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端起碗喝了几口。
周妈等林慕喝完,满足地收了碗,又去厨房端来一碗汤药递给林深:“林先生,这是给你炖的,也是大补汤药。”
林深:“……”
“扑哧”,这回轮到林慕偷笑,却不小心笑出了声。
既然被发现了,她索性坐到他身边,接过周妈手里的汤药塞进他手里,促狭地笑道:“快喝呀,大补呢。”末了还添油加醋地补充一句,“免得亏了身子。”
林深眉心微凝,垂眼盯着手里的汤碗不吭声,忽然嘴角一勾,眉眼舒展,端起碗喝了个干干净净,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周妈,可以开饭了。”
“好嘞。”周妈喜形于色,拿起碗走去厨房,心道林先生对林小姐真是百依百顺,先前自己递的时候半天不接碗,林小姐一开口二话不说就喝得一干二净。
林慕看他态度一下来个急转弯,一时愣怔,林深笑着贴上她耳边低语:“补好了身子,在你身上试试。”
林慕:“……”
她红着脸推开他,坐回对面,腹诽这人岂止不知羞,简直没羞没臊。
饭后,林慕起身告辞去了工作室。周妈洗了碗,犹豫了下,仍然敲了敲林深书房门,听到一声“进来”旋开门进去。
林深正在办公,节奏轻快地敲击键盘,目光依然钉在显示器上:“什么事?”
周妈斟酌着开了口:“林先生,你的床……今天洗床单晒床垫肯定来不及——”
键盘敲击声忽停:“我已经让姜助理去买新床,这几天我们住隔壁卧室。”
我们。
我们?
周妈一听就明白了,林小姐会搬进来,和林先生同居。她是很高兴没有假,可是……
中午她去叫林慕起床时两眼看得清清楚楚,嫩白细颈布满吻痕,联想起早晨去林深卧室打扫卫生时一入门扑鼻而来的暧昧气味,床单的尿渍,地毯上可疑的湿润……
一想起这些,周妈都臊得老脸一红,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起林先生,明明爱惨了林小姐,平时都捧在心尖尖上,怎么在床上就不知道疼惜疼惜自家女人呢?
说起卫生问题,周妈又问:“沙发估计也来不及清洗——”
林深注意力重新回到显示器,边敲键盘边说:“都换,沙发你去家具卖场定一套皮质的,另外,地毯直接扔了,以后不用。”
周妈道一声是,退出书房,转身在心里暗叹,看来未来一段时间林小姐只能继续行走不便了……
……
今天上午林慕一直没来工作室,路遥忙着工作也没太在意,只当她有急事,下午一点多却看见她步伐诡异地蹒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活脱脱一副刚做完痔疮手术的模样。
路遥当然知道林慕没得痔疮,又瞄见她进了办公室脱了大衣仍裹着围巾,思及此处,路遥勾起一抹坏笑,又收了收嘴角,状似随意地走进她办公室:“无故旷工半天,这个月全勤你没了啊。”
林慕好笑地瞥她一眼:“咱们工作室什么时候还设立了全勤奖?”
“今天刚定的规矩!反正你别指望了。”路遥不服输地怼回去,悠悠晃到林慕跟前,凑到她脸前挡住屏幕,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她,“我觉着你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呢。”
“我天天都这样,你别多心。”林慕心一紧,心虚地拉高围巾掩了些不自然的脸色,略微偏过身子拉开抽屉装作翻找东西。
“哪有,你啥时候有过这种小女人姿态?”
路遥质疑的目光在她脸上睃巡,今天的林慕和平常明显不一样,眼如秋水,眸光盈盈,嘴唇没擦唇彩也娇艳欲滴,还有点儿可疑的红肿。
路遥捉住她翻抽屉的手,拉过来正面审视她的脸,林慕目光躲闪,眼睛都垂下不敢抬。路遥嘿嘿一笑,趁她不注意勾开围巾的缝隙,被入眼深深浅浅的吻痕惊得“嚯”一声。
林慕未料路遥此番动作,瞬间僵住。
路遥趁势牵着围巾一头飞快绕了两圈解开,盯着林慕脖子上密集的吻痕,大开眼界地连连惊叹:“林深是狗变的啊,啃这么夸张,当你是骨头?”
林慕回过神瞄一眼玻璃窗外,幸好刚才没人往这边看,立马夺过围巾又缠好,羞恼地瞪路遥:“干什么呢,差点儿让人看见。”
路遥悻悻地耸耸肩,又勾开林慕围巾缝隙仔细瞧了瞧吻痕,啧啧称奇:“我就说你今天不对劲,果然被吃干抹净,林深这手法也忒狠了些,瞧给你弄的。”
林慕抓着围巾扯回来,又牢牢遮住,脸早就红了个透,摸着围巾边缘垂眼不吭声。
路遥看她这幅神情就来气,林慕几时对人这么低眉顺眼过,她一想到闺蜜被那个变态冰山男吃得死死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指头戳上她脑门儿:“我就知道林深压根儿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一张禁欲脸唬谁呀!这才几天就把你给拆吃入腹了!瞧瞧给你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哎呀气死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右掌给自己扇风,俨然被气得汗都出来了,她也不清楚这股无名火从哪儿冒出来的,明知这是迟早的事。
林慕被她一指头戳了下,脑袋晃了晃还低头微抿着唇,白皙脸颊透出桃红。
路遥没好气地觎了眼仍一脸娇羞的林慕,觉得自己气的不是林深,而是林慕这副半分责怪都没有、还甘之如饴的小媳妇模样。
“难不难受啊,要不今天你别上班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