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身子探出院墙外,趴在墙上正喘气儿,两名黑衣人便跳上了墙,同她打了个照面。两名黑衣人蹲在墙上,同她大眼瞪小眼,她愣了片刻,才冲着对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莫不是同行?”她很淡定地冲着两名黑衣人说,“楼上第二间,是老板娘的房间,里边有箱金子我搬不走,二位大哥身强体壮,可以扛着走。我初入这行,偷点小银小财就知足了。”
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随后掠过她,跳上鸡棚,进入她的房间。柳九九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跳下围墙,拔腿就跑。然而她跑了没几步,方才那两名黑衣人踩着轻巧的步子,“咻咻”几声追了上来,奈何她脚力不成,很快被黑衣人追上。
两名黑衣人一人抓她一只肩膀,拎着就往房顶上飞。柳九九双脚离地,吓的心惊胆战直叫“排骨,排骨”,耳边冷风嗖嗖,两颊被寒风刮的生疼,一双手也被冻得麻木不能。
一张口喝了一口大风,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她被两人抓着肩膀,一起一落,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瓦片,但凡他们掠过之处,身后必然是瓦片稀里哗啦的落地声,以及宅内百姓的骂詈。
柳九九一路太吵吵,黑衣人一拳头砸在她脑袋上,愣是将她给砸晕。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双手被铁链子栓得结结实实,她抬手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居然肿了一个“小山包”。
——他大黑的,直接拿手刀砍后颈不就结了?做什么非要砸人家脑袋?这要砸成了傻子,别说嫁排骨大哥了!就是连狗皇帝都不会要她。
她揉了揉脑袋,铁链子打在她脸上,疼得她“嘶”一声。她睁开眼打量四周,房间黑黢黢地,唯有角落里有点点烛火光,模糊的烛影摇曳,周围的物体轮廓她都看不太真切。
她动了动两只酸疼的肩膀,听见外头有人说话。
“就是里面这娘们,害得咱们几年的计划功亏一篑。”
“听辛老六说,小皇帝要立她为后?这回,咱们也算是将功补过。”
“等上头吩咐,据说上头那人今儿晚会来。”
“秦丞相被人割了舌头,依着上头那位的脾气,是不是得割了她的舌头,剜了她的眼珠子,再给小皇帝送去?”
“嘿嘿,据说上头那位要带只大家伙过来。话说回来,那妞长得不赖,说不定……”
外头传来一阵奸笑,惹得柳九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心里一沉,这回完了……恨不得现在就炒排骨,召唤排骨大哥!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外头没了动静,屋内唯一的光源都灭了。她取下发髻中菜刀样式的簪子,摸索着找到铁链的锁眼处,用簪尖处挑了挑,直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她才松了口气。
看来土豆给做的簪子还是挺管用的,果真是什么锁都能开。她以前还嫌弃菜刀样式的簪子土气,今儿恨不得把土豆抱起来转两圈儿。
她摸索着小心翼翼爬到门前,推开一条门缝,趁着昏黄的灯笼光,觑着外头。两名黑衫大汉坐在地上,靠着墙抱着剑打盹儿,再往外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庭院,瑟瑟寒风往里头钻,冻得她打了个冷颤。
推开门,她抬起腿跨过黑衫大汉,踮着脚尖蹑手蹑脚朝着院中跑去,继而借着院中树木东躲西藏,从后院穿越至前院;让她觉着奇怪的是,后院还有人来回走动,到了前院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前院有间房亮着烛火,里头传来男人得“哼哼”声。她顺着前院的假山往墙上爬,听见里边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紧接着,有个男人从里“咚”一声撞开门滚了出来,几个圆润滚至柳九九脚下。
四目相对,院中一片岑静。男人仰头打量她,她也定定看了眼男人,在院中昏暗灯火的映衬下,她将男人的五官轮廓看了个八分。男人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五官清俊,一双眼睛就跟浸过水的黑珍珠似得,挺拔的鼻下是两片薄唇,这男人长得就跟味美的清蒸鲈鱼一般。
——好吃
柳九九吞了口唾沫,一双小短腿儿不停地往院墙上搭,奈何过于紧张脚下踩空“啊”一声滚了下来,男人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柳九九一个屁墩儿给坐了回去。
柳九九屁股下软乎乎地,坐着舒服又扭了一下。男人的脸被柳九九坐住,他在某只的臀下闷哼一声,抬起手胡乱掐住她的腰,她疼得条件反射往后一挪,坐在了男人结实的胸口,总算露出了男人的脸。
柳九九望着男人,男人也望着她。两只再一次大眼瞪小眼,大眼瞪小眼……
周泽双眸一狠,沉下脸来瞪着柳九九,攥紧拳头正要发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