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黑金猿痛苦的嘶吼声浪如同一阵飓风席卷了整片荒域。经过一番简单粗暴的争斗后,这个时候的黑金猿已经完全不复先前威猛而且威严的模样,浑身伤痕累累,血液混合汗水凝固在体表黑金绒上,一缕一缕的。伤的最重的同样是它最强的地方,即它的双臂,确切的说是双拳。已经血肉脱落,隐露白骨。
青年气喘吁吁,衣衫浸湿恍如洗过,可是体表却连半点伤痕都没有。使劲力气抬起一臂,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看来不动用金身罡气还真是比较麻烦……我说……你的……你的虚罩也太厚了,老子用枪差点破不了你的防……单从这一点来讲,你比我们宗门那只强的太多了……”说到这,眼珠一转,拄着枪虚弱的继续道,“怎么样?要不考虑考虑上我们龙首峰?那绝对是会好吃好喝供着你的……你要是同意啊,咱们就把宗门里那只炖了吃肉。看在你刚入门的份上,做师兄的照顾照顾你,分你半锅……”
“……”黑金猿抽动着嘴角,强自克制手上传来的剧痛,压制着从那杆黑枪上涌入身体并肆虐全身的森森煞气,一时失语。
“……不同意啊,要不分你四分之三怎么样?可不能再多了啊!做人……咳,做猿猴也不能太贪心啊,当心没有母猴喜欢哦。兰儿还有老头子都得分呢……”
黑金猿死死的握紧拳头,如果目光能杀人,现在那青年已经被凌迟了。虽然听闻此类调戏言语,震怒非常,但是已生灵智的它不想更不能再冲。这青年一身莫测的功法尚在其次,至少它还能抗住,但那杆枪……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青年一喜,开始从全身上下摸索起来,嘟囔着说道,“诶?放哪去了?我找找……哈,找到了。”他举起从后腰拿出的一个黑布袋,看上去十分普通,表面还沾满了泥灰,脏兮兮的。青年用手撑开,露出里面黑洞洞,不见底的空间,瞧着黑金猿期待的等了一会儿,见黑金猿没有丝毫动作,不禁眉毛一挑,理所当然道,“快进来啊!”
“……吼吼——”
黑金猿忍不下去了,好歹在这荒域也是一方雄主,被当做小宠物一样对待,黑金猿实在忍无可忍。体内妖力疯狂运转,它浑身亮起一层黑芒,甲胄一样将它牢牢包裹,似乎隐含着吞噬日光的威能,让周围的亮度都降了一分。它高高地举起拳头,方圆千米的元气纷纷相应,汇成洪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沿着拳头倒灌入体。噌噌噌,高大的身体在眨眼间又拔高了两米,同时,地陷三尺。
变身完成的刹那,大了两倍的冒着黑光的拳头打了下来,好像流星坠地,拖起长尾,地面沙尘飞扬,声势非常。
青年一脸惊叹的看着黑金猿,表情呆滞,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位资质绝伦的黑猴子鼓掌。
“嗯……妖兽中的传承秘术啊……你这猴子还真是不简单呢,搞得我……都不忍心杀你了!”说完后,他突然转头,看着那柄插在地上的血缨黑枪骂道,“想什么呢?上啊!死破枪!”
青年说话是一点不留情,依旧毒舌的很。
“嗡嗡~”
枪身颤鸣,像是孩子被冤枉后弱弱的反驳一样,听着就感觉没什么成效。果然就听那青年抱胸哼道,“反正老子是没力气了,你要是不自己动手,老子可没时间给你弄血食啊。你自己看着办!”
“噌——”
被戳中了软肋的魔枪泣血,很明白这位主人说一不二的性子,它不情不愿却也不敢不从的释放出积蓄许久得来的血元,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没入了黑金猿的眉心。
拳风触脸,击下的拳头定在空中,青年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在巨型的拳头阴影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黑金猿惨嚎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绝了生机。肌肉横生,硕大雄壮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来,泄了气的球一样须臾之间就被吸成了皮包骨头。
一阵风吹来,化为飞灰飘散……
流光落地,黑枪老老实实的立在青年周围。与先前相比,它虽然有损耗,但也得到了补充,而且从那条血缨比之先前明显更加鲜红来看,还是补充的居多。
青年摸着下巴的胡子,上下打量一番,“嗯……吸了六分?还好,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多抽半点精血,老子就将你封在识海。其中后果你清楚!”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嗡嗡嗡~”
枪身轻鸣数声,如若悲泣。
“别他娘的跟老子装可怜……”青年弹了一下黑枪,黑枪立马乖乖的返回眉心识海。
“这也就是我,不老实的话只是封在识海,哼!要是换成兰儿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唉,跟我学着点吧,什么兵器榜上的赫赫凶名的魔兵,什么天道宗的首席大弟子,那都是个屁。这年头,只要不挨收拾,那个贼婆娘说啥是啥。你说是不?”青年碎碎的念着,发着牢骚。
当然这个怂货也只敢跟把枪说,还得偷偷摸摸的。就这“贼婆娘”三个字,要是被姜可兰听见,扒下一层皮都是轻的。
对于大师兄秦泽卿有这么个沉鱼落雁的未婚妻这件事,师兄弟们的羡慕那是真真的,当然害怕也是真真的。尤其是远远的听到大师兄痛哭流涕,悲惨哭嚎的声音时候,感悟最深……
秦泽卿一想到回宗后的后果,浑身发抖。接着若有所思的看向西北方。“嗯,回宗嘛……先不急。反正估计回去后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