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下不是置气是时候,找到封云喜,才是真事。封云喜落在胡颜手中,顶多挨几个嘴巴子,若是落在他人手中,后果可想而知。他行事素来张狂,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若他们要报复,大可以冲着自己来。可惜,很多武林人士都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鼠辈,只敢背后捅刀子,不敢明目张胆和自己为敌。实是令人不耻!
封云起带着十九骑,在**县里寻人,路过一间小酒肆时,他似乎隐约听见了胡颜的声音。
他勒停马,身后之人随之停下狂奔,步调统一,不见杂乱。
封云喜侧耳去听,果然,是胡颜的声音!
胡颜大声喊道:“水无常形,命无常态,运无常势!天地万物随时节而变化,人之造化如月有阴晴圆缺,男女之情不过是故弄玄虚的一场烟雾,最后都要剥开衣裳看真相!”
封云起听闻此话,唇角竟不直觉地勾起,随即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他策马,来到小酒肆的门前。奔雷双蹄一扬,踹开了那扇不坚固的门,发出咣当一声响。
封云起探头去看,但见胡颜正骑在花青染的腰间,手中捏着一只变了形的馒头,高高举起。花青染躺在席子上,一头青丝凌乱,一张唇瓣嫣红,双眼迷离,衣襟大开,一副任君采撷的绝美模样。
突然闯入的封云起,打扰了二人的“雅兴”。
花青染不想其他人见到自己这幅模样,随手抓出左胸上的馒头,砸了过去!
胡颜的高谈阔论被打断,十分不悦。手一扬,便将馒头砸向了封云起的脸!
封云起抓住了花青染扔过来的馒头,却……被胡颜的馒头砸中了鼻子。
馒头砸人能有多疼?
馒头砸人确实不疼。
但若是灌入了真气的馒头,那就是馒头中的金刚!
馒头被封云起从脸上抓下来,馒头中间明显出现了一个完美的鼻子凹形。封云起的两行鼻血,就那么静静地流淌了下来。毫无声息,却……惨不忍睹。
馒头脱手后,胡颜也看向封云起,此刻见自己砸得是他,竟心虚地加紧双腿。好吧,她错把他看成小哥哥了。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弯腰躲起来。然而,她又能躲到哪里去?胡颜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在花青染的身上挪来挪去。
花青染发出一记暧昧的声音:“呜……”
☆、第二百七十六章:不想心疼你的孤单
封云起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胡颜和花青染,用手中的馒头擦拭干净鼻血,竟十分平静地笑道:“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胡颜嘿嘿傻笑,心中骂天骂地骂起了花青染的祖宗。为啥骂花青染的祖宗?若不是他家祖坟有问题,怎会将这个二货送来自己身边?!不骂花家祖宗,骂谁?然,她心知肚明,自己和封云起可能是八字反冲。只要自己一嘚瑟,准会被他赶上,踹一脚。痛不痛?痛!却得忍着,谁让她自己嘚瑟呢?
胡颜本就醉酒,此刻虽然清醒了七分,但还必须借酒装疯,不然怕是不好过。于是,她冲着封云起勾了勾食指,笑道:“来呀,一起玩吧。我们一起骑马!”
封云起的眼睛眯了眯,有种冲过去,将奔雷踏死胡颜的冲动!
花青染也不要看封云起,从地上支起身子,推开胡颜,道:“到你当马了!”
胡颜真想一脚踢飞花青染那张绝美的脸,但转而一想,却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她十分痛快往地趴在地上,当起了马。
说实话,她觉得,花青染不敢骑自己。
可是,她错了。
花青染直接跨坐在她的背上,然后指着封云起道:“我与你赛马!”
封云起怒极反笑,竟往后退了两步,扬起下巴,道:“好!我们赛马!”
花青染一巴掌拍在胡颜的臀部,喝道:“驾!”
胡颜恼羞成怒,骂道:“驾你姥姥!”一翻身,将花青染闪了下去。
花青染眸光一凛,指着胡颜道:“你这马儿不乖。”
胡颜呲牙一笑:“天生野马,性子烈,不是你能骑的。”
花青染抿了抿唇,突然露出孩童的样子,冲着胡颜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他有秘密和她说。
胡颜警觉起来,没有动。
花青染却屁颠颠地凑过来,趴在胡颜耳边,突然大喊一声:“啊!”
胡颜必须承认,她被这个幼稚到了极限的游戏,吓了一跳。她抬脚就向花青染踹去!
花青染喊道:“马尥蹶子喽。”
胡颜的耳膜嗡嗡了半天,才终于恢复了几分正常。幸而她还有一只耳朵好使,听见了花青染的话。当然,如果那只耳朵不好使,也许她更能开心点儿。
胡颜追上花青染,饱以老拳。
花青染与胡颜扭打到一起,就好像两个负气的小孩儿,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封云起和十九骑站在小酒肆的门外,看着二人在席子上滚来滚去,都是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谁能想到,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