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一点脑子都没长,她把白露骗成那样,居然还妄想要修复母女关系,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女人嘛,只要长得美貌,乖巧听话,懂得伺候男人,也就够了,心眼太多太有主见反而麻烦。
她那个女儿除了模样长得跟她相似,性格脾气却完全不同,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虽然小景不像阿祺那么呆蠢,但毕竟还是年轻,美色当前也难免犯糊涂,还是得给小景一些忠告,像这种女人,当个玩意儿养着就够了,但必须拔掉她的爪牙,要她乖乖听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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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白露才悠悠的苏醒过来,看着病房雪白的墙壁,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荣景年。
荣景年的膝盖上放着一台超薄苹果笔记本,低着头在处理公务,不时发出嚓嚓的打字声。
白露看到他,就回想起昨天在大雨里的那一幕,猜测应该是他把自己送到医院来的。不过即便是这样,白露也不打算搭理他。
她感到嗓子干得快冒烟了,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就伸出那只没有在吊水的手,费劲的去够那只水杯。
荣景年察觉了白露的动静,看到女孩吃力的去够水杯,赶紧放下电脑道:“别动,我来帮你拿。”
荣景年端着水杯,发现里面的水是凉的,就到外面加了一点热水,端到白露的面前,温柔的道:“来,慢点喝。”
白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左手拿着杯子,慢慢地把一杯水都喝干了。
荣景年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问道:“感觉好点没,胃还疼不疼?”
白露对荣景年反常的温柔感到很不适应,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荣景年道:“医生说,你是胃溃疡急性发作,还好救治及时,否则可能会胃穿孔甚至大出血,甚至有性命之忧。”
白露愣了一愣,她最近确实胃不太舒服,时不时的绞痛干呕,但她以为这是消化不良引起的,去药店随便买了点胃药吃,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荣景年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别担心,你只要好好治疗,就会没事的。”
荣景年把白露扶起来,从保温桶里拿出事先从粥店买来的稀粥,舀了一小勺送到白露的唇边:“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很稀的流食。你有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来喝点粥把。”
白露冷冷的看了一眼荣景年,嘴巴像蚌一眼紧紧的闭着。
“你得吃一点东西,不然胃会受不了的。”
“别赌气了,听话。”
“乖,张嘴。”
但任凭荣景年怎么劝,白露却一点都不配合,低垂着眸,眼珠定定的看着雪白的床单,一副生无可恋的消沉模样。
荣景年无计可施,站起来叹气道:“你何苦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你不愿意看到我是不是?那好,我走,让护士来喂你。”
荣景年夹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病房,房门关上发出一声闷响,白露等男人离开,才慢慢地滑躺下去,用被单蒙住了头。
如果能够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醒过来,倒也不是件坏事,那样就可以逃避所有的烦恼,不用面对这些令人绝望的人和事。
她闭着眼,努力放空心情,可是只要一想到银行的贷款、苍行北的高利贷、巴比伦冻结的交易,想到欠的那么多钱,她就陷入绝望的情绪,无法自拔,看不到一点希望。
白露把身体蜷成一团,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孩,从输液管里流入身体的药水,让她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第40章 冲突
不过,白露注定是得不到宁静的, 荣景年前脚刚离开, 就有更令她厌恶的人来探望她。
柳湘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走进病房, 柔声道:“露露, 我来看你了。你身体好点没?”
这个女人的声音, 曾经有她最贪恋的温柔, 现在却令她生理厌恶到想吐。
前几天白露疯狂的找柳湘兰, 但她打电话不接, 发消息不回,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这会儿她一败涂地,身体也病垮了,柳湘兰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呵,是想看她的笑话吗?
白露本来病得没什么力气,但燃烧的怒火令她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奋力的撑起身体。
白露死死的盯着这个害她万劫不复的恶毒女人,咬牙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由于病弱, 她脸颊的肉都快瘦没了,一双杏仁眼显得越发大而幽深, 朝着柳湘兰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柳湘兰对白露眼中尖锐的恨意感到心惊,虽然知道她被自己骗了以后, 肯定会心怀怨恨, 但当白露明明白白的表露出这样的仇恨时, 柳湘兰还是感觉到震惊和心痛。
柳湘兰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眼圈隐隐发红:“露露,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白露冷笑道:“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苦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