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两回。一想到二虎媳妇那圆鼓鼓的**,他就啥都不怕!
狗剩不敢明目张胆地趴到薄棺上去扒胡颜的衣服,伸手扯了几下那外衣,却去论如何也扯不下来。手指碰到胡颜柔软的腰身,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可不知怎地,他脑中总会出现一个身穿红衣的艳丽女子,轻轻柔柔地走到他的面前,扭身身子脱下衣裙,然后冲着他伸出白玉般的手臂,请他帮忙解开肚兜。
狗剩的心脏开始使劲儿地蹦跶。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呼吸也越发沉重。他低低地咒骂一声:“干她娘地!”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探头就往棺材里钻。
狗剩的上半身已经探进棺材里,屁股却在外面撅着。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身子竟然一震,然后哆嗦着想要向后退去。
不想,身子竟然一软,再也动弹不得。
胡颜赤足迈出棺材,踩在了地上,随手一掀,将狗剩送进了棺材。她扣上棺材盖,将狗剩和银面具一同留在了里面。
胡颜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透着无法形容的优雅和冷漠。
她捂着腹部,环视一周,恰好看见大鲟鲨被高大壮等人强拉进河里。她一惊,身形一动,似要奔过去救下大鲟鲨,然而,她最终只能默默望着它,低低地唤着它的名:“阿寻……”有时候,人最无能为力的,便是“为时晚矣”。
她已经记不得,阿寻曾陪伴她多少个日夜,共同虚度了几度年华。
胡颜垂下眼睑,挡住满腹心事。
眼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原本就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在光晕里,竟美得不真实。
胡颜并非令人惊艳的美女,但她的五官却十分耐看。无论是淡的眉,还是清冷的眼,或是挺翘的鼻,以及苍白的唇,都显出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别致,堪称冰肌玉骨。都说君子如兰,芝兰玉树,这些词儿用来形容胡颜,绝不为过。她整个人就像好似无暇美玉雕琢而成,气韵天成。然,正因如此,偏偏缺少了一丝人气。她不说不笑的时候,有着谪仙般俯视众生的气场。
胡颜脱下红色外衣,将其撕扯成两半,缠在脚上,向前试走了两步后,回头目望向不远处的草亭。
草亭里,曲南一面朝广阔无垠的河水,半眯着眼睛,怡然自得地抿着蜂蜜水。突然之间,他眉头微皱,转脸向棺材所停放的方向望去。绿意葱葱中,孤零零地停放着一副薄棺,并无人在那逗留。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水波轻轻荡漾着水气扑面而来,原本应该倍觉舒爽,却莫名地觉得脊椎发凉。
曲南一站起身,准备去那薄棺旁看看,却见高大壮一把点燃了薄棺,火光冲天而起。
曲南一眺望着火光,眸光明明灭灭。
☆、第四章:茹毛饮血
胡颜一步步走入深山老林中,步伐不快,但十分坚定,始终向着最深处走去。
胡颜知道,无论什么世道,都容不得一个女子在林中安然独行,更何况,她揽镜自照的时候,觉得自己长得还是挺不错的。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她时不时地弯腰在地上采摘几株草药,塞进嘴里嚼烂了之后,吐在手心,然后仔仔细细地涂抹在脸、脖颈、手背和手臂上。
胡颜将草药汁一遍遍地揉搓到肌肤上,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
她自认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是悲天悯人之辈,难得大发善心一回,用自己所学的祝巫之术救了那被人下蛊、得了疯魔之症的花青染,却因自己嘴贱,调戏了人家两句,就被他一剑刺入腹部!最最可恨的是,那花青染用得还是自己的佩剑“三界”!
初得“三界”,为了让剑认主,她需用自己血将其喂饱。可她偏偏吝啬自己的那点儿血,只用针刺破了手指,在剑身上薄薄地涂了几下。
这回,拜男子之手,“三界”算是痛饮了一回她的血。
这事儿,也是她大意了。她当时脑子混,没有想到花青染会拔出自己的“三界”,现在想来,她为救花青染,将他身体里的疯魔蛊引到了自己身上,二人的血液交融,花青染的身体里便流动着特属于她的血液。“三界”误以为,是自己这个小气的主人来拔剑,只能扭着黑黢黢的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亮剑喽。
哎,失算啊!
胡颜的脑中突然呈现一片空白,脚下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非但没有爬起来,反倒是咧嘴傻笑了一下。
胡颜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她知道,自己即将被疯魔蛊控制行为和思想,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她原本打算救完花青染后就闭关的,可谁知……得,此事不提也罢。这疯魔蛊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计会痴傻一辈子。所幸,她的体质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造,变得有几分诡异的强悍。估计用不上一个月,这疯魔蛊就会被她的身体自行销毁掉。
一个月啊!
胡颜轻叹一声,望向密林深处,但愿一个月后,她能囫囵个儿地走出来。
想让她死的人那么多,区区一个花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