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把营业员顶的不吱声。
儿媳妇又指着那衣服向另一个营业员道F鹄矗我妈喜欢。”
又看着对面店里几件衣服,“还有这,这,这,还那,都要。”都是她刚刚目光掠过,闪出些微喜欢的衣服。
这下,所有店员都不敢轻视她,七手八脚把东西包了,恭恭敬敬送上来,一口一个阿姨好眼光。
先前那个怠慢她的营业员看着别家业绩大涨,懊恼得脸发白。
买完衣服后,儿媳又带着她去珠宝柜台挑了一串项链。指头大的澳洲白珠戴她身上,莹润有光。
她怕破费不敢要,可儿媳妇坚持要买,把项链仔仔细细帮她戴上,笑眯眯说:“妈妈戴这个好看!”
柜姐跟着夸:“阿姨带着显贵气!”
也有柜姐问:“怎么不给你妈妈买黄金?老人家都喜欢黄金。”
儿媳妇若有所思,眸光柔软温润,有着动容的光,“世上的妈妈都是珍珠啊。”
那句话后她便没有再抗拒——其实她心里是喜欢的,儿媳妇大概是看了出来才买。要知道,年轻时她也想要过一串珍珠项链,可惜没有条件。现在不敢要,是因为太贵,据说这种海珠的价格比黄金贵得多。
可现在她接受了,因为儿媳的话。儿媳懂她的曾经。一个母亲的坎坷曾经。
世上的母亲都是珍珠,珠贝的艰难孕育,舍己付出,才有子女的夺目光泽。
后来,戴着珍珠的她出了商场,儿媳妇手里大包小包还牵着她,像亲生闺女一样,亲亲热热地喊妈,商场两边的柜姐保安看了她,再不复来时的轻蔑,一个个欢笑相送,毕恭毕敬。
她知道儿媳是故意的。这辈子,因为这副残废身子她受了太多白眼与鄙夷,除了家人外,从未有谁真正正视过她。
而现在,因为儿媳妇,她佝偻的腰,从未这般挺过。
自此以后,谢母越发地欢喜儿媳。
……
而眼下除夕夜,谢母知道儿媳妇爱吃饺子,特意包了许多饺子,蒸的煮的煎的都有,眼看春晚开播了,两家人就那么吃着美味看着春晚,气氛十分温馨。
顾冉最喜欢吃煎的饺子,鲜香多汁,席间她叼着一个饺子看向谢豫,感受到她的目光,谢豫也扭过头来,顾冉将脑袋蹭了过去,抵着他的肩笑。
这是彼此以亲人的身份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很温暖,很开心。
看着相谈甚欢的长辈,谢豫凑过去在顾冉耳边说:“谢谢你给我妈买的东西。”
母亲节约了一辈子,习惯朴素,衣服总是穿了五年八年还在将就,他这个儿子想尽孝母亲也不让,可前几天顾冉也不知怎么说通了她,带着她买了好几身新衣,还买了漂亮的首饰。尤其是那串珍珠项链,母亲不知道多喜欢。买回来后天天都戴,逢人就说是儿子儿媳买的,格外高兴。
眼下,年夜饭母亲还戴着那串珍珠,人显得格外精神,忙活了一天也不觉得累。
顾冉也抬头看了看婆婆,一摆手道:“嗨!应该的!”
“她过去吃那么多苦,不容易!等她带腻了这串白珍珠,我再给她买串南洋金珠,还有那大溪地黑珍珠,咱轮着戴……让她每天都开心!”
她前头说着话,原本豪气又积极,可下一刻她又眨巴着眼,像个孩童般,凑过去托着腮,眼神亮晶晶的问谢豫:“怎么,你要感谢我吗?那有没有给我准备新年礼物啊,比如烟花,烟火筒,仙女棒?”
谢豫摊手,“没有。”
“哼!没有诚意的感谢!”顾冉佯装幽怨,“我果然不是你心中的小仙女了。大过年的,别说什么贵重礼物,就连一点烟花都没有!”
顾戏精憋着表情,摆出一副煽情的、苦情剧里楚楚可怜的姿态,还假模假样用衣袖沾沾眼睛,做古代小姐拭泪状,模样可爱又逗人,谢豫差点想凑过去亲她。
但他还是憋着笑,装作高冷道:“你没看到市里禁烟横幅吗——鞭炮放一挂,拘留所报到。”
“噗!”顾戏精笑喷。
……
吃到夜里九点钟,团圆饭终于结束。
顾家人告辞回家,谢母忙起身送,倒是谢豫在后面拉了一下顾冉,低声道:“今晚留下。”
——自从母亲来了后,谢豫不好挤在顾冉那小小的单身宿舍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曾经有叫顾冉一起搬过来,但顾冉拒绝了谢先生的邀请。
于是可怜的谢先生,同老婆领了证还要分居过日子,人生顿时少了许多性趣。
眼下,面对谢先生的邀约,顾冉一脸坏笑:“不,不留,我憋死你。”又哼哼道:“谁叫你不给我买仙女棒!谁叫你说我长的就那样。哼。”新仇旧恨一起来,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谢豫瞥她一眼,似乎是被她气笑了,他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丝威胁,“好啊,你就等着。”
“等什么!”
谢豫只是看着她,眼神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