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哄回来,自家绝不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
原来自从杨秀成得了痨病废了,杨家二舅母买了几个小妾,打包打包的人参鹿茸桂圆龙眼熬了灌下去,几个姬妾无一再孕,杨家二舅母想起溜掉孙子,直恨得瑶玉要死。
柯老夫人想冷淡一时再送瑶玉回杨家的希望,彻底破灭,连带柯老夫人跟娘家彻底断了往来,柯老夫人只觉得颜面荡尽,对瑶玉虽舍不得关押拘谨,却轻易不许瑶玉出门子。
眼下正在私下打听,预备替瑶玉寻一官家或是富户做填房,打算拼着自己老脸,有生之年给心爱孙女瑶玉找一个吃饭之所。
回头却说瑶草,自从婚期敲定,方氏就让瑶草把一应家务都挪开手,一心只管在绣楼绣嫁妆。
而楠枝婶子也因贤叔跟着柯三爷升迁至大理寺做了主簿师爷,全家搬来汴京居住,儿子柯家豪四月中了秀才成了生员,进了学。楠枝婶子如今女儿嫁得好,儿子学问好,夫君官不大,权势不小,大理寺除了柯三爷,德贤叔说话很作数。楠枝如今是万事顺遂,心里对手帕交方氏更是感恩戴德。闻听瑶草出嫁在即,想着自己左不过在家无事闲坐,便主动承担了这次瑶草妆奁的操办,除了指挥众人采买,与方氏商措家具颜色式样等等,楠枝婶子眼下正在为瑶草刺绣百子穿花牡丹图锦被。
少卿府是一片忙碌,一片喜气。
转眼到了七月半,中元节,正是出嫁女儿回门之日。只因瑶草这一项不大出门,外婆想念的紧,兼之莲君也议定婚期,年底出阁,正在紧张备嫁。方家外婆既心疼孙女又疼外孙女,有意让她们婚前一起热闹热闹,以后做人媳妇有了一份责任,婆婆再好,到底不如自家生身母亲,怕是再难随意逍遥了。
这一日派人知会了女婿,接了女儿外孙女回家欢聚佳节。
三舅母宋氏向日与瑶草感情好,又有香粉楼一折,娘儿们隔三差五就要见一面,宋氏寻瑶草便去柯家,瑶草每寻舅母,娘儿们就约在香粉楼里。
这几年下来,瑶草又把每年红利与自己每年的红包赏钱与方三夫人一起投资,开了米铺饭庄子。
方三夫人原本看不上这两宗生意,架不住瑶草振振有词,民以食为天,人们可以不穿华衣,不住高楼广厦,可是人人都得吃饭,不吃饭可活不成。
如今饭庄子已经发展壮大,两边拓展,形成了住宿饮食一体的格局客栈,最是每年年底年初,生意奇好,因为瑶草们的客栈由杜翰林题牌匾:“连升客栈”他可是一届榜眼,学问了得,号召力奇强。
这一日散了酒宴,乘着方氏陪伴方老夫人在莲花亭上说细话之机,宋氏与瑶草一个眼神,娘儿们便下了采莲船儿,划着船儿,闻着清香,一边赏荷,一边找莲蓬。
离得远了,宋氏除了悄悄告知瑶草,香粉楼的分子今年红利长到二百两了,粮行可得利润一百两。
客栈生意更好,因为住店可谓无本生息,舅母玉兰瑶草三人,每年可得利润三百余两。
瑶草一听自己每年可得六百两利润,搂着舅母笑得眉眼弯弯,眸子晶亮:“舅娘也,这意思,女儿我做知府了也!”
方三夫人宠溺瞅着瑶草,直刮鼻子:“可惜了好好女儿家,迷财又迷官!”
瑶草避而不答,只跟舅娘腻歪,心里却想着那些在人手下讨饭吃的下贱日子。生生忍住,方没叹息。
娘儿们高兴玩着水,采着莲蓬,方三夫人忽然想起一事儿来,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方三夫人透露一个瑶草早就获悉赵家消息:赵栖梧同时纳妾了。就是杨氏贴身丫头锦儿。
原来因为赵大奶奶新进怀孕,而窗外竹林鸟儿知鸟实在太吵,不能入眠,为了杨氏母婴健康,已经被杨氏摒弃的贴身丫头锦儿,被另一个得宠大丫头娟儿逼上竹枝,替赵大奶奶撵鸟儿,粘知鸟,合不该锦儿上竹枝粘知鸟,被赵大爷从下经过一吓,竟然跌落下来,巧不巧被赵大爷抱个满怀。
锦儿娇羞打动赵栖梧,当夜赵栖梧点了锦儿书房伺候,一夜红袖添香夜读书,灯花双蕊笑盈盈,不说也罢。
隔天,赵栖梧亲口告知杨氏,秉承杨氏之意,他收受了锦儿。
儿子一下子开窍,媳妇怀孕,丫头收房,赵母只觉得儿子这下正常了,当即赏了锦儿钗儿。
杨氏怄得行将吐血,却发作不得。因为当初杨氏不得夫君青眼,为了标榜贤惠,笼络夫君,曾经提议夫君收纳锦儿,只是那时赵子爵义正言辞拒绝了。
如今夫君锦儿瞒着自己先斩后奏,她却哑巴吃黄连,作声不得,谁叫她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呢?真是自搬石头自砸脚。
杨氏心头滴血,却不得不故作大方,赏了锦儿一只金镯,一支珠钗,又单另收拾房舍安置锦儿。
锦儿虽然提了姨娘,对杨氏却一如既往俯首帖耳,小心伺候,熬更守夜,毫不倦怠,除非夫主主母三请四催,等闲不忘男主子跟前凑。
饶是如此,杨氏心里恨得慌,只因杨氏新进受宠,尚未韵过味来,情势便瞬间翻转,杨氏尚未得宠便失宠,一根甜甜甘蔗刚尝到滋味,便被人劈手夺去,那滋味委实不好受。看着自家丫头与丈夫比翼双飞,杨氏心头直滴血。
就连杨家眼见女