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一笑,并不灿烂,却很鲜艳:
“你好,我是李教授的学生。”
“你好,我是李教授的朋友。”
她把文件交到我手里,“咯咯”地一笑:
“李教授不是说是他兄弟吗?”
我听了她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做个完美的回答,反倒有点难为情起来,挠着头说:
“是他兄弟,可没你想象地那么老!”
她说:
“那不关我的事,好了,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我呆了两秒,忍不住追上去说:
“哎!”
她掉过头来,望定了我:
“怎么?”
“嗯,嗯,嗯……”我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并不打断我,眼睛里发着灼灼的光芒,似乎铁了心要看我窘态。
“进屋坐会吧!”说完我长吁一口气,避开她的目光,如同打了一场胜仗。
“干嘛要进屋坐会?”她歪着脑袋问我。
“不干嘛啊?”
“不干嘛那我坐啥!”
是啊,干嘛要进屋,进屋干嘛?
可是这算是问题吗?
这是个问题,大问题,而且答案太难解,无论你是学者专家,你换成我,换到我的环境里来,都给不出完美的答案。
她见说不出话来,于是又转身走了,我呆呆地像朽了的木头,只有目光还是活的,跟着她从屋前的石阶一步步走下去,走到花园里的游廊里,那花园里并没有几颗像样的花,只有草长得正盛,绿出了一片天,那绿天里有一直麻雀正在学鸭子踱步,听了她的脚步声,一溜烟地飞走了。
我一好奇,目光也随着那麻雀飞上了天,再回过头来,她已经出了游廊,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