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万万没想到面对挫折,她还是那个在福利院里,眼睁睁看着小池被带走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既然姜玉雨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既然都无法改变这一切,那不如做个潇洒的人。 姜玉雨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绵绵!” 林绵也泪如雨下,泪水遮挡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姜玉雨的脸:“为什么解除领养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说不上来的憋屈感。 甚至在某天夜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姜玉雨是被人威胁了么? 她妈妈怎么可能要和她解除领养关系呢? 姜玉雨不说,林绵咬着牙,干脆衣服也不要了,拎了个包就往外走。 姜玉雨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绵绵,别胡闹!” 林绵逼问她:“为什么要解除领养关系?!” 姜玉雨不肯说,只叹气:“你马上就懂了。” 「夢 槿 獨 家」 林绵让她气的双眼发红,猛然拉开门,就见何意关切的眼神。 他堵着门,不让她走。劝她:“大晚上的,别出门了。” 可林绵铁了心要走,她瞪着他,声音冷冽:“让开!” 何意不忍,知道她在气头上,想了想还是让开了。 林绵气势汹汹的走出去,外面在下小雨。 她拉开门,想起她第一次被姜玉雨带来何家那天,天色灰扑扑的,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姜玉雨在门口给她整理发型,让她喊何洲瓴叔叔。 彼时她表面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力抵触。 可也不过住了两月之久,走出这扇门,竟然也很难受。 也许姜玉雨也不需要她了。 毕竟,她也不是姜玉雨亲生的。 而且,看见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个难堪的过去。人都是要往崭新的道路前进的,对吧? 何意一路追着她下来的,让佣人给自己递了把伞,匆匆的罩在她的脑袋上:“去哪,我送你。” …… 大晚上的,肯定是没法找人租房子。何意好说歹说,总算说服林绵住酒店。 他轻车熟路的带她去了他之前住过的那家,前台都认识他,见他进来,眼睛一亮,笑着和何意打招呼。 林绵冷着一张脸,看他和那人攀谈,熟练的办理开房手续,顿时觉察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等何意替她弄好一切,两人等电梯的当儿,她问他:“你经常来?” 何意挠挠头:“也算不上经常吧,偶尔和辛仔打游戏累了,会来躺一晚。” 林绵不说话,就盯着他瞧。 何意心虚,又补上一句:“和我爸吵架也会来这里避避风头。” 说完,见林绵还盯着他看,跟个扫描仪似的,他伸手故意把她的头发搞乱:“真没别的了,我难不成带女生来开房啊。”他想了想,觉得还要再加一句,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我很纯情的,你不信你验验货。” 林绵:“……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何意有点委屈:“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已到达,何意殷勤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叫他这么一打岔,林绵心里的那点儿难受劲少了一些,等电梯到了8楼,何意先她一步走出去给她带路,她又忍不住说:“你不是来的次数不多么,怎么这么熟悉。” 何意这回长记性了,问她:“……你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想听。”她也知道自己在找茬,语气有点硬,可被他包容着,她颇有种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的气势出来。 “你别生你妈气,她肯定有苦衷的。”何意知道她心里憋气呢,想着办法给她开解:“你妈人挺好的。” 她又怼他,声音闷闷的:“对啊,以后她就是你妈妈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摁在了墙上。 他之前强行憋着一股恶气,看她这自暴自弃的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好不容易忍住了,她还肆无忌惮的往上面浇油,实在是不想忍了。 他现在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以免她说出更多伤他心的话来。 林绵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不准亲我。” 她的手凉凉的,何意的唇上温热,一张口呼出来的全是热气,喷洒在她的指尖上,她又微微的拿开一点儿,保持个几毫米的距离。 何意被她气笑了,勾着唇,眼神在灯光下有点迷离:“我干嘛要亲你?” 林绵让他一说,有点恼,手撤下来,别过脸不去看他:“我困了,要睡觉。” 何意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然后呢?” “要什么然后。”他一直在盯着她瞧,好似能从她脸上看出花来,林绵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晚上谢谢你,早点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呆久了,你妈妈要担心的。” 她以前晚归,姜玉雨都会为她留灯,每每走回家,看见屋内暖黄色的灯亮着,脚步就会轻快一些。 她眼神黯淡,有些难受,想进屋,却仍被何意困在臂弯里。 “林绵。”何意轻声喊她。 林绵睫毛轻颤,不明所以的“嗯”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说胡话的时候有多可恶?!” 林绵想说不知道,她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夜晚被分割的乱七八糟的,只想找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躲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