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去杀了他!”
孙俏突然挺起身体,一口咬住李慕凡的肩头,咬得他破皮流血,钻心的疼,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李慕凡清清楚楚的听到她骂他畜生,她咒他去死,咒他们
姓李的都不得好死!
“孙俏,我会让他得到教训的,我以後都不让他骚扰你!”
“滚!你滚!都给我滚!滚!滚!滚──!!”最後一个滚字,她已经叫不
出声音,人倒下去,就像倒塌的房舍,裂碎成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李慕凡想寻仇,李淮仁可不想这个时候和儿子硬碰硬,再说,他挨了儿子一
拳,脸上有伤,恐怕明天部里的会议都要让副部长主持,他驾车来到市区的公寓
躲避,顺便布置工作。
李慕凡没有逮到李淮仁,俗话说狡兔三窟,他平时对父亲关心的又少,除了
郊区别墅和国家分配的一处三室一厅的居室外,李淮仁还有一些藏身处是他不了
解的,他气的拍打方向盘,觉得自己特别不男人,居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
眼皮子底下遭到父亲的侮辱。
想起孙俏,他突然惊醒,立即开车往回赶,这个时候,她肯定需要安慰,他
不应该擅自离开,他所承受的和孙俏比起来根本不算个事,她一个小姑娘,花一
般的年纪,就直面社会的阴暗,人性的丑恶,她一定对人生很失望,对他们李家
两个男人很痛恨。
回到别墅,房子里空无一人,他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但是他没有时间去体
味这种恐慌,他必须找到孙俏,证明她安好,他沿著路一直找一直找,找到快天
亮,也没寻著个人影,一再的失望让他颓废,越来越厌弃自己,把车停在路边,
从便民小超市买了一包烟,他的习惯很好,烟是早就不沾的,酒也喝的少,但是
他现在急需什麽东西来镇定自己焦虑的神经,哪怕是毒物,只要能解忧,他想现
在他都会吃下去。
於是,街上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不免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长得很
一表人才的大小夥子,眉头不展的靠著车吸烟,第一二口,被呛的腰都直不起来,
一个劲儿的咳嗽,然後就习惯适应了,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
“这小夥子,怕是有什麽烦心事吧,哪有这样抽烟的,多毁身体啊!”
“是啊,大清晨的,小年轻不是都爱睡懒觉吗?他怎麽不睡觉跑到大街上吸
烟来了?”
两个中老年妇女看著李慕凡,觉得很稀奇,一个练太极剑的大爷看了她们一
眼,道:“你们女人啊,就是爱多管嫌事,人家抽不抽烟,什麽时候抽烟,怎麽
抽烟,和你们有什麽关系?!”
李慕凡捻熄手里最後一根烟,扔进垃圾筒里,打开车门坐到车上,他决定还
是到孙俏家里去看一下,说不定她回去了,她一个女孩子,受了伤,最有可能的
就是寻求父母的庇护,就算父母为她做不了什麽事,但是只要呆在他们身边,心
里安慰还是有的,他不应该把事情全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怀疑,至少要把能找的地
方都找过再说。
和他想像的一致,孙俏後半夜还是回到家里了,轻手轻脚的进门,她不敢惊
动父母,怕他们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淋浴间狠狠的把自己刷脱一层
皮後,她疲惫的在自己床上睡去,一夜梦魇,醒来一身冷汗,喉咙干哑,头晕耳
鸣,浑身无力,如果判断不出错的话,她应该是感染了风寒,这时开始低烧了。
李慕凡到家里找她,她是知道的,母亲进房间来叫,她就闭上眼装睡,时候
不大,便听到他告辞走人的声音,她一颗吊著的心放下来,复又睡去。
做为一名艺人,她能好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尤其眼下正是大红大紫的时候,
无论内心有多伤痛,她还是对刚刚签约的经纪公司和世界小姐的那顶桂冠负有责
任,所以一通要求她参与公益损助晚会的电话打过来。
这台晚会,旨在帮助前不久发生暴雨洪灾泥石流的甘肃曲舟灾区,动员社会
各界人员捐款捐物,积极参与灾後重建,为受灾群众排忧解难,再建家园。
副导演对孙俏说,天後级歌手梁以惠本来要压轴献唱的,但是她上个月已经
带著一千万的求灾物资赶赴曲舟,现在那边好多路都被泥石流封死了,一时半会
儿的也回不来,要求孙俏顶她的位子。
孙俏答应的很痛快,不就是为同胞唱首歌吗?身为艺人,她很愿意做一点有
意义的事情,而且她应该可以做的更多,她对副导演说,晚会结束以後,她会跟
以惠一样奔赴灾区,安抚受灾群众,尽自己一份心力。
副导演觉得孙俏和梁以惠挺让人费解的,有些艺人说大话,献假爱心,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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