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任何人找到。
惠香点了点头,转身悄悄的出门。
这里大夫切完脉,也说不出个很清楚的所以然来,说了好些个生僻的典故,最后开了张药方。
孟姨娘心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吩咐小丫鬟叫个小厮跟大夫去抓药回来,又让人在屋子里点起安神香来。
姜清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孟姨娘坐在她的床沿上,看着她落泪。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惠香回来,附耳在她耳旁说了那把檀香扇已经找到,被她就近扔到了池塘里面去,再不会有人发现。孟姨娘点了点头,没说话。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前来贺寿的人都相继的走了,姜老太太等人才过来看视姜清玉。
姜天佑以往最看重姜清玉这个女儿,虽然近来因为姜老太太的缘故,觉得姜清玉确实不知礼仪,骄纵了些,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看到姜清玉满脸被抓破的样子,如何会不心痛?
问过刚刚那位大夫说的话,他就嚷嚷着说这大夫不好,要再去请一位好大夫来给姜清玉看一看。
孟姨娘担心若来了一位高明的大夫,真的查出什么来,到时追查起来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左右姜清玉的脸已经这个样子了,往后也恢复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全她自己。
于是反倒阻拦起来,哭道:“老爷,妾身求您,玉姐儿的脸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给她留一点脸面罢。您这样频繁的请大夫过来,若教外人知晓,玉姐儿还活不活?”
姜天佑唉声叹气的。不过总还是请个好大夫过来给姜清玉看一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姜老太太已经凑近去看了姜清玉的脸。
虽然已经让人用帕子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污,但看着一道道很深的疤痕,有的地方皮肉都外翻了,只怕就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这张脸了。
虽然姜老太太心中也不是很喜欢姜清玉,但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儿,现在看她这个样子也觉得有几分心疼起来。
这时听到孟姨娘的话,她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姜天佑说道:“孟姨娘说的也有道理。罢了,暂且就先等玉姐儿醒过来,看她神智清楚不清楚再说罢。”
今儿应酬了一天,姜老太太这会儿也确实累了。叮嘱瑞香好生的伺候姜清玉后,她就扶着姜清婉的手往屋外走。
姜清婉隐隐觉得这件事不对,但是到底如何不对她也说不上来。临出门的时候就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清玉,却看到孟姨娘正抬眼在看她。目光怨毒阴凉若毒蛇。
倒仿似姜清玉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故意害的一般。
但姜清婉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的,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人的事,便也无惧她这怨毒的目光,转过头继续扶着姜老太太往屋外走。
扶着姜老太太在罗汉床上坐下,她在旁边的一张绣墩上坐下,听姜老太太和姜天佑,姚氏他们说话。
姜老太太全没有刚刚在前院陪客时的高兴样子,一双眉头紧皱着,说了姜清玉这张脸只怕已经毁了,再好不了了。依着他们永昌伯府做靠山,给她找个家世一般的婆家也不是难事。但若这个婆家找在京城里面,旁人迟早都会看到她的脸,到时议论起来,他们永昌伯府的名声肯定有损。所以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姜清玉嫁的离京城远远的,二是索性就不让姜清玉嫁了。或一辈子待在府里做老姑娘,或是找个由头,找个尼姑庵,我们永昌伯府捐点钱,就让她到庵里去修行。问姜天佑是什么意见。
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还是比较倾向于送姜清玉倒庵里去清修。
姜天佑听了,心中大恸。在战场上滚过的人,一双眼竟然赤红了起来,差些儿就要落下泪来。
当下就哑着声音说道:“若将她嫁的远远的,若她受了婆家的欺负怎么办?到时离的远,我们也都不知道,谁给她撑腰?让她到庵里去修行,她能过得了那样清苦的日子?还是一直待在家里的好。我是他父亲,就算管不了她一辈子,她的上半辈子也肯定管得了。等往后宁哥儿大了,承继了这永昌伯的爵位,还管不了自己亲姐姐的后半辈子?”
姜清婉看他一眼,没说话。姚氏摇着扇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还是姜老太太不悦的开了口:“知道你喜欢孟姨娘生的一双儿女,但宁哥儿才多大,说什么承不承继你这爵位的事?婉姐儿的娘还坐在这里呢。若她生下个嫡子来,难道还由得宁哥儿承继了你这永昌伯的爵位不成?这样的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
姜天佑刚刚也确实是心直口快了。这会儿才想起姚氏来,转头看她一眼。
姚氏脸上倒没什么神情,淡淡的,依然只慢慢的摇着手里的羽毛扇。目光别过头去看旁边花几上放着的一盆文竹盆栽,没有看姜天佑。
姜天佑面上讪讪的,也就没有再看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上棕金色的锦袍。
姜老太太又说了几句话,就叫他们散了。
姜清婉就住在东厢房,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正要跟姜老太太拜辞,姜老太太叫住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