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梦到小崎回来找我,我想我能为他做的事也就这么多了……」
送冯羽出门的时候,张子诚久久地握着他的手:「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出这么秘密的人,谢谢!谢谢!」
冯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也许一个像你这样的陌生人是我最好的倾诉对象。」他说着,把手里的信塞在冯羽手里。
「张先生,这是……」
男人苦笑道:「你帮我把它扔了吧,我没有勇气读它……谢谢你……」
「这怎么行!」冯羽有些着急地说。
「我相信你,冯羽,你知道么,你长得真的有些像他……」
冯羽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啊……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影响啊……本来还想好了一定要问问他是不是做过什么会招惹妖怪的事情呢,怎么到最后反而听他讲了一下午的情史啊。」吃过晚饭后,冯羽趴在臂上看着眼前书桌上的信发呆:「到底该不该看呢,他把这封信给我是让我帮他扔掉的不是吗?那我看到话应该也不要紧吧……」手刚触到信封又缩了回来,「不行啊,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那个妖怪的问题啊!有这么强力的妖怪怎么只有这么浅的妖气……现在不是被好奇心支配的时候啊!」禁不住两手抱头砸着桌面,「不过他既然给我信那我看看一定是他允许的吧,而且、而且也许可以从中找到那个妖怪的线索也说不定……」冯羽激烈的心理斗争完全在自己的行动上表现了出来。
「冯羽你在做什么?」区白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冯羽独自在表演着丰富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
「啊……」冯羽闻声,抬起一头抓得像鸟窝一样的乱毛,两眼迷茫地看着他。
区白月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信,摇了摇头:「好奇心害死猫,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冯羽看看区白月再扭头看着信:「你不让我看,那说明这信里一定有名堂……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危险。」说完毫不犹豫地拆开信封。
狐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去看他。只见冯羽读着信,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信不长,只有两页纸。「碰!」冯羽读到最后猛地把信拍在桌上,「信、信上说小崎今年夏天一个人去普吉岛旅行的时候遇到了海啸……失、失踪了……」他声音有些颤抖了,「不行,我现在要去告诉张子诚!」他站起身就往外走,被区白月按住。
「冯羽你还不明白么?那只猫怪!」区白月强硬地盯着他。
「什么意思?」冯羽眼中涌出不可遏制的惊恐,「难道说那只妖怪是小崎?怎么可能,人是不会变成妖怪的……等等,也许是生灵,对不对?是生灵……小崎人还活着,他的魂魄藉由另一种形态回来找他?我们快去找他,也许我可以把他的魂魄送回去……」
区白月金色的瞳孔仿佛燃烧了起来,几乎是恶狠狠地盯住面前的人:「冯羽你冷静点!你知道这不可能是生灵,如果是生灵不会只有这么弱的妖气的!它也许只是一些残存的思念罢了,它没有思维,只会不停地做着生前所想的最后一件事而已。」
「可是……」
「听我的话好吗?」区白月扶着冯羽的双肩,语气中带着恳求:「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已经结束了,它只是依附在一只野猫身上的一个死人的残存思念,所以它的妖气才那么特殊,所以小军才看得到它……别管它,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自己消失的。」
冯羽看着他:「不行,我要去告诉他……即使是残存思念,我也要告诉张子诚,小崎对他……我不知道是怎样执着的感情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思念,强烈到这种地步,如果我不管这件事,我会良心不安的。」
「冯羽……你认为一个正常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么?」
「等一下,」冯羽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转身翻开桌上的桌历:「明天是月圆,魔物的妖力都会达到最高,如果到了明天晚上,我应该可以用『现术』让小崎的残存思念实体化一段时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就可以帮到他们了……」他脸上露出了笑意。
区白月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
* * * * * *
你在哪里?我要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也要找到你……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在这里,我会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啊,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终于可以再在一起了……
「冯羽?」张子诚一早打开门,就看到了冯羽明显同样由于睡眠不足的深深的黑眼圈。
「张先生,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也正想和你说件事呢,」张子诚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那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啊?」
「就是那个挠门声啊,我昨晚把它打死了。」
冯羽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那只该死的野猫,昨天晚上居然连白铁皮都挠!你不知道那爪子抓在铁皮上的声音有多可怕。」张子诚皱着眉,仿佛还在回忆着昨晚好梦被扰的过程,「我赶了它两次,每次都又跑回来。实在是受不了,就用这个揍它,」他指指门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