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打断闻岳兴的话,“就算没有卫辙,北渊也不会看上你的,我早在数年前就说过这句话,没想到你时至今日仍不死心。”
“林老师,”闻岳兴轻蔑地瞥了林泽一眼,“我还清楚记得你当初从工会退役的时候,什么绝食什么自残,动静闹得老师特地都来找你谈话,结果你说什么也不肯娶北芮,恨不得把所有北家人都杀了……怎么,几年不见,已经被驯化了?”
隐约的白熊吼声在廊道中回荡,林泽脸部毫毕现地绘出咆哮着的熊脸又瞬间消退,他的信息素中散发出无穷的愤怒与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中磨了出来:“我迟早会查出来那天到底是谁更换了我的抑制剂。”
“哦?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当初的恋人婚都结了,北芮的恋人——哦,还痴情地等着呢……原来林老师还没查出凶·手·……那就祝愿你早日得知真相?”闻岳兴说完又挑衅地看了始终保持沉默的北渊一眼,趾高气扬转身要走,北渊怎么可能让他大放厥词后还能全身而退,精神触角狠厉得像鞭子,带着不留情面的力道直攻闻岳兴精神域最脆弱的地方。
闻岳兴既然今天敢站出来抒心头的这口恶气,就必然做好了对北渊的提防,之前加固过的精神壁垒很好地挡住了来自向导的精神攻击,但他讥讽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完全袒露,林泽便一拳殴在闻岳兴的小腹,直接把人打得飞了出去。
意料之外另加还敢动手的林泽让闻岳兴吃了一记大亏,他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挥开要过来搀扶他的其他同事,手紧握成拳却怎么也没有还击。
“公会内不允许发生斗殴事件。”北渊目光淡淡地看向闻岳兴,倏而又转向林泽,“你怎么就动手了呢?万一闻队向你们的老师告状……”
林泽与闻岳兴在塔内师出同门,在该名老师成为公会战队的队长后,又先后受到老师邀请进入同一战队服役,目前林泽退役,闻岳兴接任成为队长,而这位备受林泽崇敬的老师也升职为公会的副会之一。
闻岳兴为这句话差点没气到冒烟,明明最先出手的就是北渊,他现在不但敢拿规定来压自己,还能大言不惭地用无辜的口吻埋怨林泽。
“我又不是公会的人,不服让他来塔找校长评理好了。”林泽心情极差地蔑了闻岳兴一眼,又抬眼看向拥堵在廊道口,假装经过实则不时偷瞟的其他工作人员。
林泽阴沉的面瘫脸果然震慑力十足,瞬间周围人群四散,原本还略显拥挤的走廊撤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后,北渊先是洗了个澡,途中犹豫着要不要给北芮发条信息,让她多注意林泽的精神状态,想想作罢不掺和姐姐的家庭生活。
出了浴室他走向阳台,凭栏远望繁星璀璨,丹顶鹤在池塘的浅水岸边上徘徊玩水,偶尔快速低头衔出一尾小鱼。
隔壁邻居的别墅漆黑一片,已经有足足两个月关爵没有再回来居住,时间恰好从卫辙入塔开始算起,这位哨兵基本已经把他的居心□□裸地摆在明面上。
思忖再三,北渊还是点开了联系人列表中最下方单独分类的絮少乾,这位暗影小队的另一名副队长果然一如他的身份行踪成谜,直接选取他的身份芯片进行通话居然还能留下查无此人的提示音。
北渊又转而点开了二哥北岩的头像,持续等待五分钟后北岩才磨磨蹭蹭地接受邀请,权限还限定了只允许语音通话,禁止视频。
“干吗啊?”北岩的声音喑哑中带着u/求/不/满,北渊瞬间就联想出了他满身吻/很只穿宽领短袖的模样,他努力忽视脑海里浮现的对自己接下来人生造成恶劣影响的画面,自从那个八年级夏天起,他再也没有进过兄长的房间。
“快说。”北岩懒懒散散地拉长了语调,“少乾还在床上等着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假期有多难得。”
“我就是找——”“别碰那里……啊。”“找絮——”“你怎么又进来了,慢点……”“少乾……”“唔,亲亲这里……”
北渊迫不得已加重了语气:“只占用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让絮队忍耐一下行吗?”
“不·行~他忍得了我也忍不了啊。”
“北岩。”
“好吧,”北岩立刻认怂,“五分钟不准超时……诶,别退出去啊,就这样嗯……和他聊……”
又是一番被褥摩擦和亲吻的声音,絮少乾这才从祸国殃民的妖妃掌心里挣脱,“什么事啊小舅子。”
“神将的事是你们暗影做的吗?”
“哪个神将?”
“你们的人劫走嫌犯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絮少乾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语气中饱含漫不经心令人恼怒的笑意,“你别在那儿自说自话啊北渊,什么嫌犯什么神将,你到底在说什么?”
“絮少乾,如果真的与你无关,你会在我第一个问题后面直接接一句:不是,然后立刻挂断,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扯些有的没的,你装得太假了。”
“……”
对面沉默好一会,絮少乾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