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了。”
罗春生点头。
“啊啊啊!”
罗春生疼得模模糊糊的想,这要不是故意整治他,他立马跪下来为自己的小人之心道歉叫爸爸。
许多福将罗春生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让他起来,眼睛看向他身后的人:“下一个…”
三人:“……”救命!
当然是不可能反抗的,被推出来的人一脸忐忑的坐下来,却发现这位许医生处理伤口动作很轻,他其实没感觉到啥疼痛,抬头诧异的看着罗春生:“春生哥,不疼啊!”你咋叫得跟杀猪似的呢?
罗春生:“……”
傻逼玩意,那是你不疼。
许多福:“说罢,你们到底来干嘛?”
罗春生赔笑:“我们来道歉……”
***
罗春生是镇上出了名的二流子,里来往的也是各村的懒汉,他因为胆子大,脑子灵活,在镇上还有一套房子,可以作为平日里大伙玩耍的据点,最重要的是,他有个一同长大的朋友在警察局上班,时不时能帮他点忙。这件事,让人隐约觉得罗春生交友广阔,因这些原因而被一帮人称呼为春生哥,隐隐在一帮兄弟中有作为头目的意思。
有钱了就耍,没钱了就偷,罗春生一帮人的威名在耳口镇上广为流传,基本上也没啥人敢故意跟他做对,就算是镇上的店家一般看到他都是好言好语的,日子再逍遥也没有了。
……直到他打上主意去偷福兴中医馆,这其实是一个酝酿了长久的计划,福兴中医馆开张那天,罗春生就把这个地方给盯住了,他喊兄弟常常观察,发现中医馆的进项不错,老板许多福一周才会去镇上存一次钱。
再说这许多福,只是福兴村一户普通人家的外孙女,也是庄稼人出身,无权无势,已经临近过年了,罗春生一估摸,干!拿了这笔钱兄弟们都可以好好过个年。
一共同行的是四个人,跑了一个,罗春生和其他俩人被抓住了,被逮上警车的时候罗春生松了一口气,明明感觉那个许医生应该是在吓唬他们,心里头就是发憷,怕啊!
罗春生正打算如往常一样跟车上的警察攀交情,话还没说就被铐上了手铐。
这车上的警察竟然只有一个是熟人,耳口镇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熟人’,其他警察是哪来的呢?一个偷窃而已,至于劳动这么多人吗?罗春生觉得有点怪了,他还是很有眼色,闭嘴没有说话。
到了警察局,老熟人才怜悯的看着他,小声说了一句:“干啥去中医馆惹事,你不知道许医生医术好哇!”
罗春生和两个兄弟自然想歪了:“啊?”
许多福刚刚自己也说过她的……医术好。
三人都抖了一下。
罗春生三人什么也没有偷到,关了两天之后全部回了罗春生的房子,蒙头睡了一觉之后爬起来打牌。罗春生镇上这房子并不是他一个人住,还有他的父母,平时家里的坝子也摆麻将桌开牌局,他父母收点茶钱过日子。
刚刚打了没有十分钟,一伙人就又被抓紧了派出所,理由是聚众赌博。
罗春生:“……”
罗春生脑子灵光不是假的,才打了十分钟就被端了,他知道这肯定是得罪人了,被人盯着的,干脆夹着尾巴做人呗。挨了一顿批评灰溜溜的出来了,准备各自散场归家,结果刚刚走到大街上就听说了临近新年,镇里要下大力气整治不良风气,保证良好治安。
镇上有什么好整治的?
整治的就是罗春生这样的人!可是镇上除了罗春生之外,还有其他地痞流氓啊,也不知道是哪里透露的消息,人人都知道是罗春生这帮人捅了篓子,你这不是害群之马吗?
你捅娄子,害得所有人和你一起过不好年,这不是扯淡呢吗?
晚上罗春生和他的一帮兄弟们就被套了麻袋,打得一身都是伤。
一切的噩运是从哪里开始的?福兴中医馆。再一认真打听,那些平日里他们不太听得到的消息就出来了,什么镇长的妈生病了是许医生给看好的,城里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中医馆看过病,还有某某老板的家里人在中医馆常住疗养。
罗春生:“……”
罗春生终于知道医术好是什么意思了,明明可以靠武力吃饭偏偏要靠医术?!
还能怎么办,带上兄弟几个来赔罪呗,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凄惨一点,连伤都没治,直接来了中医馆。
……
这个罗春生倒是实在,嘴一张什么都说了。
许多福眼睛尖,正好瞧见从门口走过的身影,喊住了他:“邵卓群”
邵卓群转过来了,他因为身体不好,衣服穿得比一般男人要多,他已经穿上厚实的羽绒服了,许佰现在还衬衣配大衣了事。
“有什么事情吗?”
邵卓群的目光在四个大男人身上转了一圈。
许多福有心问罗春生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关系,邵卓群的家庭背景应该是做得到的,虽然许多福并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