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夺回西门!”屋内众将抱拳铿锵喝道。
“可是方才在下从门外听闻的?呵呵,诸位将军误会了……”荀攸哂笑一声,摇头说道:“在下此来,非是荥阳而来,而是为张白骑而来!”
“此话怎讲?”张辽诧异插嘴道。
“呵……”荀攸淡淡一笑,神秘说道:“在下特请大司农应允,允许我来荥阳,便是要瞧瞧他败退的模样……”
顿时,李通、张辽与此间诸将面色涨红,讷讷说道:“这个……黄巾贼势浩大,人人奋不畏士,我等……”
“诸位将军误会了……”见屋内众人表情,荀攸便知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遂解释说道:“诸位将军怕是还不知,大司农叫诸位守荥阳,非是在此苦战黄巾,而是要拖住黄巾军脚步,至于败张白骑之法,大司农早已有所安排,最迟至今日日落,张白骑便会退兵,是故在下言,在下来此,乃是为见张白骑败退之模样……”
“竟……竟有此事?”屋内众将面面相觑,李通更是一脸愕然,诧异说道:“大司农不是叫末将固守荥阳么?”
“是呀!”荀攸哂笑说道:“何为固守?”
“额……”李通顿时为之愕然,望了一眼张辽讪讪说道:“原来如此,末将等人怕是误会大司农意思了……”
“诸位将军力战黄巾,此事在下听闻了……”荀攸点点头,轻笑说道:“如此也好,如此更能叫张白骑心中不疑……”
“敢问监军……”张辽心中仍有些顾虑,抱拳沉声问道:“不知大司农有何妙计叫张白骑退兵?”
“哦……”荀攸轻笑一声,微笑说道:“无他,不过轻兵一支,直袭白波黄巾屯兵之处、渑池罢了……”
众将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敢问诸位将军,城中还有多少将士?”
李通一听,面色有些犯难,讪讪说道:“除去重伤将士,可堪一用者,怕是唯有七八千了……”
“这么少?”荀攸面色一愣,顿时叫屋内众将面色更是难堪。
“咳,罢了!”摆摆手,荀攸沉声说道:“诸位将军,张白骑退兵在即,在下这有一计策,或许可叫诸位将军免大司农责罚,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李通、张辽等将对视一眼,抱拳铿锵说道:“杀敌,固我等所愿,还请监军示下!”
“好!”荀攸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那便请诸位将军即刻召集兵马,我等如此如此……”
“嗯!”李通点点头,舔舔嘴唇,面色狰狞低喝道:“定是要那张白骑好看!”
随着时辰渐渐过去,天上烈日徐徐落向西面,气温总算是缓和了一些,那夹杂着浓浓血腥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有些清新了。
取过水囊喝了数口,处在西门的庞德转身将水囊递给马超,低声问道:“那张白骑当真如此说?”
“恩!”马超点点头,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沉声说道:“令明,你觉得如何?”
“若当真如此,那我等为他卖命倒是也无不可……”犹豫一下,庞德低声迟疑说道:“就怕他日后出尔反尔……”
“那倒不会……”马超摇摇头,颇为肯定说道:“张白骑此人,倒是颇叫我心服,若是他能成事,当真将西凉复与我等,倒也是一件善事,西凉乃先父基业,若是我等不能复取此处,枉为人子啊!”
“恩!”庞德点点头,望了一眼天色,皱眉说道:“那张白骑不是会行云布雨么?为何不施展他本事,也好过我等干干等候在此啊!”
马超闻言,摇摇头说道:“此事过于悬乎,令明你亦信此事?”
说罢,却疑惑望见庞德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马超皱皱眉,转首一望,却见王当正向自己等人走来,口中淡淡说道:“烈日西下,我等便要复取荥阳,不知马将军准备得如何?”
“王将军!”马超抱拳一礼,恭敬说道:“末将已准备妥当,只等大帅下令!”
只见王当深深望了一眼马超,面上露出几许微笑,点头说道:“好!不愧是西凉将门之后……”
马超、庞德闻言一皱眉,正欲说话,却见王当复言说道:“莫要误会,在下此言绝无半点嘲讽、亦或是其他含义,马将军,大帅甚重你等,莫要叫大帅失望了!”
“末将谨记!”马超抱拳应道。
“王将军……”一直在旁倾听的马岱忽然来了兴致,神秘问道:“听闻大帅能行云布雨,当真有此事么?”
只见王当面色一愣,犹豫半响,皱眉迟疑地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当真?”马岱瞪大着眼睛,马超、庞德亦是心中震惊,莫非此事是真的?
望了一眼马超、庞德,王当摇头哂笑道:“你等可是在想,既然大帅有此神通,为何不施展本事,叫我等干干等候在此,是么?”
马超与庞德对视一眼,缄口不言。
“此事你等还是忘却吧……”望了眼疑惑不解的马超,王当微叹说道:“你如今深得大帅信任,日后不难了解此事……待过些时日,不用我说,你自会明白……罢了,马将军,时候差不多了,整顿好兵马,攻下荥阳,你便是首功!”
“末将遵命!”马超三人抱拳应道。
半个时辰之后,黄巾军中军响起战鼓,攻城在即。
“又损了半日光景啊……”望着偌大荥阳城,站在西城门之上的张白骑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还说要在六月间踏入兖州,然而如今早已是七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