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会知道怎么做,奉旨和太后死磕吗?
皇帝便是不派连书去走这一趟,凭帝后联手蚕食太后在后\宫势力而取得的消息网,怎么也不会真的看不出太后这番布置。【本书由】太后是抹去了所有人证物证,但灵儿的死,宁安宫宫人在尚方监的死,接二连三的动作,谢玖相信只要皇后那脑袋不是真的榆木,就一定能看出端倪。
几百年世家纵横,继而凋零,大燕朝四大世家朱杨张柳,在仁宣帝和太后的打压下基本是远离了权力中心,大多外放为官,或者封了个闲职。到了景元帝,一个弑君案柳妃就把自个儿家族给折腾沉了塘,如今只剩朱张两家。一个是当朝太后,一个是当朝皇后,还真不是能轻易撼动得了的。
前些日子皇帝还提朱张两家渐渐有联合起来,缓和的架式,结果张妃就跳出来对付皇后,狠狠踩了两家主事的脸。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些个世家大族都爱往宫里塞家里的姑娘,就想着用后\宫牵制皇帝。前几十年也的确如他们想的那样,把皇帝牢牢地攒在了手里。偏偏最近这十几二十年,世家的姑娘们都不知怎么着,智商噌噌往下降,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拦都拦不住。搞得她一度怀疑这顾家的祖先是不是显了大灵,景元帝还没使出全力呢,世家的姑娘们就奈不住寂寞,窝里斗个欢脱愉快。
让妃子给摆了一道,别说朱德音是世家出身的嫡女,便是寒门皇后,也不可能生咽下这口气,迟早找会场子。
景元帝不仅不居中调停,看热闹不怕事大,还主动挑拔两方掐架。如今只怕皇后得了皇帝的示意,更是不会有半点儿留情。人脑袋还不打出狗脑袋来?
谢玖恶意地想,脸上便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太过迅速,以致在她身边的皇帝\都没有看到。只有在她正下方跪着的连书在听完皇帝的吩咐起身时。正好捕捉到这一闪而逝的表情,他身体一僵,只觉一股阴气从后脊背嗖地蹿了上去,急步出了含章殿。
谢玖没有注意连书忽然像被鬼追似的夹着尾巴就跑了,皇帝接下来的话倒是把她雷的七荤八素:
“张妃脑子不行,身后若没有太后撑着,便是皇后顾忌着名声,轻易不敢下黑手,也能把她整治的服服帖帖,连个屁都不敢放。前朝朱张两家家主虽有意向缓和。耐不住下面的子孙们不继事,一个比一个能惹事。若是后\宫,她们再相亲相爱,和和睦睦的,就该联合起来算计朕了。她们得忙起来。才没闲功夫琢磨别人。”
顾宜芳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你心是好的,可不能一味地做老好人忍让。可这两边,你也不能站在任何一头,如今你是皇后之下位份最高的,就要有架式摆出来,否则别人看你好欺负。真是连死手都敢下的。朕就想不明白,连个脑发育不健全的张妃,都敢暗地里黑你,你也要从自身上找找原因。”
谢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是抢圣宠,张妃难道是看她长的太漂亮。看着就闹心才想弄死她的不成?
话说回来,自从张妃亲手打破了她那纯真无暇的形象,皇帝在认人不清的打击下恼羞成怒,对张妃是越发地不留情面,嘴巴之毒堪比毒舌洛妃了。
“陛下放心。等过了中元秋这阵风,我出去肯定要找回场子,她们欺人太甚了。”她将皇帝对她的侮辱也算在那些人的头上,咬牙切齿地道。
顾宜芳失笑,捏捏她几乎扭曲的小脸。
“朕倒要看你怎么找回场子,皇后和张妃可不同那个冷宫里的——”
皇帝眼神一瞥,高洪书立刻接口道:“易御女。”
“不同那个易氏,你想抽就抽了,简单粗暴可不能解决问题。”顾宜芳浓眉以蹙,语重心长地说:“你得多动动你的脑子。”
“这样,够不够气人?”谢玖挑眉,得意地抛了个眼神过去,明明是耀武扬眉,顾宜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个媚眼,勾的他心里痒痒。
“你这样对待,朕倒是很喜欢。”
谢玖抿唇,这么久的接触,令她越发怀疑皇帝的眼神出现了问题,看她做什么都像在勾\引她,和他调\情。有时候她恨不得上去呼他一巴掌,看他会不会认为两人打是亲骂是爱。当然,她无视直视可能面临的后果,行动最终做罢。
高洪书恨不得把眼前这一幕狠狠塞到脑海最深的角落,一辈子也翻腾不出来。
身为皇帝和一个妃子商量怎么对付自家老娘和正室媳妇儿,明明惠妃那心机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搓磨的宫妃水深火\热,生不如死都算她有良心,他还生怕她翻起的风浪太小,总在背后支招,这俩货敢不敢给不给别人一条活路走走?!
高洪书唯今只有一个愿望,尽量活的久一些,只要这俩货没掰,真想看看十年二十年之后后\宫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究竟会不会连\根杂草也不生……连鸟都不往这儿落。
皇后用事实证明了她不是榆木的脑袋,很好地领会了皇帝让狗咬了就得咬回去的精神。第二天就以张妃身边缺少宫女给送过去了四个,连吴枝之后剩下的两个大宫女也都因牵涉各种事件给撤了。一出手就把张妃身边的人换了七七八八,等太后得到消息反应过来,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太后交出了宫权,后\宫由皇后做主,便是心知肚明皇后是要剪了张妃的避膀,往张妃身穿安插耳目,目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