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却赶紧抹干了泪,给她倒了杯水。
阿薇发觉自己是躺在水竹村自家屋子里的床上,她担忧那日事情的结果,喝过水后,忙问辰轩。
辰轩拿靠垫抵在床头,扶了她起来,只与她说事情已成功了,让她不必担忧,又喊了小谨去请大夫。小谨听说姐姐醒了,往屋里瞧了一眼,拔腿就跑。
大半月后,她彻底好了,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
原来那日她掉下去后,恰好被一些针叶挂住了衣角,又落在一个缓坡上,所以捡回了一条命。辰轩找到她的时候,想要背着她一起爬上山崖,可惜下来的时候已经力竭,现在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了,只好在崖底找了水源,替阿薇清洗伤口,试图寻找别的地方上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辰轩却看到了依稀的火光,有呼唤他们名字的声音,他立刻做出了回应,待对方近了,才认出是郎大人的手下。
阿薇听说自己的命有一半是郎大人救的,待能下地后就急着问辰轩,能不能亲自去感谢下郎大人,辰轩却说郎大人公务繁忙,不便打扰,等有机会再备礼上门。
原来郎大人之前在大瓷山上查探,并非是为了找寻瓷土,而是偶然间见到此处山清水秀,想寻找合适的水源,引道灌溉,改善毗邻的小瓷山上水源污染的情况。说是找寻瓷土,不过是迷惑许颂功的幌子。
她养伤的大半月里,小瓷山已开始挖渠引水,拔除杂草,恢复耕种,其他地方也有同样的变化,郎大人将失业的窑工组成了一个团体,专职修复山脉水源之事,有窑工的人家顿时没了怨言。
安子赋为人正直,得了郎大人的青睐,他已是举人,有机会便能补缺做官,得了郎大人的举荐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可他不愿马上弃了私塾学子,仍是和往常一般上课休沐,做教书先生。
人人欢天喜地,唯有一人面上不见喜色,满是忧愁。
这日,身体大好的阿薇开始到厨房忙活,准备给家人烧制一桌好菜,慰劳他们的五脏庙,在她休息的这些日子里,家里的饭菜都是爷爷和辰轩张罗的,两个男人做出的饭菜勉强能吃,但实在算不上美味。
俞柏彦这些日子都暂住在小谨房里,此时闻到厨房的香味,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容,溜到厨房里偷食起来,这些日子他甚不服气,安子赋差点坏事却得了郎大人青睐,镇上的人更是越发崇敬他,而自己当时不过有些许害怕,人之常情而已,就在水竹村人的啧啧议论中成为了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若不是不放心朋友,兼之想美餐一顿,他早就离开水竹村了。
这日的饭桌上,四人坐到一起,满上小酒,边吃边谈笑,俞柏彦见小嫂子已大好,辰轩也重拾笑颜,便彻底安心,第二日就离开了村子,回覃州去了。
乔家的房子好不容易保住了,辰轩知道乔老头对老屋有感情,不愿搬离,便提议找人修缮一下,好让老人家的余生过得更安稳。
乔老头早把辰轩当做了至亲般信任,此刻也不再推脱,辰轩将老人家暂时安顿在一间上好的客栈,又找了镇上最好的师傅来修缮。
他和阿薇已许久没回过大瓷山了,趁着修缮的档口,就收拾行李搬回去了。
竹屋里久不住人,已染了薄尘,阿薇提了扫帚,辰轩却让她坐下休息,自己一个人清理起来。
到了晚间,两人洗浴后躺在床上,燃着灯,放下帐幔,说着小话,一时觉得,仿佛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深秋时节,夜间天气甚凉,两人靠得越来越近,阿薇窝到了辰轩怀里,忽而看到他眼里湿湿的。
“怎么了?”阿薇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
辰轩眼眸轻动,“往后再不许离开我半步。”
她笑笑,“那怎么行?我上茅厕,不许你跟着。”
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我会学补瓷器吗?”
“为什么?”
“修复破损,弥补残缺。就像对待命数一样,抗拒不了,便总想弥补。”他轻吻了她的唇,“我就是件破碎的瓷,你是补在我身上的钉。你若走了,我就残了。”
阿薇为他拭去眼窝下的湿润,仰起头,主动去吻他,她吻得青涩却缠绵,他很快乱了气息,反过来发起进攻。
不过片刻,两个人衣衫都乱了,阿薇闭着眼等着他伸手去探她的裙带,他却突然停下了,喘着粗气道:“等你身子再养养……”
阿薇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近前的俊容一片欲色,却咬牙克制着。
她轻哼了一声,“我早好了!”
“还是再等等……”他坚持道。
阿薇一抿唇,起身推开他。
辰轩闷哼一声,仰躺到了一旁,身下胀痛难挡,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一旁的被子。
她却忽然坐了起来,伸出白皙的葱指慢慢摸到了粉色中衣的纽带,解开了……又去解腰间的裙带……然后反过手去解后面的系带……雪青色的绣花xiè_yī落下,她纤瘦又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