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你讲的那啥欺负人的事儿,话说,做错事的是你,你倒好,倒打一耙,你这同志,都下来改造这么多年了,咋思想觉悟还是这么低?看来还得继续改造,这样,我和你婆家说一声,以后牛栏铲牛粪的活就交你了。”
想到要去那恶心扒拉的地方去年干活,方芳两眼一翻就要晕。
“咋的,不乐意,那就改成清理旱厕?想想也是,挑挑粪便更轻松。”刘三河又说。
方芳立即就不晕了,牛粪大不臭,人粪臭哄哄,她当然更愿意铲牛粪。
“大家加把劲,这天乌黑乌黑的,可能又要下雨,在下雨前把花生地的草锄干净,等雨一下来花生就能喝饱水,结满花生,到时候家家户户分多多的花生吃。”打发了方芳,刘三河站在田埂上朝大伙喊道。
一听到可以分多多的花生,大家干活的热情更足了,加快了锄草的速度。
而方芳,没开着介绍信又劈头盖脸被训斥了一顿,哭着跑了,如同一只过街老鼠一般,遇到人就对她指指点点,她吓得抱头乱镩,但她没地去,兜兜转转只得又回了老傅家。
傅有田和傅老头一伙人回到家里,见傅老太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急得不得了,傅有粮跑出去找村医。
傅有田握着老娘的手扑通一声就跪了,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娘啊,是儿子不孝,讨了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回来祸害您老,祸害家里,儿子该死啊,您老可千万不能有事,您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儿子也不活啦!”
傅老头被傅冬月搀扶着,整个人抖了起来,脑里就一个念头,老太婆不行了,咋办?咋办呀?
傅冬月怕爹急坏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傅老头猛的看着小女儿,接着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老太婆,好家伙,要死不活的老太婆在和他挤眉弄眼呢,他气得在心里直骂,这该死的老太婆,吓死他了!
知道老太婆这是要治二儿媳妇,在做戏呢,便放下心来,往旁边板凳坐了,拿出腰间的烟杆抽烟,看戏。
西屋的傅小雨吃饱了奶也没睡觉,贤起小耳朵在听动静,奶真厉害,老戏骨说的就是她,那不安分的二伯娘指定不是奶的对手,不过她还是要在心里许个愿,让奶把二伯娘虐得惨惨的才好。
李秀芝见女儿在管闲事,原本紧绷着的脸,立即绽放出一抹慈爱的笑来:“小家伙,你才多大,就开始管闲事了?瞧把你能的。”
傅小雨拿出嘴里全是口水的手,坏坏一笑,糊了妈一脸,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哦。
李秀芝哭笑不得:“小气的娃儿,还不能说你了。”
傅有粮风风火火跑到村医耿老头家,带着他就回到家,在门口看到罪魁祸首,理也没理就进了屋。
耿老头装模作样的给傅老太诊治,最后叹了口气道:“我去熬副药,能不能救回来就看老嫂子的造化了。”
傅有田立即号啕大哭起来,几个小的也跟着哭,傅老头频频叹气配合,傅冬月干嚎,一时间屋里热闹极了。
傅有粮也做样子喊了几句娘你不能死,趁傅有田不注意,朝耿老头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我耿大叔,这么帮忙。
耿老头看了傅有粮一眼,更是入戏:“你跟我去我家拿药,唉,老嫂子明明身子骨硬朗,活到百八十岁是没问题的,这都是谁造的孽哟。”
“娘啊,儿子对不住你啊,儿子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你好好活着。”傅有田一听老娘能活到百八十岁,而如今才五十多就要死了,要不是那不贤惠的媳妇,老娘哪会死?都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害的,他不是人啊。
傅有粮看不下去,怕再待下去就会穿帮,赶忙带着耿老头走了,临走前顺便提了一嘴:“二哥,二嫂在门口。”
傅有田唰的一声爬起来就冲了出去,果然看到方芳在,向前又是一个耳光:“该死的婆娘,黑心烂肺的东西,我傅有田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丧门星,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愤怒果然能激发人的潜能,傅有田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性子又和善,如今被怒火冲着,话也利落了,声音也哄亮了,哪还像平日里死气沉沉的人?
“有田,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求你别赶我走,我会留下来赎罪,我给傅家当牛做马,我伺候爹娘和你,照顾儿子侄子,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上,让我留下吧!”方芳这会子也顾不得矫情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扑通就给傅有田跪下了。
刚刚耿老头说婆婆怕是救不回了,她就真的怕了,要是婆婆没了,老傅家定饶不了她,她城里也回不去,黄土山生产队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啊?
她今天豁出这张脸去,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傅家,想到这,她一把抱住了傅有田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田,看在小饼小馍的份上,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好歹是他们的妈呀!”
傅有田一脚踹开她,斥道:“你还知道你是他们的妈,你相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他们的妈?你气我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他们的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