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姜维等人回来,环州的兵士,基本上被马康派往了杏子河攻打北汉,环州城内,只剩下不到一千的兵卒,除去太守府内的三百人,每个城门不到二百人把手,加上齐远带队,又拿着太守府的令牌,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四门,换上了自己的士兵,环州的兵士糊里糊涂地被缴械,关押在一处军营里。
“二弟,城门已经完全控制了,但是根据公瑾和王全所说,环州城内有四大家族,只有把他们牢牢地掌控住,才算是真正掌控了环州。”姜维走到韩笑的身边,低声的说道。
韩笑看了一眼地上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马康,说道:“大哥,咱么这次可是带来了八千人马,如果他们识相还好,若是不识相,只好让这环州城血流成河了。来人,把马太守请到桌子下面,咱们的贵客可是要到了。”
大牛走了过来,提起在地上翻着白眼的马康,扔到了太守府的书案下面,手里的劲大了点,马康被摔得一哼哼,大牛抬腿踢到了马康的腮帮子上,喝道:“不许出声,否则一刀一刀剐了你。”
马康吃痛,扭动几下,识趣地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韩笑说道:“大哥,三弟,我们先去后堂休息吧,这里就留给齐将军了。”说罢,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远,接着说道,“齐将军,就依咱们说好的办吧。”
齐远正在愣神,毕竟在环州呆久了,一会儿要来的都是他的老朋友,是在有些下不去手,听到韩笑的话,猛地醒过来,暗中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如今不仅仅是自己,自己的家人也被和谐以保护的名义软禁起来,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也只好牺牲朋友了。”
“末将遵令,”醒过神来的齐远忙不迭的说道,“只是还请将军手下留情,如果末将可以说动他们,还请将军饶过他们一条性命。”
“那是当然,只要他们悔过自新,我自会奏请当今圣上饶过他们,毕竟他们也是受马康的胁迫,身不由己,齐将军不是弃暗投明了吗,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他们现有的利益都不会受到伤害。”韩笑拍着齐远的肩膀说道。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王全领着环州的一众官吏、乡绅走进了太守府,走在前面的是三位老者和一个中年汉子,一边走,那个中年汉子一边问道:“王主簿,不知马太守这么急的召集我们来有什么事?”
王全赔笑道:“孙家主,太守只是说了有重要的事儿和大家商议,等到了您们诸位就知道了。”
见王全没有正面回答,孙姓的家主一脸不悦,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旁的三位老者皱着眉头相互看了一眼,等发现大家都是迷茫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各自想着心事。
正厅门口,齐远见众人来到,迎上前去,说道:“诸位里面请,太守久候大家多时了。”
众人被让进大厅,四下观瞧,只见大厅里周围站满了士兵,却没有马康的影子,正在疑惑,大厅的门被关上了,众人一下子慌了,有的茫然的四处张望,有的小声的窃窃私语,站在前面的四大家主沉着脸,看着王全和齐远走到大家前面,等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诸位都是我环州的栋梁,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王全目光扫视众人。
听到王全开口说话,大家静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王全,只听见王全接着说道:
“诸位,当今我北汉先皇驾崩,太子登基,刘轩不顾先皇诏令,投靠契丹人,擅自称帝,马康不思皇恩,置我环州百姓于不顾,甘做契丹人的走狗,今我与齐将军奉圣上旨意,擒拿马贼,马贼已经伏法,圣上有旨,诸位受马康胁迫,有情可原,但凡悔过自新,重归我北汉朝廷,过往的可以不究。”
人群一下子又骚动起来,孙姓家主跳起来,指着王全的鼻子骂道:“王全!齐远!马太守可是待你们不薄,你们两个无耻的小人,居然背叛朝廷,一旦契丹人到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孙家主言过其实了吧,身为汉人不思祖宗,此为不孝;身为臣子,罔顾圣恩,此为不忠;置百姓利益于不顾,甘心为奴,此为不义!想来孙家主不会是想做这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吧。”王全微微一笑,看着四大家主,接着说道,“钱家主,洪家主,史家主,你们说呢?”
孙家主一时语塞,冲过来就要抓王全的衣领,被齐远抽出宝剑拦住,一旁的老者拉着孙家主的衣袖说道:“孙和冷静,齐将军慢动手,老朽有话要说。”
“洪家主请说。”王全说道。
“王主簿,想来这环州城已经被你们控制了吧?”
王全不语,微笑着点点头。
“那请问王主簿,如果我们归顺了朝廷,朝廷如何保证我们的安全呢?要知道,杏子河还有四五万的兵士,咱们环州和朝廷可是被完全的截断了的。”洪家主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个自然不用诸位操心,朝廷已经委派了新的太守就位,新的太守自然会带领大家,打通防线,回归朝廷的怀抱。”王全镇静自若的答道。
“新太守?哪里来的新太守?你们手里能有多少人!恐怕出了这环州城,就会被大燕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吧!”孙家主冷笑着说道,“齐远,你小子识相点儿,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别把大家得罪狠了!念在多年相视的份上,大燕的军队来了,我可以给你求个情,饶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