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二世为人的瑶草与表兄们见面毫无压力,与表兄们相处起来落落大方。
更高兴的是,瑶草被外祖父告知,届时瑶草表姐妹们可以跟随几位表兄去观看三鼎甲夸官游街。
这让瑶草十分雀跃,这年代是每个女孩子都希望瞻仰一番状元丰姿。
几位表兄鉴于瑶草年幼,又没有薇君莲君那种过早成熟之骄矜,倒是乐于待见瑶草。
同时,三月初九这一日,宋家果真派人送了请柬,让方家三舅母以及瑶草母亲带着几位表姐妹过府赏春。
初十这日,三舅母与方氏一早过宋府进行夫人外交,瑶草瑶枝与几位表姐则被准许观看夸官之后再去宋府做客。
反正二表哥放英俊三表哥方英杰则是白鹿书院正式马球队员,他们不到,马球赛不能正式开始,既能观赏状元丰姿又能观看马球赛,几姐妹高兴得不亦乐乎。
当然外公要求瑶草姐妹们,一律帷帽遮面,不许人家看清容貌。
柯三爷反对瑶草姐妹出行,说什么女孩子抛头露面有失体统,被方老爷子笑话了他迂腐,便没再坚持。瑶草获得外公力保,假装没看懂父亲脸色。而说好了一起去看夸官的瑶枝,则自愿跟随方氏去了宋家。
薇君一笑:“她不去正好,我们六个刚好一辆马车尽够了。”
这让瑶草有被出卖的感觉。
不过很快的,瑶草就忘了这小小失落感。白鹿书院的会首虽然并未得状元,只是中了探花,那确乎是个白面如玉的美少年。状元则被瑶草老爹的校友,应天书院欧庆阳摘取。
二表哥三表哥对探花郎十分敬仰,与白鹿书院同学一起大呼探花郎的名字:“楚景春!”
探花郎显然认得两位表哥,向这边招手示意,几位表姐,以及附近女子发出一阵阵欢呼声。都觉得探花郎肯定看见了自己。有的女郎甚至一边跳跃一边掀起了帷帽面纱,以期美貌的探花郎看一眼自己。薇君莲君也是一般,边跳跃边跟着哥哥大叫‘楚景春’,同时掀起帷帽罩纱来。
瑶草因为身子小,又有三舅母特特交代,被三表哥特特放在肩头上坐着,好整以暇的观看场上一切,只觉得这些女郎太疯张,不知自己父亲柯三爷瞧见是什么脸色。
就瑶草两世为人的来看,倒觉得那状元五官方正,双目有神,身材挺拔,肤色虽然黑些,正显得有男儿气息,而那探花则眉眼如画,太过阴柔,不似男儿了。
去宋府路上,薇君莲君心兰都在热烈讨论,三鼎甲谁最美,楠君梨君则是但笑不语。瑶草被逼表态,便说了自己看法,结果被几位表姐一致攻击:“状元就是最好的?明明探花最俊俏。状元公黑得像煤球,你睁眼说瞎话,以成败论英雄,太功利了!”
瑶草只是觉得那探花郎太过孩儿气,不及状元公老成可靠,被表姐们攻击,一时不忿,也论起黑白来,索性说道:“本来嘛,男人那么白干什么?俗话不是说,白皮只好看,黑皮是好汉呢!”
几姐妹声音大了些,被表哥们听见,一致赞同瑶草,就连一边那个黑脸单眼皮的书生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还是柯家表妹有见识!”
三表哥方英杰顿时乐了:“必正兄,你这黑子终于有人夸你好了!”
薇君看着梨君挑眉笑:“二姐这回也高兴了!”
梨君顿时红了脸。
瑶草成了丈二和尚。
薇君见状一撩帘子,指着一骑马小伙子:“诺,那个黑面的就是刚刚说话的宋必正,今日我们就是去他家做客呢。”
见瑶草不明所以,黑眸曈曈瞧着她,遂咬牙一笑:“被你打败了,真笨啊,二姐夫!”
瑶草顿时恍然,怪不得刚刚那黑小子在边上挤来挤去呢,原来偷看未婚妻呢,只是方家女儿一色打扮,都是八副罗裙粉红衫子绣牡丹,那家伙认得谁是谁啊?不由得呵呵笑起来。
薇君性子急,以为瑶草笑她,顿脚道:“你笑什么?我好笑么?”
瑶草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我方在坐在三哥哥肩上,就见三姐说的那人挤来挤去,无头苍蝇似地,却被大表哥二表哥制住了,不得近身。原来是想偷瞄二表姐,结果又不认得谁是谁,所以才瞎晃悠,转圈圈。”
心里却想着,宋家果真出黑子。不过黑小胖的哥哥虽然单眼皮,黑皮肤,倒还长得顺溜精神,比黑小胖顺眼多了。
大表姐楠君笑了:“你倒看的仔细。”
薇君伸手抓起二表姐右手举高了,哂笑道:“你懂什么呀,以为人家都跟你一般傻啦吧唧呢,诺,二表姐这指花可是蓝宝石的花蕊,老远闪着蓝光呢,人家不认得呢!”
梨君脸色顿时红成了熟虾,顿脚吩咐车夫:“调头回府。”
莲君顿时撅嘴:“二姐,你怎么这样,三姐促狭,我们又没得罪你!”回头又埋怨莲君:“三姐,都是你瞎叨叨,害我们去不成看球赛。”
薇君莲君争论起来,大表姐楠君喝住他们,呼唤自己丫头:“杏儿,你告诉二少爷,就说二小姐要回去,让他替租辆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