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惹祸的时候帮一帮,拦一拦,而世子也因此与他关系更为亲密。
也不说他感情上偏向世子,就想着裴大郎之前找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杨管家也知道,这事儿他也得管了。
如裴大郎说言,如果让段二郎真的争到了爵位,日后继夫人自己带来的人,段二郎日后娶妻会带来的人,这个家里他们这些老人和他们的儿女能被重用的可能有多大,能坐在什么位置上?
而世子外家靠不住,生母的人得用的早已离散,就算日后娶妻会掌管内院,而管着外院,管着库房,管着账房,坐在这些最重要位置上的仆人,又会是谁?
想着自己的儿孙,也寻不出读书的料子,就是放良又哪比得过在侯府里当着管事攒得了家当过得好日子。
而要留在府里,自然就要谋划了。
杨管家弯下腰,拍了拍宁西侯世子的头,一张老脸也是愁苦,“世子啊,你怎的就这么糊涂啊!你是跟着裴家大郎的,怎的也把铺子全输光了!你叫我这当下人的怎的救你啊!你说!”
就算不是自己亲儿子,杨管家这句句都是心里话,可愁得要人命了,要他亲儿子,也得被气得打死算了。
可宁西侯世子的回答又差点要了杨管家的老命,“这赌有朝阳观少观主做见证人,裴大哥这不是也没法嘛。”
杨管家气得拍胸口,“那你怎的就想起赌了?往日里跟着几个公子哥儿还不够,跟一个姑娘家家的赌什么赌?”
要不是朝阳观的少观主自个儿也有不少产业,还没花销的,杨管家都得怀疑是朝阳观少观主跟那姓陈的姑娘做局来哄骗自家世子了。
而被怀疑跟人联手做局的陈郄此刻,看着眼前的三个道士,有些无言以对。
会试即将结束,她忙着书斋开业的事情,就听见看门的进来说有几个道士找上门了。
陈郄心里正心虚着呢,毕竟宁西侯世子这事儿做得有些粗糙,闹不准朝阳观人品如何,生怕那个沉默寡言的少观主反卦,这戏就不好唱了。
等去门口见了人,确定了是朝阳观的三人,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跟她熟悉一些的无为就笑眯眯地开口了,“陈姑娘。”
压下心底的诸多想法,陈郄嘴角抽了抽,还是回道:“道长上门,可是有事?”
无为甩了甩那一柄马尾巴毛,道:“我们少观主算出姑娘将有难在身,所以前来解厄。”
也无非是西宁侯世子那十八间铺子,陈郄也笑着道:“那少观主就该去裴家才是。”
裴家大郎好歹是个靠谱的,跟着宁西侯世子都让人把裤底都输了,就是宁西侯要找麻烦,也是先找裴家大郎的晦气嘛。
另一边的素节也一笑,“哎呀,陈姑娘你是不知道,裴家主母乃是皇朝郡主,上面还有两个郡王哥哥,裴家家主乃是镇守边关的二品大将,手握十万大军。俗话说得好,柿子捡软的捏……”
后面的,你懂的,素节朝着陈郄挤挤眼。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陈郄面无表情的想。
无为见陈郄没动,嘴唇一动,轻声道:“陈姑娘,我们少观主自幼与西宁侯世子及裴家大郎交好,此事几方联手,必然是要做圆满的。”
陈郄无话可说了,两边关系自然是好的,不然宁西侯世子也不会每年都去朝阳观给自己老子找生辰礼了。
不过是否真好的那一步,想着裴大郎敢请这一位来当证人当也是好,陈郄便让开了一条道:“那几位道长请。”
几人跟着陈郄往院子里走,陈郄就问道:“此回几位道长来,打算在山下留几日?”
无为道:“至少也要将此事解决为好。”
陈郄点头表示明白,“那几位是打算住在?”
素节插嘴道:“自然是贵府上将就了,不然要被人找麻烦上门,远了咱们少观主也来不及救场啊!”
陈郄眼皮跳了跳,想着这事儿也不好跟傅三爷这脑子比较简单的说,还不知当如何为好,回头得跟傅家表妹勾兑好了才行。
傅家表妹比自家老爹先回家里来,毕竟她对翡翠也没那么热情。
然后知道朝阳观三道士上门的事情,就寻了陈郄道:“姐姐是如何想的?”
陈郄眼皮一抬,“我找人给裴家带了信,之前裴大人就回了信来,我还能怎么想啊?把人当神仙供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