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水中翡翠矿石出来的翡翠用现代的分类来看,多出质地上佳的冰种和玻璃种,观之半透,属于价值最高最受欢迎的那一款。
只是这种说法陈郄也只是听得一耳朵,毕竟她陪着人去的地方也是赌石厂,鬼知道那些石头是山上出的还是山下出的还是水底出的。
更何况现代人工合石也厉害,外面那一层也难说是天生长的还是后天糊上去的,玩赌石基本就玩个赌字,又有几个能指望这个发财。
木行周说了一回那个小矿山,就又说到他们行程。
因陈郄管着翡翠的生意,也不用跟刘喜玉讨主意,木行周就跟陈郄直接说了,“要陈姑娘一定想看矿山,我们就得每个部落都要过路,也好掌控战事情形,知晓矿山在谁手里,选用何种方式靠近。”
陈郄想了想自己可怜的那点关于翡翠矿山的知识,就道:“也不用多靠近,远远看着就行。其实重要的还是打听到最后能落在谁手里,跟人打好了关系,日后生意也好做起来。”
木行周点头,“要真做起来了,我也得组建一个马队了。”
西南多小马,不是那种矮脚的,而是体型较为小,善于爬山驼物,就木行周拉马车的马就全是这一种。
木行周的想法很明确,直接找翡翠矿开石头出来,然后运送到他岳父或者南安县里去掉上面的皮,再送往陈郄手中,或者用自家雕刻师雕刻好后再送给陈郄拿到铺子里去卖。
不在当场开石的缘故,说起来虽翡翠没个准确的分类,但在各个矿主眼里,自家产的翡翠却是有高低分类,按着产量多少和他们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价格。
如此,倒不如跟陈郄说的那般,带着赌的成分找人买料子,一来是可以自己控制形状,二来可以控制价格。
包裹着石头的料子,自然跟打磨出来的不一样,一个马车数量较多的马队就变得必要起来。
还有一点,木行周也得跟陈郄说上一句,“若是能找到几个矿里做得久的奴隶就再好不过,在看料子这一点上,他们总比我们有经验。”
陈郄觉得这两点也不难,“马好找,每个部落花点东西换几匹就行,最后加起来也不少。就矿里的奴隶,趁着他们闹起来的机会,也未必寻不着。”
木行周就道:“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的好。”
陈郄笑道:“这是自然,我们又不是守株待兔的傻子,站在那傻等着人上门。”
木行周琢磨着一直没说出口的由自家来解料子这事,他在别的事上与陈郄这般坦诚,想来这笔生意也好谈,毕竟中原不比西南,这石料一路往江南京城而去总是要花费人力物力的,而他只需要找自己岳父要一群奴隶,管着他们吃穿就行,不用额外的给银子。
再者,就算陈郄想在南安县自己解石料,他还能跟自己妻子商量拿雕工跟陈郄合作,这一门生意,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多赚的。
想到这,木行周侧头跟木太太耳语了几句,得了木太太的回话想法就定了下来。
木太太这一路都跟着,却不怎么说话,只管安排着自己父亲送给他们夫妻的一百勇士的行程,力求保护好他们这几个重要的客人。
等到了诮城,也不曾在别院里歇息,反而去了诮城里相熟的姐妹那,一直到他们一行离开诮城才跟着出了来。
此时木太太听得自己丈夫说的话,才看了陈郄一眼,发现陈郄也侧过头来,也就笑了笑。
她虽是话少,但却是个厉害的人,不然木行周也不会一进蛮人的地方就必须带着她一道,甚至于在许多事情上她的决定权要高过自己丈夫。
对上陈郄,就算人看着不如她结实,但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她的,木太太就十分欣赏。
陈郄发觉木太太的视线,侧头看去得了一笑之后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前路。
傅家表妹坐在马车里,她身边一道的是不肯示弱半点的陈九姑。
陈九姑腰上别着搁了刀鞘的匕首,在行路之时眼耳鼻都用了起来,木太太看过来的一眼,就让她十分警惕,即便对方露出了示好的微笑。
对待厉害的人,总是要分出更多心思的,陈九姑拍了拍陈郄的肩膀,陈郄对她摇了摇头,她才作罢。
出了诮城,还要翻过三个山头才是下一个部落,部落名为奉,当初中原皇帝赐下的姓取了音名为冯。
冯土司前几日跟孟土司打了一仗,从木太太打听来的看,互相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