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赐,特别是勋贵人家才建立起功勋之时。
这种祭田不用缴纳赋税,但是等着被赐予的人过世,或者是跟着爵位而来的等到爵位降了及消失也会收归朝廷。
刘喜玉算起来大方,给了刘家一笔银子算是把祭田全送他们。
可刘家人却不会满意这种大方,祭田这种不用纳税的田土品种,许多家族里都有族人把自家田地挂在上面糊弄征粮税的当地官员以逃税漏税,现下虽然祭田能继续享用,但每年的税赋也都不低不说,没了国公府的名头,要再挂靠祭田就没那么容易。
这般年年加加减减下来,刘喜玉送的那些祭田虽然有弥补但总不如国公府的祭田还在的好。
“此事绝无可能!我等也是国公府出身,岂有你一个外人妄断大事!”一个年长者怒言,还是不想承认刘喜玉的身份。
第185章 断了
刘家不肯也有不肯的办法,刘喜玉回头直接吩咐无为,“下山布告京城,写信出京给衙门里报备。”
本来也不用人家同意,先告知一声,也无非是礼貌起见。
刘家人既然这么不知趣,那么这点脸也不用给了。
无为得令,点了人就要往山下走。
巨门侯世子带来的人,还有刘喜玉本身带上朝阳观的人,两方都不是吃素的,无为说走,刘家人明显拦不住。
许多事情能僵持到现在,说白了也是因为强势的一方还给对方留有了余地。
此时余地不留,出乎了刘家人的预料,但刘家人也不是没有准备。
至少刘家人在上朝阳观之前,拜访了几家通家之好,在上山来的时候也请了这一位来。
到这个时候也该他上场来打个圆场了。
罗欣礼活像被□□了一样,本来以为只是接待老娘娘家的几个亲戚一回,顺便当个倾听的听他们唠叨国公府多不好几句,就当消磨时间。
可打心里也没想到,国公府绝情到要断亲,刘家人坑着他来当中间人了。
想自己一把大年纪,不说五十那也有四十了,胡子都留得老长,孙子也快有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劝,“慢慢慢!”
瞧着无为没动了,罗大人心里才松了口气,跟着刘喜玉一副长辈式的说话,“大家都是一家人,难免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又哪到这种地步?断亲之事,还请小公爷慎重啊!”
这话说得可轻巧,刘喜玉不是爱废话的人,都不想搭这话。
也就陈郄听得好笑,忍不住道:“按照罗大人的意思,是说这国公府这朝阳观得跪着送到这些几个人手里,这才算满意?”
罗欣礼本想骂这等大事哪有妇道人家开口的地方,但看旁边刘喜玉脸上竟是赞同的意思,又知道这门婚事刘喜玉一个国公娶得着实离奇,就怕着就是娶来应酬内外的,只能道:“夫人说笑了,这爵位继承哪是说换就换的?就是别人想,那也不可能。”
在这一点上,罗欣礼觉得自己还是站在刘喜玉这头,继承人这种事儿,别说是找外孙来,就是再外面捡一个要饭的记在自己名下要传给人家,只要皇帝没意见,宗族里的势力不如人家,你就是再有意见也白搭。
陈郄挑眉,“哦,不为爵位的事儿,那刘家人来是为了什么?为了这朝阳观?”
罗欣礼忙赔笑,国公府都没讨到,朝阳观更不可能了,“朝阳观乃先帝赐予老公爷的,其他人岂能妄想。”
陈郄嘴皮一动,“所以还是为了爵位而来?”
罗欣礼都想骂娘了,人家当然冲着爵位而来,但是都闹到要断亲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之前他都不保证了爵位替换没那么容易。
只是罗大人大约是忘了,谁处在上风,谁处在下风,处在下风的人说出来的保证也不过是一种示弱,谁当真谁傻。
陈郄道:“罗大人,闲话我们也不说了。当初爵位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但在场的这些心里都明白。按照礼法,老公爷无子,爵位可从旁支过继子嗣继承,也可从出嫁女所出子嗣里挑选。最后老公爷为爵位考虑,挑选了我男人继承,这没有违背礼法,也不被国法禁止吧?”
什么你男人我男人的,忒的粗俗,但罗欣礼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桩的确是合情合理,毕竟要说不合理,那就得说先帝不对了,这些跟着来的刘家人身无官职当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可还当着官儿呐。
虽然只是个芝麻小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