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吗?我上次来好像没看见啊?”金鲤真像在自己家一样,自个轻车熟路地往楼上走去。
“屋子小,在储物间堆着呢。”胥乔笑得温柔。
前面的金鲤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胥乔问。
“那个脸上有文身的男人是谁?一直用很可怕的目光盯着我。”金鲤真看着斜前方不远处,半个身体藏在拐角里,只伸出一个头来狠狠瞪着她的男人。
“……我的房东。”胥乔说:“他不允许我带人回来过夜。”
金鲤真惊悚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不是的,他有老婆孩子了。”连女朋友也没有一个的阿青不知道此时自己连孩子都有了。
“你要小心,这年头骗婚的gay也不少,你一看就是gay喜欢的类型。”
金鲤真话音未落,胥乔的脸上露出被刺痛的神情,她后知后觉,想起胥乔在疗养院遭受过的事情。
“我没别的意思……”金鲤真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
“我知道。”受伤的表情只是一瞬,胥乔很快望着她笑了起来,就像在安慰她一样,“谢谢你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保护好自己的样子。”金鲤真嘀咕着,继续朝楼梯上走去。
身后,胥乔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明目张胆地偷窥的阿青一眼,阿青不敢同他对视,一脸讪笑,飞快地闪了。
进了屋,金鲤真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那个挑眼无比的商业烤箱,本就狭窄的客厅现在变得更窄了,还好金鲤真是马桶坐得,茅坑也蹲得的类型,她倒是没嫌弃屋子小,反而兴致勃勃地围着烤箱四处打量。
“你经常烤东西吗?”金鲤真好奇地看着只有四、五成新的烤箱问道。
“没活接的时候也做点东西卖给附近的居民。”胥乔说。
“比如披萨?”金鲤真挑眉看向他。
“还有烤鸡翅、炸薯条。”
金鲤真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而她还没开口说话,胥乔就笑了起来:“我已经买好材料了,都做给你吃。”
胥乔进厨房后,金鲤真就倒在了沙发上玩手机,曲雪融的水军下场把水搅浑后,关于复活赛的舆论就又变得两极分化起来:
“唱得再好又怎么样?早恋+约炮,广电就让这种人蹦跶在电视上?”
“苍蝇不叮无缝蛋,网上这么多人黑她,要说没点什么我不信。”
“投票不是看谁在复活赛上表现得更好吗?又不是评当代最佳卫道士,扯那么远干什么?我反正投了金鲤真,我觉得她更有实力,因为我并不能get到她的颜,但是有她的舞台又不自觉的盯着她看。”
自从金鲤真在复活赛上一鸣惊人后,她为数不多,粉个偶像还要藏着捏着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的“鱼丸”们纷纷底气大增,在网络上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金鲤真的“鱼丸”们,大多有着不输偶像的口才:
“8012年了,大清早亡了,你告诉我什么叫早恋?你是不是还裹着小脚呐?”
“造谣一张嘴,澄清跑断腿。鱼刺们麻烦拿出实锤锤死我们,否则就安静闭嘴回你们主子那里。”
“高岭之花曲雪融在复活赛上被鱼宝衬托成了沟渠之花曲小敏,能不慌吗,赌注可是要彻底退出娱乐圈啊。”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曲小敏心机有多深,她是有多大脸,给自己取’雪融’的名字,她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把父母的名字改成’风动’和‘花开’?”
金鲤真一边笑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给精彩言论点赞。
过了二十几分钟后,她想起还在厨房一个忙活的胥乔,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良心发作打算去帮个忙。
厨房没锁,一推就开了,门里的胥乔正在切土豆,每个形状不一的土豆在他手下都像是施了魔法一样,变成长短大致相同的长条,他拿着菜刀,用刀身一铲,轻轻松松就把土豆条们给一起放进了盛满清水的不锈钢盆里。
“这是在干什么?”金鲤真走进厨房,好奇地问。
“泡水,去除部分淀粉。”胥乔说。切完土豆条后,他又马上去给一旁已经腌好的鸡翅做“马杀鸡”,金鲤真又忍不住问:“这又是为什么?”
“这样更好入味。”胥乔耐心地回答:“如果不是时间紧张,腌好后用保鲜膜包裹起来,在冷藏室里放置一天一夜最入味。”
“哦……”金鲤真发出感叹的一声。
胥乔的客厅和金立续在上京房子里的卫生间差不多大,更别提厨房了,金鲤真站进厨房后,本就拥挤的厨房更挤了,金鲤真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电动海胆按摩,站进厨房没几秒钟就又败退了,她靠在门边,眼巴巴地望着有条不紊地进行准备工作的胥乔:“我的披萨呢?”
“在发酵呢,要等一会。”胥乔温柔地说:“你饿了吗?要先吃一点零食吗?”
金鲤真觉得自己要被他养成只会张嘴的废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