行,这个没问题的,常勇,郭威再来时,我一定叫上你的。”
“好,那咱们拉勾上吊,不许变的。”福居说着便伸出了小手指来。
“拉勾就拉勾,谁变、谁是小狗。”张必成说着也伸出了小手指,与其拉起勾,说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誓言来。
两人一通起誓后,福居为了拉近与儿子的距离,更好的让其认可自己,随着便亲热地询问起张必成上学以及其他情况来。
胆怯害羞的张必成在一问一答中眼见其说话慈祥温存,没有一点大人架子,在与福居的交谈问询中,不知不觉便把戒备之心放下,拉开话匣子,大胆而又直接地讲叙起自己的一切事情来。
福居耐心仔细听完其叙说后,明白其还没有上学,且喜动不喜静,爱武不喜文时,立时便问询道:“必成,那你愿意习武嘛?”
张必成是个男孩子,男孩子的本性几乎都是喜欢刀啊枪地什么的,且每天所玩游戏也大部分都是冲啊杀地打仗之事,当猛然被闻起时,立刻便高兴地回答道:“我当然愿意习武了,可没人教,你会嘛?”
福居傲然道:“我当然会武艺啦,你如果愿意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张必成诧异地惊问道:“你真的愿意教我啊?”
福居拍着胸口保证道“当然,咱们是朋友嘛,我还能骗你嘛,而且,只要你愿意学,明天早上就可以教你的。”
张必成顽皮道:“好,那咱们拉勾发誓。”
“行啊,拉勾就拉勾。”福居说着便伸手与其拉起勾来。并随着二人便交谈起今天下午他们玩乐之事来。
“福哥,吃饭了,”正当二人亲热交谈下午玩耍之事时,朱宝珍叫喊两人吃晚饭的声音,从伙房里传了出来。
“好的,马上就来,走吧,朋友,咱们进屋吃饭去。”福居答应着,随机便和必成一起,向堂屋走去。
五人拉椅挪凳围着方桌坐下后,随机便欢天喜地地用起晚饭来,这一顿饭,一家人吃得自非同一般,无法用言语来描来写也。
话说福居二人在常乐村住下后,随着便将洪大鸣给自己安家的钱财,交给了张守信贴补家用后,便忙时帮助岳父种种他那二亩地,收收庄稼,闲时安心地教儿子习文、练武来。生活无有了打打杀杀、提心掉胆之事,日子过得自是快乐无比也。
冬去春来,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