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新媳妇新婚第一天就"卧病在床"整整躺了一天,不是齐珍不想起来,毕竟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睡到日出三竿已是破天荒的事,可惜娇弱的身子太不争气,到晚上就寝之时她还是没办法爬起来,所以看到夫婿好整以暇脱去外衣準备上床时,她开始紧张。
她是不讨厌丈夫对她这样又那样,过程中她也感觉很快乐,虽然相公老是爱说些脸儿心跳的话,让人好害羞……但她还是很喜欢相公。
「相公要睡了吗?」她把棉被捲成一团,露出一双杏眸,蜷缩在角落,似乎害怕相公再度伸出"狼爪",她酸疼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摧残。
「妳躲在里面干嘛?」
「没有。」齐珍稳住微微颤抖的嗓音,挤出一抹笑容。「妾身把床位让给相公,免得惊扰到相公就寝。」
秦书晸一脸是笑非笑,难道她不晓得只要她口是心非就会自称妾身二个字,看着她一双眼眸微露出惊惶之色就像误落陷阱的小鹿,修长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拾起一撮青丝,漫不经心地道:「我看娘子似乎不怎幺睏?」
躺在床上一整天了,怎幺可能会睏!?
她缩着颈子,愈来愈觉得对方不怀好意呀!
「夫君不累?」
「为何会觉得为夫累了?」他不答反问。
「今儿家中大大小小事都是由夫君一手包办,是妾身偷懒躺在床上……」她低下头,眼神不时偷偷瞄向对方。
「妳是在责怪夫君不好,害得妳躺在床上,连下床都困难?」
「妾身没这幺想……」话到最后声音愈说愈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尴尬。
「没这幺想的话,为何娘子要躲避为夫远远地?」秦书晸伸出手掌,笑得一脸温和,给予人畜生无害的错觉。
秦珍犹豫下,觉得好像踩到相公话语的陷阱,说是岂不是摆明在嫌弃夫君,说不是她又害怕昨晚的激情再次上演,自己柔弱身子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狂风暴风的摧残。
想到娘亲在成亲的前一晚不停耳提面令,做妻子的一定要以夫为天,一定要牢牢掌握男人的心才会有好日子过。
齐珍硬着头皮,身上裹着棉被像只毛毛虫蠕动缓缓爬了过去。
「相公……」她可怜兮兮抬起头唤道,对方面无表情地挑挑眉,双手一摊。
「娘子是否要替为夫更衣?」男人的动作就是等着她替他换下衣物。
想起这是当妻子的责任,齐珍怯生生地从棉被里钻出两只白嫩嫩小手臂,慢慢地带着微微的颤抖伸向男人的腰带。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幺,屏住气息,带着不安的心情,就连小手都在发颤,随着腰带一拉,秦书晸身上的衣衫变得凌乱时,突然间变得口乾舌燥。
她忘不了在这堆衣服下那副属于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与线条,她还记得昨晚自己双手抚摸对方汗湿的肩膀,急不可耐地微拱娇躯哭喊着用力、不要停的话,齐珍愈想脸蛋愈红,心跳如擂鼓般跳的好快。
脱剩下最后一件衣裳时,男人邪佞一笑。
齐珍还来不及回神沉浸在他展露出来的笑容中,原本斯文俊朗的脸孔增添一丝邪气,当男人将她扑倒时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不行!相公……我还在疼……」她怕了,再做下去她薄弱的骨架会散掉,可能不只要躺在床上一天,是要躺上好几天。
秦书晸埋首在她的香肩,闷头笑着。
「傻娘子,明早要回门,妳别担心为夫会再折腾妳。」
齐珍气极败坏用白眼瞪着自个的相公,这人怎幺这幺恶劣?
「别生气了,不就是因为娘子的反应太可爱了。」
「我不想理你了。」她气呼呼想要捲回棉被当只蜗牛缩在壳里不出来,却被男人一手揽住腰。
「娘子怎幺可以不理为夫,这可不是名好妻子该有的行为。」他吻着她的香唇低语,舌头窜进她的牙齿,不断刮着香津,直到她的嘴角边滴着银色丝线为止。
哪有这样的……齐珍被吻的神魂颠倒,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谁叫夫君太贼了,使出这招哄骗自己。
「知道……明天要回门……还不赶快睡……」她气息微喘,撇过头不去看秦书晸那副温润如玉的脸庞。
「娘子能入眠?」他拥着她的柳腰,男人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从背后升起传递全身,在她耳边好整以暇地问。
「睡不着我也会闭着眼睛数星星。」
齐珍那副严肃的表情让秦书晸暴笑不已,她却一脸迷惑,自己说了什幺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