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现在立马回屋,装作晕倒的样子就行。”
落九央不疑有他,只道:“切莫单打独斗,若确有异况,一定要先来告知我。”
卿姒颔首,落九央随即离去。
她又行至桌前,重新捡起竹筷将饭菜一阵拨乱,又将饭碗倾斜放置,随即以双臂做枕,睡至桌上。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门被人轻轻敲了敲,那人哑着嗓子道:“上仙,上仙你在吗?”
无人应答,满室幽静。
那人又道:“上仙,芳漪上神寻你有要事相商!”
依旧杳无人声。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道了句:“已经晕了。”
还有另外的人?卿姒来不及多想,随后,便响起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她双目紧闭,无法视物,只能感受到门被另一人推开,一阵渐近的脚步声而来,堪堪在桌前停留。
卿姒只觉脑门发烫,那人似乎盯着她看了很久。手心微微出汗,片刻之后,她感觉到一只灼热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肩头。
就是现在!
卿姒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手上动作利落敏捷,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随即,响起一阵皮肉撞击地面的声音。
那人还来不及痛苦地呻呤一声,便被一团揉着的布条堵住了嘴巴。
卿姒随即蹲下身来,拉小了与他对视的差距,仔细打量着那张脸,眸中神色万千,唯独没有的,便是惊讶。
落九央依卿姒所言,回到房中便开始装晕,他算着时间,大概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有一声怯懦的低呼响起:“上仙您在房中吗?!”
他微动了动手指,不做应答。
那人接连又唤了几声,大抵是确定他真的晕倒了,这才将房门推开,一片阴影罩下,随即一条类似于绳子的东西从他的脚腕缓慢爬上身体,将他牢牢捆住。
待那人离去后,落九央睁开双眼,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束缚。
果然,是捆仙索。
适时,耳边传来卿姒的密语,他简单告知了情况,不出片刻,卿姒便隐了身形,悄然行至他的房中。
她见着落九央身上的捆仙索,黛眉一挑,道:“他们还真是费心了。”
落九央忙问:“阿姒,你知道是什么人了?”
卿姒微微颔首,琢磨着将他身上的捆仙索给弄下来,一般而言,若你要解开这种灵器,只要比施法者修为更高即可,是以,她没费什么力气地便替落九央松开了束缚。
二人一路又潜回卿姒的寝殿,落九央看着榻上那个被流萤带绑成一个粽子,且口中还塞着一团布,正挣扎着呜呜咽咽的人,不禁吃了一惊。
他犹豫着:“这是?”
卿姒淡声道:“魔族二皇子,宴卢。”
落九央微讶,还没来得及追问,忽闻门外传来一道带着恭敬之意的低唤:“二殿下,您好了吗?”
宴卢闻声,挣扎得愈发厉害。
卿姒神色微动,朝落九央使了个眼色,他悄声行至门后。随即,卿姒祭出浣鹜笛,抵在宴卢喉咙上,沉声道:“我警告你,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它会立马穿破你的喉咙。”说着,她还微动了动笛身。
宴卢满面惊恐,忙不迭地点头。
卿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二皇子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是色心不改,都不知该说他些什么好了。
她抽了堵在他口中的布团,宴卢连忙先咳嗽几声,卿姒转了转笛子,他立即高声道:“马上!”
门外的人闻言,又道:“臣已去查验过,那几人皆已昏迷。”
看来,魔族中人是想将他们全给迷晕,来个瓮中捉鳖。她一开始没有喝那杯茶,后来便有人殷勤地给她送饭来,只可惜,她当初在魔界小住之时,对他们的饭菜印象太深,即使换了个地方做菜,那股子血腥味儿也是挥之不去。
卿姒眉尖微蹙,低声道:“叫他进来。”
宴卢面有犹豫,却碍于喉间的笛子,不得不叫道:“你进来!”
门外那人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即应道:“是。”
落九央隐在门后,蓄势待发。
门被推开,他正欲迎上去将那人劈倒,可进得门来的却不是人,而是一把大刀!
那人确实多留了个心眼,可心眼再多,也不过是魔界的一个小将,哪里是玉京山弟子的对手。
落九央将他制服后,反剪其双手,按压在地上。
卿姒打量一眼,果然是今日迎接他的那个仙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此人有一丝丝熟悉,可那张脸,她却是从未见过。
她蹙着眉,眸光瞥见宴卢,倏地灵光一闪,道:“你是那个虎面将领!”
那个当初进魔界王城之时,拦住她的人。
见他没否认,卿姒心下更是了然,只是十分疑惑,他修为并不十分高深,怎么这变幻之术竟将一众上神上仙都给骗过去了?
眼下这却不是要紧的,她追问道:“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