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正心焦的给张苻用帕子敷着头,听到田仲的声音,回头看到穿着官服的两个太医,登时狂喜,忙手脚麻利的起身,给太医搬了凳子。
陈院判也没拿乔,直接坐下,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脉枕,拉过张苻的手,就把起脉了。
“清热丸、银针。”陈院判试了两下,就对旁边的药童说道。
药童忙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和银针包递过去。
陈院判接了,先给张苻服了一丸,然后又抽出银针,在张苻几个穴位上开始施针。
一炷香后,陈院判起了针,走到旁边开始开方子,胡太医过去复诊。
陈院判开完方,用上印,递给胡太医,胡太医看了看方子,也用上印,这倒不是胡太医的医术更好,而是太医署有规定,凡太医开药,必须有主治太医和另一位太医复诊,以防用错了药。
胡太医用完印,就把药方递给后面的药童,药童开始挑拣药材熬药。
田仲看着应该是诊断完了,忙问:“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邪风入体,外感风寒,内里空……”
“停,您就说他现在怎么样了?”田仲一听陈院判吊书袋,忙制止,他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听的懂。
“病发的太急,他又耽搁久了,有性命之忧,不过有下官在,应该不碍事。”
田仲听前半句正紧张,听后半句不由松了一口气,陈院判是太医,太医最讲究稳妥,他既然说没事,那就应该真能治。
很快,药童熬好了药,陈院判验过后,就让张管家给张苻服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苻的烧果然慢慢退了下来,张管家大喜,想给两位太医磕头,被阻止后,忙包了两个分量十足的大红封给两位太医。
两位太医这次倒没推辞,直接让后面药童收了。
看着张苻没事了,陈院判还想着田仲的失忆,就和胡太医又给田仲诊了诊,只是田仲当初伤的太狠了,哪怕过了三年,还是浑身暗疾无数,压根弄不清伤的到底是哪根经脉,陈院判和胡太医无奈,只好和田仲约好,让他有空去太医署一趟,让所有太医给他来次会诊,看看能不能帮他把暗疾去了,治好他的失忆。
田仲知道这两位太医是好意,就应下有空一定去,又看着张苻已经无碍,就送他们回去。
等送完人回来,田仲突然发现,王贤一众举子看的他眼神有些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仲:这京城唯一能吓的我倒退三步的,就是京城这些太医了!
第45章 文斗
“田兄, 您不会真去劫了太医署吧!”一个举子打趣道。
田仲笑了笑, 随口说道:“是啊,我闯进去, 人家差点还以为进疯子,非要给我治病, 我好不容易才告诉他们我没病,我是来请太医的, 然后劫了两个太医回来。”
众举人看着田仲披头散发只着里衣还光着脚,顿时笑了起来,这么一看, 田仲可不是挺像疯子的。
王贤有些复杂看了田仲一眼, 拍拍他说:“张兄有你这样的朋友, 是他的造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朋友,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田仲避重就轻的回道。
众人虽都好奇田仲的身份,可看田仲没有要说的意思, 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又进去看了看张苻, 看到张苻烧已经退了, 就告辞离开了,田仲把这些人送到大门外, 关上门,又回来看张苻。
田仲回到屋里时,看到张苻已经醒过来了, 不由一愣,随即恍然,又是扎针又是灌药,要再不醒,可就真不好了。
张苻斜倚在枕头上,张管家正一边高兴的掉眼泪一边给他喂药,看到田仲进来,忙让旁边的小书给田仲搬凳子。
“这次可多亏了田公子,要不是田公子及时请来太医,少爷您可危险了。”
张苻喝完药,有些虚弱的对田仲说:“田兄,大恩不言谢,我记下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差点交代在这了。”
“朋友之间说这些干嘛,不过以后你可长点心,别再仗着有经验带病考试,这一次幸亏太医来的快,要是来的慢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田仲警告道。
张苻苦笑:“以后再也不敢了,有这次教训就够了。”
功名虽然重要,可命更重要!
张苻突然想起田仲刚才请的是太医,忙问道:“田兄你去请太医,不碍事么?”
田仲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反正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也无所谓,你不用多想。”
张苻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田仲看着张苻烧已经退了,人也清醒了,又有张管家照顾着,想必没多大的事,叮嘱了他两句按时吃药,就回去歇着了。
三月三 上巳节
王贤一大早起来,用过早膳后,就派下人挨个院子拍门,约一起去城外踏青的。
田仲正在院子里教张苻打拳,听到后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