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湄点点头,正要跟着白子况回去,只听见白子洌突然叫她的名字。
“湄湄,湄湄……”白子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扬着手叫她过去,白子湄看看白子况,还是走了过去,白子洌一把就抓住了她:“你去哪儿,你不要我了?”
白子湄从没见过白子洌这样,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样,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带着委屈,手紧紧抓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啊?我,我……”白子湄看看路平蓝,又看看白子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洌儿,放开她,这么拉着你妹妹算什么?有妈陪着你呢,你乖啊。”路平蓝抚抚他的头发,白子洌把她的手甩开。
“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小媳妇。我不要你陪,只要湄湄陪,湄湄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不管。”
路平蓝脸色一变,又陪着笑说:“湄湄累了,让她回去睡一会儿,我替她一会儿行不行?”
“不行,让湄湄睡我旁边就行,湄湄,你睡这儿。”白子洌拍拍身边的床。
“不行,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路平蓝急了。白子洌却哎哟了一声,脸皱在了一起。
“白子洌,你怎么了?伤口疼了吗?”白子湄着急地问。
“儿子,儿子……”路平蓝立刻没了脾气,比白子湄更担心。
徐大夫连忙过来给白子洌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说:“病人最大,他现在是暂时性失忆,不能受刺激,不然情况可能会恶化的,大家都要顺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妹妹是小媳妇,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妹妹就受受累,多照顾哥哥,他现在就认你一个人。”
大夫的话没人不敢听,路平蓝一听白子洌不能受刺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走的时候,白子况看着坐在白子洌身边被他紧紧拉着的白子湄,他很想带她走,他心疼她,可洌这种状况,又让他很无奈,想留下来,公司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走的时候再回头,看到那一双紧紧握着的手,他心里莫名又升起那种不好的感觉,他摇摇头,把这种感觉摇走了。
白子湄觉得白子洌受伤后变了很多,他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超级依赖她,只要错眼看不到她在身边,他就会着急,一急就牵动伤口,所以,除了必需,白子湄很少离开病房。
她也还是个孩子,从小到大从没伺候过人,而白子洌偏偏见不得陌生人近身,除了医生、护士征得他允许能进病房,外人根本不让进来。所以白子洌的衣食住行几乎都压在了白子湄一个人身上。
她也觉得累,可也没办法,而且她总觉得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因为白子洌那一刀是替她挨的。手术的第三天,白子洌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路平蓝亲自熬了白粥给白子洌送来,本来她想喂给他,可白子洌只认白子湄,她只能在一旁看儿子吃粥。
白子湄把保温壶里的粥倒进一只小碗里,一勺一勺喂他,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动作很不闲熟。
白子洌喝了一勺粥,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
白子湄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粥不好喝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完全没看到后面路平蓝拉下来的脸。
“烫.”白子洌咋舌。
“对不起,对不起哦,我,我没想到……”白子湄万分愧疚。
身后的路平蓝可心疼死了,恨不能上前立刻抢过碗来她来喂儿子。
“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粥在保温壶里能不烫吗,还是我来吧……”
“不要。”白子洌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看着白子湄,“我就要我小媳妇儿喂,别人都不要。还有你以后不能再骂我的小媳妇儿。”
路平蓝想说什么,又想到徐大夫的话,慢慢把气压下去。
“还要吃。”白子洌张嘴要食,那样子帅萌帅萌的,不禁把白子湄逗笑了,白子洌在路平蓝面前维护她,她突然觉得很窝心。
小心舀了一勺粥,吹了又吹,生怕再烫着他,白子洌也不催,就张着嘴等着她,等到喂进他嘴里,他就一副很满足很享受的表情。
每次她向粥吹气的时候,他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白子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嘛老看着我呀?别老这么看着我了行不行?”她都没发觉自己语气里的娇嗔。
“我就喜欢看,我的小媳妇怎么看怎么漂亮。”白子洌语气里带着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