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攸暨真的被雷给劈开窍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大喜,他们武氏一门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与李唐旧臣相斗的时候,总是看着似乎占了便宜其实根本上就讨不得好来,如今有了攸暨,嘿嘿……
二人想到未来他们风云叱咤的场面,不由豪气生了出来,接着看向躺在榻上的武攸暨眼中冒出了欲纳为己用的神彩。
武攸暨见状知道武家这俩志大才疏的二货在想什么,他心中也是在冷笑,他对着张文仲继续道:“张御医,依您看,这韦方质的病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张文仲傻了,这该如何说?
说“对”了自己当然会暂时躲过此劫,若是说“错”了,恐怕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他急的汗越流越多,突然外边吹进屋来凉风,他一激灵想到了个主意:“韦相年老体弱,加上昨日天气突变,生病也是当然,只是这病有多大,他挺不挺得过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文仲的话一出,屋内的其他三人眼前皆是亮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亮是听懂了张文仲的意思,自己可去亲自探望,至于病的程度和熬不熬过去由他们说了算。
武攸暨眼前的亮是对张文仲能在短瞬间把自己置身于事外的计策拍案叫绝。
这个历史名医有些门道,不愧是能在政治倾轧极其严重的武周王朝幸存下来的人!
见武承嗣和武三思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武攸暨这才爬在榻上继续休息去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见状吩咐武攸暨家的仆人好生照顾武攸暨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武攸暨眼神眯了起来,韦方质,文献上记载你是在今年被周兴和武氏俩货联手搞死的,可是周兴眼下死了,那你怎么说也得死了,别怪我无情,因为这是你注定的命运。
想到这里,武攸暨突然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呢……”
什么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告诉你现在的武攸暨能深切的体会,自从被一撸到底圈禁这三个月除了一些有良心和别有用心的武氏子弟来看过他,其他昔日的一干好友全都不见。
武攸暨看着满府的落败,拿着拐杖在院子里逡巡了很久。
就在这时武承嗣走进了府内,他见武攸暨正在静思发呆哈哈大笑道:“攸暨,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
武攸暨睁开眼嘴漏笑容:“看来兄长是遇到好事了!”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洋洋得意道:“攸暨所言不错,为兄的确是遇到好事了,你猜猜是何事?”
武攸暨其实心内早有答案,因为他掐指按着时间推算,那件事也该发生了,不过他却装作不知调笑道:“莫非兄长又给我添了一房嫂子?”
武承嗣闻言仰天长笑:“比给你添了一房嫂子还要好的事!”
说到这里他眼睛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嘿嘿,韦方质倒台了,今日早朝被陛下戮罪,抄没其家,流配儋州”。
“哦?恭喜兄长贺喜兄长,韦方质年逾七旬,流配儋州,这次看来他是必死无疑了”武攸暨一听,心中暗道果然,赶忙对着武承嗣恭贺一番。
武承嗣拉住武攸暨的手道:“此次有此成就,皆贤弟功劳,为兄这里代武氏一族谢了”。
说着武承嗣行礼欲拜,武攸暨赶忙止住道:“兄长,别忘了我也姓武?”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如此说更是欣喜,拍着他肩膀,满脸的满意,接着想到了什么道:“贤弟,前些日你不是说要把那个杨炯从大牢里救出来吗?你看,那是谁?”
说着手一指门外。
武攸暨听罢神情一动,忙看去,那人正是初唐四杰排行老二的杨炯,他忙上前迎接道:“杨学士,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杨炯看着武攸暨不知如何回答,在牢中的时候武攸暨拍着胸脯告诉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从牢中救出去,他本以为那是玩笑话,后来等了许久,他渐渐也忘了此事,可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牢头竟然把自己放了!
要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当今女皇最爱的子嗣,谁能救自己呢,谁敢救自己呢?
杨炯都打算老死在牢中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放了,等到他出牢,见到武承嗣的管家后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感动的泪花直冒。
想到那个牢中挥斥方遒的武攸暨,他昔日在边关厮杀的勇气回来了,他要跟着他,为他效死,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残生报之。
杨炯看着拄着拐杖的武攸暨向自己走来,扑腾一声跪下,头砸在了坚硬的地石板上。
武攸暨见状却是很震惊了一番,这个初唐四杰中傲骨当第一的家伙竟然对自己弯了脊梁:“盈川快快请起”。
杨炯的字号为盈川。
杨炯不肯,武承嗣这时走了过来说了些折中的话,杨炯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几人又说了些贴心语,武承嗣看出武攸暨是想收服杨炯做他的门客,当下撺掇起来。
杨炯正有此意,自己出牢一则无处投亲,二则毕竟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只有在强大的羽翼下,自己才能留着有用之身,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武攸暨当然也是愿意,当初他和杨炯搞关系的目的就是拉拢杨炯走向自己这一脉,以壮大武氏在士子界的名声。
二人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再加上媒婆武承嗣在,一拍迅速成了一体。
看着杨炯在管家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