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点,到医院做检查等结果的时候周嘉遇也有查阅关于艾滋的知识,对白果说得这些他是明白的。
他不想让白果觉得白费心,于是做出一个恍然大悟头一次听到的表情,非常地捧场,“还有这么个好法子呀,记下了,谢谢你的关心。”
“嗯。”白果不想对他表现的太热心,只是点了下头就离开。
书记员跟周嘉遇熟,明明知道周嘉遇不想让他们八卦,却还是跟过来偷偷站在他们不远处偷听,见白果就这么走了,他才走到周嘉遇身旁泼冷水,“美女真高冷,对你好冷漠噢哈哈哈,我以为你长那么帅追女生会说到擒来呢,原来你也会被人拒绝哈哈哈哈,人家看上去都不愿意理你。”
周嘉遇觉得他有些欠揍,念着当事人闹场的时候他有给自己档过一棍子,就没跟书记员计较,他斜眼撇了书记员一眼,“好歹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她可是看都没看你一眼。”
“……”
白果下班的时候从其他科室借了个轮椅出来。
周嘉遇等着她来扶着自己坐轮椅上,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白果瞧,白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白果没帮他的意思,他主动提出邀请,“帮帮我。”
白果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太过冷漠或热情都不太合适,她有意控制着表情,态度不咸不淡地,“你只是折了条腿,不是瘫痪。”
得。
人家都这么说了,周嘉遇也不好强求,只是站起来往轮椅上挪得时候脚底不稳身体晃动频率很大,眼瞅着东倒西歪要摔倒,白果还是伸手过去扶了一把,两手用力撑着他上臂将他扶到轮椅上。
周嘉遇轻笑,“谢了。”
他对她笑得频率很高,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弯弯地让人感觉很舒服。
白果一时有些出神,如果是多年前,她对这样的笑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但是现在么……她错开视线,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一直沉默到上车前,她打开车门想扶他进去,他拒绝,执意要坐副驾驶,天大地大病人最大,白果由他去了,把他送到副驾驶后她将轮椅折叠起来放后备箱,弯腰的瞬间忽然蹦出一种被人盯梢的慌乱感,有种凉意从骨髓穿过迅速遍布全身,她身体一僵。
这诡异的感觉她不陌生。
那晚车祸前,她也是这样的反应,意识到这点,她握了握拳,然后猛然转过身,她怕真有人在盯着她,没敢大肆张扬,警惕地用余光打探了下周围,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周嘉遇觉察到她的异样,他眼神沉了沉,声音压得很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了?”
白果先把后车厢盖放下来关好,回到驾驶座以后她才小声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周嘉遇脸色变了变,在白果发现之前调整回平静的表情,他挑眉调戏她,有意转开话题,“你回头率一直很高。”
白果皱了眉,她非常讨厌他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这让她有被他玩弄于鼓掌的耻辱,“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当朋友的话,就正经一点。”
她生气了。
但还好,他总算让她暂时忘了这一茬。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她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不知道他脸色此刻有多么的可怕。
他知道自己是个危险体,不能和白果太亲密,这样子只会给他带来危险,但是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他心怀侥幸,觉得那些人不一定会那么快会盯上白果,很明显,他异想天开了。
他闭了闭眼,深知必须要离开白果,就一晚,再让他和她在相处最后一晚,从此以后他绝对和她断得干干净净。
他回正身体,右手靠在车窗上,手指点在下巴上,神情悠闲随意到有些不正经,“白果,你知道么,你真的很美。”
声音里含了丝玩世不恭的浪荡在里面,白果不悦,皱眉斜了他一眼想训斥他两句,视线触到她的瞬间她却愣住了。
他穿着深蓝色的法院制服,衣服威严笔挺非常勾勒人的气质,用料与设计能修饰到人的轮廓线条,只要身材不太过分圆润的人穿上它气质都会变得端正,他本身气质就足够周正,在制服的映衬下越发的帅气,是那种庄严威武的帅,就算是不喜欢他沈云舟也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白果这一眼望去,只觉得他有种肃穆压抑感,可他的表情却很放松,她一时没能明白他到底什么想法,她收回了想要讽刺的话,以沉默回应。
他又说了一遍,“你最漂亮了。”
白果抿了抿嘴,感慨万千,那是她从前最想从他嘴里听到的话。
那时她总喜欢把自己挂在他身上,腿环着他的腰,双手揽着他脖子,“我美不美呀?是不是最漂亮的呀。”
他喜欢逗她,明知她想听什么,偏偏不去说。
白果以为这辈子或许都听不到他恭维她漂亮的话,现在他却说了,不用她在变着法儿的撒娇,他很主动地说了。
她看向他,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