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亭,你是喜欢毛毯还是披风?”
听见这句话,在马背上一直黑着的脸的青年表情顿时晴了许多。不过长亭?青年的耳尖染上一抹粉色。他微微抬起下巴,声音略高地说:“谁准你这么叫我!”随即看了眼地上的巨兽,小声说到:“毛毯,这几天还能用。”
陆迁也不在意孟长亭之前的语气,反而觉得,这时的阿柳也很可爱。勾起唇角,低沉的声音随着春风吹来:“好。”
马上的青年突然觉得心跳地快了几分。
悄悄捏住自己的衣角,孟长亭惊讶。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被晾在一旁的少年撇撇嘴,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摇摇头甩开这个想法,拍去身上的草屑走到孟长亭跟前,仰头说道:“我是飞云将军的嫡子秦子和。你是谁?”
孟长亭低头俯视地上的少年,眼神冷漠:“戾王孟长亭。”
秦子和身上一僵,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这个人,气势和刚才完全不同。戾王?难道不是个废物?
可就算在他父亲身上,也没有那种慑人的感觉。那是,不把性命放在眼里的感觉。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你……”
还没等秦子和问出自己的疑惑,孟长亭已经翻身下马。几句话,将秦子和砸得措手不及。
“秦子和,秦延之子。自出生起颇受宠爱,三岁时,秦延迎娶妾室,不出一月即查出有身孕。自此,你们母子少人问津。却在你十岁时,秦延撞破妾室偷情,此后更查出幼子并非自己的血脉。从那以后,你们母子才再次受到重视。可对?”
秦子和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他明明记得那个男人封口了。
孟长亭轻笑,似乎在嘲笑少年的天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死人,在这个世界,也不一定能守住秘密。
少年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放光地看着孟长亭,雀跃地问:“你难道能与魂魄交流?”要真是这样,那也太棒了吧。
孟长亭被少年的话一惊,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周。魂魄个头,他最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陆迁拿着处理好的兽皮走了过来,拍上孟长亭的肩膀想让他看看喜不喜欢。没想到直把青年吓得差点跳起来。还好陆迁及时拽住,才没让孟长亭的形象在外人面前给毁了。
孟长亭瞪了陆迁一眼。都怪他吓自己,哼。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却放松下来。他才不会承认,看见这个侍卫,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陆迁忍着笑意,将手里的兽皮递上去:“如何?可喜欢?”阿柳怕鬼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啊。
孟长亭侧着头,抬手摸了摸金色的皮毛。手指顿了一下,接着又摸了好几下。
虽然青年没有说话,陆迁却已经知道,阿柳是喜欢的。
一旁被无视得彻底的秦子和坐在流月身上,托腮看着那两人周围的粉色泡泡,撇撇嘴:“啧,大人!”
陆迁将巨兽尸体连上采下的皮毛一起收了起来。
看到地上的东西突兀地消失,秦子和叫了一声:“储物器具!”接着看向陆迁,一副见到鬼的表情:“你是仙长!”活得唉~
陆迁本来不打算理睬,可听到这里的孟长亭却将陆迁挡到身后,挑眉:“他不是仙长,但的确是仙家子弟。”
“哇~”秦子和的眼里去了点惧怕,却更亮了。不是仙长更好!这样他们是不是能做朋友?能不能让这个人教他一些厉害的招式~只是想想,秦子和都有抱大腿的冲动。
等回过神的时候,秦子和发现自己真的趴在恩人的大腿上。僵硬地抬头,看到戾王和恩人的怪异眼神,他真的想把自己挖个坑埋了……
孟长亭揪着秦子和的衣领把人从自己侍卫的大腿上撕下来,丢到一边,冷声说:“秦公子要是有癔症,本王可以给你找个大夫。”那视线,差点把秦子和吓到流月的身后。
谁以后和他说戾王是废物,他就和那人拼了。这要是废物,那当今太子是什么,烂泥不成?
不过想想自己那个被称为父亲的家伙是太子那一边的,秦子和有点牙疼。虽然他看那个秦延真的不顺眼,可架不住自己母亲就是喜欢。
总不能看着那货带着自己的母亲一起作死吧?
想到这,少年打定主意,两步走到孟长亭身前跪下:“戾王殿下,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属下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这番话把陆迁和孟长亭彻底震住了。陆迁第一次正眼看那个少年,手里的佩剑已经拔出存许。看来他当时还是出手早了。
孟长亭虽然也很无语,到底还是反应过来。内心谋算了一番,的确,收了少年,利要大于弊。
伸手按下陆迁的剑,他俯视着秦子和,“可以。”
秦子和激动地抬头,结果看见自己恩公刚收回剑鞘的利刃,一滴冷汗滑落。恩公他……刚才想干什么qaq
答应了秦子和,孟长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