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握住了宇文凉的手:“夫君为何这样相信他?”先前便几乎未怎么拷问。
“屠白擅奇袭,长于判断形势。”宇文凉转头看着她,“而且。”
“恩?”
“我更相信自己的决断。”将她头上的沙粒轻轻拂去,“就如同相信夫人一样。”
相信你可以走出情绪,告知我一切。
木木若有似无地嘴角一翘。宇文凉看着她的笑,低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拉到身边,去亲她的眉心、眼角和鼻尖。
“木木真是厉害。”除了先妣,他还未见过心性如此的女子。眉梢微挑,语气中掺杂了一丝得意,“为夫果真有眼光。”
木木知他在缓解她的紧张,也不看他,只笑着望向远处,注视着金黄色沙漠在日光下的蜿蜒。
“可惜终不及木木。”
愈靠近利安的寝殿,木木的面色便愈发不好。宇文凉料她应是想起了被人鞭打的往事,眸光微冷。
待真正到达之时,木木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眉目平静,神色自若。
殿内灯火通明。宇文凉略眨了眨眼才得以适应。
利安是地道的车前长相,碧眼高鼻,眼窝深邃,薄唇,体形宽大,年纪在四十上下。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冷意。
利安将目光落在了木木身上:“你已经记起来了吧。”
木木看着他:“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们?父亲为什么会被关在你的私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利安毫不意外地一笑:“你果真有许多问题。”
“给出你的条件。”宇文凉淡淡开口。
利安也不再兜圈子:“陈秉疯癫的缘故是因为中毒,而这毒一半来源陈家,一半来源车前。我可以将他所中之毒与解药同时交与你们。”顿了顿,“当然,你们既已寻得陈家的帮助,我便只会提供车前的那一半。”
“回报。”
“我要陈家噬心引的解药。”
“那你将他用药毒疯的债如何算?”
“不是我做的。”
木木冷声插言:“那是谁?”
“库奇。”
“她是你的母亲,你与她有何差别?”
利安严厉地看着她:“不要将我同她放在一处。”
木木嘲讽道:“这样说来,当年追杀我们的人也是库奇了?”
利安面无表情:“是岱云。”
木木和宇文凉皆是一愣。
“不可能!”木木脱口而出,“岱云将军为人良善,又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他良善?”利安似是觉得好笑,“若是良善,怎么会在得知索克欲帮助你逃走时,派人将他从我这里带走,折磨致死。”
木木下唇紧抿:“你撒谎。”他明明会过得很好。
利安嘴角带着恶意的笑:“你以为,你能从车前逃至雁城,只用些小聪明就可以了吗?你难道就未想过,为何车前从未派人将你找回来?”轻蔑地看了宇文凉一眼,“以为我当真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吗?”
宇文凉平和地回望着他:“你不必言辞刻薄,只需要给我们看一看证据。”
利安闻言,难得认真瞧着宇文凉:“小小年纪,心境倒是不错。”略略停顿,“不过这证据都是死人,我要如何给你们看。”
木木听出蹊跷,手指微颤:“除了索克,还有谁——”
“一个与你身形相仿的女奴。”似是觉得不够快意,利安笑着补道,“她是被活活烧死的。”
木木唇色发白,说出的话却仍旧克制:“也是库奇想要我的命?”
“说是岱云也没有错。”
“为什么?”
利安盯着室内的烛火:“因为他们设计毒杀了我的父亲。”淡淡与木木对视,“在他救下他们的命,挽回了整个车前的时候。”
木木怔怔开口:“那毒.药——”
“是你父亲亲手呈上的。”
耳边再度响起了母亲的失望。
“我喜欢的那个和光,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去伤害别人。”
木木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牧阳是贵族,嫁给他后却成为了平民,住在狭小的院落里,每日为了生计劳苦操持……后来他接受了库奇的交易,用毒.药换取地位。”
“父亲是商贾后代,从雁城来时,又携有赀财,怎么可能会举步维艰。”
“不错。”利安眸光微动,“可若库奇的目的一开始便是陈家的毒.药呢?”车前的毒,有经验的御医一查便知。
宇文凉皱眉:“难道牧家没有理会过他们的困境吗?”
利安不知为何,突然沉默。
半晌,他揉揉眉心,似是有些累:“牧家其时正欲同我父亲议婚,将她嫁与我。”低低笑了一声,“可哪怕是要放弃贵族的身份,她也要嫁给他。”
一个几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