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回应,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被陈业彻抱着狠狠地吻着的时候,已经不想再多作思考。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许舒星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才微微松手,大掌由背部移到她的脸颊,手指头处常年敲键盘养出来的薄茧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角,两人仅仅拉开了两个指头的距离,陈业彻忽而睁眼,发出了低沉的浅笑,温温热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脸上,撒在两人的鼻息之间,像是在嘲笑她,又像是在嘲笑自己,微喘着气道,“呵,早就想这个样子对你了。”
话音刚落,又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蛋,像是在捧着什么昂贵的珍宝,深情地盯着她看,低头一下一下地继续在她刚刚经历过一阵亲吻之后湿湿软软略带水光的唇瓣上舔着。
此刻的许舒星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栗,整个人崩得紧紧的,似乎比一开始接吻的时候还要紧张,心脏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被陈业彻揽着一动也不敢再动,两只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乖乖巧巧地站在趴在他身上,任由他造次。
半霎之后,男人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随后就没了动静。
许舒星羞红着脸,微微探起脑袋,“彻哥?”
他没有再回应,许是醉意完全盖过了他的理智,麻痹了全身。
舒星动作轻缓地从他温热的怀中脱出身来,不自然地操着小碎步往行李箱边上走,翻箱倒柜地掏出之前带过来的醒酒茶,烧了热水之后满满地泡了一大杯。
叫醒陈业彻之前,她犹豫了好久,不知道把他叫醒之后该如何面对刚刚的一切,或许只是酒意使然,他醒后一点都不会记得,又或许不是,他什么都知道?
舒星纠结了很久,不断地回想刚刚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想到白皙的耳廓都羞得要滴出水来,只是在看到陈业彻不耐地靠着小沙发半躺着,此刻与刚刚的样子完全不同的他,微微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疲惫,舒星顿时不忍心他再这样继续熬下去,尴尬就尴尬,什么也不管不顾就上前将他摇醒,喂他喝茶。
陈业彻清醒的一瞬间,她强装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水杯递上,然后低头看着地板,两只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抠来抠去。
男人倚靠在沙发背上,一切尽收眼底,他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地喝,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越来越红的小脸,每喝一口水,意识就清醒一分,看着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一分,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喝水,而是……
整杯水喝尽,醉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陈业彻支起身子站了起来,意识清醒了身体却还有点沉,站起来的时候不太稳,微微晃了晃,随后单手捞起先前因为酒意燥热而脱在一旁的外套,懒懒地披在肩头,回头深深地望了许舒星一眼,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到刚刚发生的事,转身开了门就往外头客厅的沙发上走。
后者愣愣地跟了出去,看见陈业彻又在沙发上躺着,沙发不够长,他躺在上头曲着腿,歪着脑袋将手臂压在额头,单薄的队服盖在身上,就打算这么睡上一晚。
许舒星跟在后头,见到这副样子,语气担忧地开口,“彻哥,你不回房间睡吗?怎么躺客厅里……”
“忘带房卡了,这么晚,猴哥肯定睡了,不想再把他叫起来,在这凑合一晚就行。”
“外边冷啊!”,舒星走了两步到他跟前,“要不你去我房里将就一晚好了,反,反正都有两张床。”她说话的时候相当不自然,结结巴巴,紧张的要死。
躺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低低地笑了,话语间略带调侃地回到,“我一大老爷们,大半夜潜到你这个小姑娘房间里睡上一晚,我是没关系,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顿时暖了一下,即便是醉着,他终究还是替自己着想。
“……我其实。”,她原本想说她其实没关系,只是躺着的人又先她一步把话说了,“赶紧回去睡觉,阿爽明天要带着大家玩,睡晚了抱着被子哭哭唧唧赖着不起床的又是你。”
“……知道了。”
当下许舒星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酒精作祟,至于没喝酒的自己,那肯定是被美色迷惑。
而陈业彻想的却是,刚刚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其中有一句是假的,他说他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如果她就那么躺在他身边仅隔着一小个过道的地方睡觉,或许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yù_wàng,想要做更多的事。
“蹬蹬蹬”的踩着拖鞋跑回房间,不出半分钟,舒星又抱着一大床棉被出来,等到她将陈业彻从头到尾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皱着眉头沉沉睡去。
借着月光的照射,许舒星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认认真真看着陈业彻这张脸,精致得就像雕刻出来一般有棱有角线条流畅,那双紧紧闭着的双眸在刚刚遇到的时候是那样的清冷凛厉,可渐渐的她却感觉不到威严,只有温暖和坚定。
许舒星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此刻的她就像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孩,偶然间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别人不小心丢下的玩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