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今天弄不死,也不能放过,以后也要弄死。
今天我并非主位,不能定夺,最好便是让计震自己认罪,而后让自己定罪,最后再去自罚。
谈何容易
我望向皓渊,顷刻间眼泪落下,我凄凄道:“你是我哥哥,对不对?”
皓渊似是未曾料到我会突然如此,忙从他座椅上起来,到我面前犹豫一下,握住我的手道:“瑚妹,我我当然是。”
好,我带泪苦笑,笑过片刻,突然起身推一把皓渊的胸膛,指着他鼻尖质问:“我当你是哥哥!你要我来帝衡,我只带了贤王就来了!我如此信任你能顾全我,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如此歇斯底里一番后,我颓然跪坐在地上,捂住脸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不信我就罢了你和孩子就罢了我知你摄政不易总要防备旁人,我从不与你计较这些我想着,只要我尽力帮你你总会明白我孤苦无依,视你如亲哥哥可你呢?!”
“我竭力帮你你却让我差点失去孩!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近来本来就憋了很多情绪,现下爆发出来,很快我就只剩下抽泣,句句控诉也变成断句残章。
雷念来劝来拉,我根本不买账。
皓渊蹲在我身边一面抚着我的背哄劝,一面时不时叹口气。
我是不知道皓渊怎么对付他那几百男后宫的,可是久而久之观察下来,我却知道,但凡我展露出小女子柔弱无助的一面,多少总能从皓渊这里讨些垂怜,我便再接再厉。
“你你怎么做舅舅的?你你答应我的你”
皓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门口处计震已经改为双膝跪地,此时重重的叩了个头道:“计震对玄苍皇子公主与凤亲王失礼在先,犬子未能保护好皇子公主在后,但犬子尚在前线,子罪父担,请陛下王爷赐罪!”
我只管哭,什么赐罪,我凭什么赐罪。
皓渊便问我:“计卿年迈,这罪责”
我哭的咳嗽起来,顺势一把抱住皓渊蹲在我近处的膝盖。
“啊,瑚妹,这就轻罚个五十”
“啊!!我的命呜呜”
“这”皓渊再度叹口气,拍一拍我的背,对计震道:“去自领八十军棍,再去刑建狱部思过三月,罚俸三年。”
计震大概怕我哭的更厉害,再度叩首后,赶忙起身离去。
我又伏在皓渊膝上哭了许久,皓渊哄道:“瑚妹,你看,计震也领了罪了,你这心头的委屈,为兄也算是为你消去一些了吧?”
“我我要回玄苍”我讷讷哭道。
“不可啊瑚妹,皇宫外疫灾肆虐,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我死死黏着皓渊的膝盖使劲摇头道:“我离开灵木谷愈久做法就越不灵验了。”
这鬼话糊弄本就对我神女下凡深信不疑的金笑岚他们还行,要糊弄皓渊,我心知并不大可能。
在皓渊沉默时,我便说:“除非,除非和孩子跟我在一起,不分开了。”
如此一说,皓渊顶多以为我心里怕的紧,且皓渊本来就没有如约保护好我的孩子,他也没那个颜面再跟我分辨。
又嘤嘤哭泣等了半天,皓渊道:“好,为兄依你便是。只是如此一来,本一千兵士随行保护便显不足,我再加调些给你,贤王凭兵符调用万人当可护你们周全了。”
我点一点头,偷偷看一眼雷念,正看见雷念嘴角微不可见的一个冷笑。
什么保护,还不是怕我们跑了,调人来看着我们。为什么只有万人,一定是战场吃紧,皓渊如今两头蛋疼,必然脑壳痛。
首先我根本就没打算跑,其次,宫外已经被金笑岚他们搞出了上万人的阵仗,这番我再出宫去游走招纳一番,很快,皓渊这人手也就不再能制得住我了。
见好就收,我适时做了平复乖顺的模样,被皓渊扶起来又安慰了一番,我便抹掉眼泪,柔柔望着皓渊,嘱咐他在战场一定要顾着自己的安全。
皓渊临走时与雷念低语几句,我见雷念乖顺的点了下头。
待皓渊走后,雷念跟我说:“他要我稍后去侍寝。”
我蹙眉道:“不行。”
“嗯?”雷念挑眉,“我已经答应了。”
“你干嘛答应啊?你看他今天有求必应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控制不住疫灾了,正是要讨好我用我的时候,你完全没必要去牺牲自己。”我不悦道。
雷念轻笑片刻道:“可战场形势,我们尚不了解,今晚我正好去探一探。”
“出了宫不就可以打探到了?”
雷念摇头道:“不一样,皓渊嘴里说的,才是我想听的。”
我盯着雷念看,雷念也笑着看我,僵持不下。
我说:“你到底是乐在其中,还是忍辱负重?若是后者,我觉得你还有大把的办法,并不至于非要用此下策的。”
“都有吧”雷念却摘下佩剑放到我身旁桌上,“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