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甫少烨夜会神秘四爷的时候,身为五城兵马司中城指挥使得曹德胜正在巡视,这阵子他处在舆论地风口浪尖,御史揪着他不放,他不得不表现的敬业一点,好在今日皇上的处罚下来了,罚俸半年,一锤子定音,他总算可以松口气。罚俸半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谁还指望那点俸禄过日子,他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半年的俸禄还不是轻松到手?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赵王在找曹家人的茬,不就是打了那个梁老色鬼吗?屁大点事儿。
“大人,待会儿去喝酒不?听说芙蓉馆新来了一批雏儿,个个水灵的能掐出水来。”下属江海拍马道。
曹德胜得目光却是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蹙了蹙眉头,问道:“今儿个常兴不是休息吗?”
江海道:“本来是休息的,这不罗副指挥使今儿个家里有事,就让常吏目代班。”
曹德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江海谄媚道:“大人,那芙蓉馆去不去?属下请客,还请大人赏光。”
曹德胜确实想去喝花酒,都憋坏了,可一想到赵王,便悻悻道:“不去了,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老子。”
江海为大人抱不平:“那些御史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不过,他们再折腾也没用,皇上都不追究了,他们还敢不依不饶?再说了,吃花酒又不犯法,大人又不是当值的时候喝花酒,他们管得着吗?”
曹德胜心说: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大人,那几个雏儿真的很水灵。”江海一脸猥琐地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曹德胜道:“你自己去吧,老子还是回去睡觉。”
江海露出遗憾地神色:“那属下改日再请大人。”
曹德胜挥挥手,大步离开了中城兵马司,跨上马往曹府地方向而去,到了路口却是拐了弯,兴冲冲地朝另一个方向去。
之前怂恿曹德胜去喝花酒的下属望着曹德胜调转方向,嘴角勾起一记冷笑。
谁不知道咱们的曹指挥使不好新雏儿,就好那些风、骚的娘子。
曹德胜策马来到一处巷子口,把马拴在了一棵树上,自己直奔巷子深处的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里头传出一女子不悦地声音:“谁啊?”
嘟嘟哝哝地说:“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说话也没个准数。”
曹德胜清了清嗓子,道:“弟妹,常兴在家吗?”
里头没了声音,曹德胜又叫:“弟妹?常兴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小碎步,吱呀,门开了一缝,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将曹德胜给拽了进去,一个温软芳香的身子揉进了曹德胜怀里,娇滴滴地声音在他耳边:“死鬼,他在不在家你还不是最清楚?”
曹德胜温香满怀,那一声婉转的娇嗔就像是根羽毛在他心尖划过,顿时骨头都酥了,一把将那妇人抱起,连门都忘了上闩就直奔房中,两人滚在了床上,喘着粗气急切地拉扯着身下女人的衣裳,不多时房中便响起女人的娇喘呻、吟,混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床板咯吱咯吱地声音,激战正酣。
“还是罗副指挥使好啊,不过是让常大哥代了一个时辰班,就买了这么多酒和肉给咱们当宵夜。”三个巡城司的士兵,手里提着酒坛子还有烧鸡,烤鸭,牛肉什么的晃荡晃荡往常兴家去。
“就是这么晚了还去大哥家叨扰,怕嫂子不高兴。”一人道。
常兴挑眉说:“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上我家喝酒,啥时候见你嫂子不高兴了?”
“那是那是,嫂子可比我家那婆娘会做人,我家那婆娘胆小怕生,家里来个客人,就慌的手忙脚乱。”一人笑道。
常兴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之色,还别说,自家的媳妇确实没得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他带兄弟们回家喝酒,媳妇还能弄几个小菜,热情招待,很给他面子。
“咦?那不是曹大人的马吗?”一人发现了拴在树下的马匹。
“是啊,是曹大人的马?我亲眼瞧见曹大人骑马走了,说是回家睡觉,怎么这马会出现在这里?”说话之人正是先前要请曹大人去芙蓉阁喝花酒的江海。
常兴望了望幽深的巷子,一种不安地情绪漫上心头。他请曹大人来家里喝过酒的,没过多久,曹大人就升了他做吏目,然后他不由的想起兄弟们有时会用一种讥讽嘲笑地眼神看他,彼时他理解为嫉妒,嫉妒他这么快就晋升为吏目。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常兴脸色变得铁青,疾步朝家中走去,江海和另一位兄弟急忙跟上,江海去拉常兴,劝道:“常大哥,你要冷静。”
常兴一把甩开他的手,看到自家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隐隐有奇怪地声音传出来,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常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头上涌去。他推开了大门,快步往里走,越走那声音越是清晰。
“大人,您轻点,每次都这么可劲地折腾奴家,奴家受不住……”
“我的心肝,老子这不是想你想的都憋坏了么。你放心,回头老子给他找个差事,让他一年半载都回不来……或者,就别回来,你说好不好?”
“他要不回来,你养奴家呀?”
“我养,养你一辈子都成。”
常兴出离的愤怒了,抄起院中的一把斧子,上前一脚,哐地踹来了门,随即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常兴怒骂:“老子先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曹德胜毕竟理亏,虚张声势的呵斥:“常兴,你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