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竟然当场逃了婚。
这场婚礼很久之后都还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周衍正接到霍先生的电话时,他听见男人急切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太太在哪?”
“不是您让许秘书接她去找您的吗?”
周衍正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里就只传来了忙音。
没多久,宋蕴知出车祸的消息传来,现场车头近乎于撞坏,救护人员到现场废了不少力气才将她从驾驶座拖出,那时已近乎奄奄一息。
副驾驶上应该还有一人,可当警方和救护车到的时候,只有宋蕴知一人。
而另外那人,不知所踪。
那天,霍聿深像疯了一样要求青城警方找人,可事发的时间路况很糟,能见度不清晰,导致监控也没有拍下什么。
唯一可疑的,便是在那出事的车后面一直紧紧尾随着另一辆车,跟着那辆车查出来的却只是无用信息。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人约莫也是凶多吉少。
一天,两天,三天
扩大搜索范围在医院内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人已经死了。
可是没有哪个人敢说出这句话,据说当天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霍先生的太太,而那个坐在驾驶座上至今还躺在医院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女人,是霍先生的红颜知己。
这样两个身份摆在这,猜测也就多了。
时间一久,更是众说纷纭。
事情发生的半月后,宋蕴知没有醒,她受伤太严重,靠重症监护室的仪器维持着生命。
周衍正亲眼见霍先生揪着主治医生的衣领,询问她何时会醒,那医生颤颤巍巍的说不知道。
外人皆道霍先生对这个红颜知己情深,可周衍正知道,想要她醒来不过是想知道那人的下落罢了。
又过了半个月,霍聿深亲访江家,声音沙哑的逼问江时初:“告诉我,顾庭东去哪了?”
江时初作为被退婚的当事人,自然也不好过,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我怎么知道顾庭东去哪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看好你老婆,如果不是温浅那个贱人,庭东会不要我吗?”
霍聿深从不打女人,可这次怒到了极致,他狠狠扇了江时初一巴掌。
“嘴巴别不知轻重。”他的声线冷漠,可更冷的是他的眼睛。
江时初一下被打的有些懵,可回过神来她捂着脸颊讽刺的笑着:“你打我有用吗?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私奔去了,温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和顾庭东私奔去了,真是一对狗男女!”
霍聿深回味着那句话,很长久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沉默着,脸色阴沉,好似真的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这句话。
温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和顾庭东私奔去了。
要不,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天,一起消失的这么干净,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
潜意识里,霍聿深愿意相信后者。
后来,突然间不知道某天起,霍先生放弃了寻找那个人,就当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那人走的第二年,锦城霍家出了一场内斗,以往仅仅只是暗地里争权夺利,而这一次却是直接明着来。
霍浔州再怎么厉害,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满盘皆输,一个曾经替他走过牢的女人。
那一年冬天,霍老爷子病重,把霍聿深叫到书房里,长谈良久。
没人知晓那天晚上那父子两说了些什么,只是除夕夜前,霍老爷子病逝。
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一并抹去。
霍浔州仅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出现过一回,从此他再也没有踏进过霍家半步,或许也是因为不屑。
约莫也是觉得这么些年斗的有些累了,着实不值得。
这三个子女之中,霍家大部分的家业由霍家这对姐弟继承,可饶是如此,霍聿深也没有在锦城留下,而是回到了青城,同时也把那个一直不受他待见的儿子一同带回去。
这孩子长了两岁,稚气的眉眼渐渐展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会觉得这孩子的某些神韵越发的像已经离去的那个人。
霍聿深想,大概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六大了两岁,反而和父亲生分了,就算回到青城,和他一点也不亲近。
每天周衍正接他上学放学,回到家里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写作业,唯一让他觉得有些乐趣的,就是偶尔会来家里的荣竟何,以及楼下那只长得很肥喜欢打瞌睡的猫。
这幢别墅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许青这个人。
没有人知道她后来去了哪,只知道霍聿深对背叛极为厌恶,无论对方是在他身边多久的人。
某天,荣竟何来家里,他看了眼地上那只肥硕的猫,随意说了句:“也不知道谁养的,居然能长得这么肥。”
小六有些不开心,摸了摸猫的脑袋,嘟囔道:“养它的那个人不要它了。”
那童稚的语气,竟然莫名的让人听着有些难过。
这可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荣竟何抚了抚小六的发顶,有些事情他选择了不说,那便怎么样都不会说。
既然答应过守口如瓶,那便要一直瞒着,是做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