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虔提议道;“李大哥,好久没见了,咱们到醉仙楼喝两杯如何?”
李洪客气道;“兄弟,这不马上就到家,回去喝不也一样吧?”
杨虔笑眯眯道;“李哥,不一样的,兄弟我,还要求你办点事的,在你家喝,算那么回事呐,走吧。”说着便打马先行了。
王求说着打马便也跟了过去,“走吧,姐夫哥。”
李洪眼见其已经先行而去,心中怨气冲天的他也正想找个人倾诉发泄一下,刹时,拨马便可追赶上去。
醉仙楼是襄阳城最大也是最好的,座落在襄州城北面,临江而居,风景自是很好。三人到达后,那酒楼掌柜令人先接了马匹,随即便让伙计将三人领进楼上的雅间里,且不等吩咐,便将本店最好且最拿手的好酒菜给端摆在桌子上了。
三人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了,可说已经很多次了,自也互不客气,也不推让,随即便推杯换盏,亲密无间地喝了起来。常言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同气相引,蛇鼠一窝。三人意气相合、臭味相投,几杯水酒下肚后,便拉开了话匣子,东扯葫芦西扯瓢,海天云地里乱聊起来,话随人生,人随话讲,这是个道理,如你是个平头老百姓,那你唠嗑一定唠的就是百姓话题,不然,你是找不到相同之话题的,做官的也是一样的,决不会去唠与己不相干之事的。三人同为襄阳之官且关系又非同一般,那杨虔把自己向李洪的求办的事情讲完,看其爽约答应后,不知不觉中便把话说到了李洪未能做上节度使这个位置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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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虔疑虑道;“李哥,我作为弟兄,有些话也不知说出来好,还是不讲的好?”
李洪坦然道;“杨虔老弟,咱们什么关系,有话但说无妨的。”
杨虔不平地道;“李哥,真想不到,你做了节度副使那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上任没有几天的刺史,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李洪感叹道;“杨虔老弟,不公平我也没法呀,谁教咱朝中无人呐。”
杨虔试探地问道;“李哥,这没能做上,你就甘心做一辈子绿叶嘛?”
李洪愁肠寸断,无可奈何道;“杨虔老弟,说心里话,对于这件不公平之事孙子才甘心呐,可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呐?”
杨虔挑逗扇火道;“李哥,说句实在话,不是兄弟小看你,你也太窝囊了,搁在别人身决不会这样的。”
李洪气恼道;“嗳,兄弟,那杨师厚心中没有我,连句话都没有讲,便让那王班做了山南东道节度留后,我又能怎么样呐?”
杨虔进一步往深处讲道;“李哥,强龙不压地头蛇,事在人为,他王班一个外来之人,才来这襄阳几天了,而且是一个文官。而你经营这襄阳城多少年,且还是武官。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李哥,自家兄弟,我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还是早有打算才行,别又向前几天发生那事一样,到时,就不好看了,没人能帮你了。”
李洪有所感道;“杨虔老弟,人心不齐啊,、、、、、、”
杨虔冷笑道“李哥,人心不齐,这不很好嘛,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之。”
李洪道;“兄弟,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杨虔笑道;“李哥,咱们是自家弟兄,我才劝你,事情你三思而行吧。”
那王求从进来的那一刻,除时不时地插一二句外就很少吭声,一直都在察言观色地观感着,眼见话已经进入正题,这时不由得插话恨恨地道;“姐夫哥,杨虔大哥说的没错的,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咱们自己遇到的事,难道还不清楚嘛,那王班假如视你为山南东道节度副使的话,他能在这次捉拿福居上,对你那样横加指责、绳捆锁绑嘛,我看他分明是想借机打压你,且要不是傅霸哥他们求得那杨师厚讲情的话,你不想一下,咱们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嘛,姐夫哥,犹豫不决只会坏事的,那王班什么人,你现在还看不清嘛,他乃一个中山狼似的人,得志便猖狂。你看那王班今天得意的,还有那陈晖、左冯二人,到处敬酒、倒酒,他们那是在敬酒、倒酒啊,而是倒处拉笼人,如果让他把咱们弟兄都收买了,今后还有咱们弟兄过的嘛,想起那次我就后怕,要不是姐夫你,我就完了。嗳,对了,姐夫,那王班已让那杜冲招兵买马,正在扩大他自己的亲军卫队的。”
那李洪正要举杯喝酒,猛闻自是吃了一惊,手中杯子不由得停在了半空,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他正在招兵买马,组建扩大自己的亲军?”
王求扇风点火地询问道;“是的,姐夫哥,咱们怎么办啊?”
李洪因上次被抓之事,本就心存不满,今猛知自是更加恼怒,沉静冷思了片刻,心中决定奋起发力,拨云见日找回往日的威风,刹时,冷若冰霜道;“能怎么办,他不仁,我不义,他能招兵买马,咱们也能招兵买马。”
王求闻听自是惊喜“那回去,我可办了?”
李洪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决定扭转乾坤来他个大反盘后,刹时,一不做,二不休,义无反顾道;“你尽管做吧,有什么事我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